第五十章 送別魘魑
豬八戒雖然心中一肚子的怨氣,但此時看到其他人都在熟睡,只是覺得可能是自己睡覺翻身的毛病,一不小心滾落到了小溪之中。但是,這小溪離他們棲息之處三五米遠,豬八戒怎麼也想不明白,只好悻悻的走回到了原先的地方,脫下了身上溼噠噠的衣服,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李二狗假裝被豬八戒烤衣服的動靜吵醒了,假裝惺忪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個懶腰,轉過身來,看了豬八戒一眼,神情故作奇怪的說道:“豬頭,你在幹什麼啊?這麼一大早就起來,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豬八戒陰沉著臉,並不答話,李二狗得了便宜還賣乖,繼續說道:“衣服溼了?怎麼回事?”
“死猴子,是不是你乾的?”豬八戒像是回過點味兒來了。
李二狗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看向豬八戒說道:“你在說什麼?我關心你,什麼我乾的不幹的?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豬八戒苦於沒有證據,不再搭理李二狗,只是悶聲悶氣的坐在火堆旁邊,衣服都脫光了,只剩下了褲衩子,凍得豬八戒瑟瑟發抖。
二狗憋著一股壞笑,卻也是證實了,現在這個纔是真實的世界,與之前的記憶片段也對上了。
那之前的那個,就是夢境而已嗎?為什麼那麼的真實?自己彷彿還覺得自己快死了,渾身都在冒血,千瘡百孔的身體,當時自己不害怕,一心顧著裴青的安危,但是,現在卻是有點後怕了。
......
離他們五十多米的地方,魘魑見坐在自己身前的大師兄魘魅端坐在自己的身前,嘴角已經是流出了鮮血,過了一會兒,七竅都流出了血來。
魘魑知道,大師兄應該是遭了李二狗的毒手了,悲慟的大叫到:“師兄!”伏在自己師兄的屍體上痛哭不止。
這兩夥人離著只有五十多米遠,頓時將沉睡著的唐三藏和沙僧都驚醒了過來。
李二狗和豬八戒也兀自驚異的看著聲音來源處,豬八戒還一副害羞的樣子,朝著李二狗說道:“快把我擋住,有女人偷看我!”
“行了,豬頭,一身肥膘,誰樂意看你啊?猴子,你還是和悶葫蘆過去看看到底是啥情況吧?應該也是朝著西邊走的旅人,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咱們也能給點幫助!”唐三藏朝著李二狗說道。
李二狗點了點頭,帶著沙僧朝著聲音來源處走了過去。畢竟,天才矇矇亮,又是這種環境下,李二狗還是稍稍有點害怕的。
他帶著沙僧,略微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只見一個黑著黑色衣服的女人,正趴在另一個黑影身上,兀自不停的哭泣著。
沙僧大大咧咧的走過去,拍了拍這哭泣的身影的肩膀。這時候,大國師魘魑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的那一聲叫喊,實在是過於巨大,居然將李二狗等一眾人都吸引了過來。
“你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沙僧對於眼前這面容姣好的魘魑倒是很有禮貌。
魘魑看到李二狗,便是眼睛一緊,但是她知道,自己要在這裏動手的話,憑藉着自己的這點微末道行,只有死路一條,只能是先想辦法脫身,然後再找師傅過來尋仇纔好。
於是,魘魑開口說道:“我和我的師兄,兩人準備去那醉生夢死國去尋求解藥,我師兄身上中了劇毒,只能用那醉生夢死花來解除,但是沒想到,走到這裏,我師兄就一命嗚呼了!”
李二狗好心的朝著魘魑說道:“人已經死了,怎麼哭也挽回不了,咱們還是想個辦法,將死者厚土下葬纔是啊!”
看到李二狗如此好心,魘魑點了點頭,於是,沙僧抬起了躺在地上的魘魅的屍身,幾個人找了個遠離小溪的地方,將這魘魅的屍體埋了起來。
李二狗看著站在那裏,一臉傷心的魘魑。李二狗總覺得眼前的女人有點眼熟,但是在哪裏見過,他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怎麼了?猴子?”豬八戒見李二狗看魘魑看的呆住了,拍了拍猴子的肩膀說道:“喜歡就上去泡啊?”
“不是啊,豬頭,你看那個女子,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李二狗開口詢問豬八戒到。
“靠,猴子,這麼老的套路,現在早就過時了,我新研究出來一招,用不用我教你!”豬八戒居然還有點洋洋得意。
李二狗看他這幅鳥樣子,理都不想理他,只是背轉身體,心中還在思考,到底是在哪裏見過魘魑。
其實,二狗在醉生夢死國雖然是見過大國師魘魑幾次,但是她每次都蒙著黑色面紗,二狗沒有見過她的臉,所以纔會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不知道在哪裏見過。
嚇得魘魑還以為自己要暴露了呢,在掩埋完魘魅之後,魘魑開口說道:“謝謝各位師傅的出手幫助,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送給各位一些美酒,略表敬意!”
魘魑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個小瓶,正要遞給豬八戒,卻被李二狗制止住了:“謝謝姑娘的好意,我們都是出家人,不能喝酒,還是請姑娘自己拿著吧!”
“那好吧!”魘魑雖然有心想陰師徒四人一把,但是倒也沒怎麼堅持,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先走掉再說:“小女子要繼續朝著醉生夢死國出發了,還請各位師傅多多保重,來日再見,小女子一定報答今日恩情!”
唐三藏朝著魘魑,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施主一路小心!”
李二狗還熱情的給魘魑指出了去醉生夢死國的正確方向,才送魘魑上了路。
沙僧似乎是對人家的面容映像很深,直到魘魑走出去老遠,沙僧還在念念不忘的回頭看著魘魑的身影。
等魘魑走了許久,師徒四人坐在大樹下吃著早飯,李二狗突然是從地上跳了起來,大叫到:“哎呀!”
“怎麼了?”剩餘三人都是一臉的訝異,這李二狗是屁股被蠍子蟄了麼?怎麼突然之間一下子蹦了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