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醉生夢死
小青聽到李二狗的吩咐,頓時愣了一愣,自己愛吃那海菜餡兒的餛飩,二狗倒還是記在心裏,只是,此時若是吃下去。倒也坐實了李二狗對她的懷疑。
於是,小青望著擺在自己眼前的這一碗海菜餡兒的餛飩,卻不知道該不該動筷。
李二狗朝著小青笑了笑,開口說道:“快吃吧,再不吃就涼了,你放心,什麼事我都不問!”
二狗光憑小青的神色就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看到小青那不知道該不該動筷的樣子,心中更是瞭然。
小青面色恍然,看了李二狗一眼,微微一笑,低頭吃起了那一碗餛飩,兩人心照不宣,二狗也不再提,小青也不再說什麼。
吃完餛飩,回到郭然那破落的家中,小青就與唐三藏等人打過招呼,飄然而去,她的任務也是完成了,自然是返回觀音大士的身邊,這點唐三藏等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休息過幾日,唐三藏等人準備動身,那月雲鵬貌似是從郭然那裏聽到了什麼訊息,親自到這郭然家的院子裡,為師徒四人送行。
月雲鵬也是聽了李二狗的指點,在皇宮之中為郭然安排了一份差事,倒也讓郭然算是有了個下落之處,不至於再自己一個人形單影隻的住在這破舊的院子裡面,對於郭然來說,這也是個好結局了。
月雲鵬為師徒四人備足了食物與衣服,才戀戀不捨的送他們上了路,這李二狗也是為大月國解決了不少的麻煩,月雲鵬心中自然也是感激的。
四人牽起了白龍馬,朝著西邊開始繼續趕路了,二狗最近幾天在小青走了之後,也是一直在鞏固著自己那天與無風打鬥時,偶然頓悟的道家心法,依著他此時的修為,對付起來道行高深的老妖怪還是有點難度的,但是如果在碰上無風這種沽名釣譽的半吊子,二狗心中還是十分的有自信的。
越往西邊走,自然是越來越荒涼,眼前更是一副戈壁灘的景象,他們當日離開那桃源城,已經是出了大唐的邊境,大月國已經是屬於西域國家了。
豬八戒走在這戈壁灘略微有些硌腳的石頭子兒上面,心生不滿,開口說道:“我們明明就能留在那大月國,混個大祭司做做,像那個無風一樣,天天有酒有肉的,接受百姓的頂禮膜拜多好,也不知道師傅你是怎麼想的?居然...”
豬八戒話還沒說完,卻是被唐三藏一臉嚴肅的打斷了:“不要再說這種話,咱們可是有任務的人!你沒聽過老夫子的話嗎?朝聞道..”
“得得得,師傅你最近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張口閉口整這些虛的,真的是被豬油蒙了心!”豬八戒有點不耐煩了。
李二狗聽到唐三藏說出的話,卻是會心一笑,這唐三藏的心性已經是被自己拉回到一點正軌來了,看來,改變命運的事情,也是指日可待啊。
但是,二狗萬萬沒想到,接下來的一點事情,會讓他覺得自己下的這個定論真實有點太早了。
不過,此時的李二狗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
豬八戒這次可是汲取了上次出來桃源城的教訓,走一步回頭看一眼沙僧,生怕這傢伙再做出上次那樣偷吃東西的舉動,讓自己飢不擇食的被無風大祭司打傷,受盡那麼多的苦。
沙僧這回倒是也老實,似乎是知道有人注意自己,只是在後面默默無聞的走著,只有眾人餓了,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他才翻動那個裝滿食物的包裹,拿出來分與眾人吃。
這戈壁灘上荒涼不已,連個避風的地方都沒有,師徒四人每次停下來吃飯,都會被灌上一肚子的涼風,睡覺的時候就更不用說了,虧得豬八戒等人還算是有點道行,不至於受了太大的風寒,李二狗這學習了道家法門之後,倒也身體健壯。
只是苦了那文弱書生模樣的唐三藏,此時,他的身上緊緊的裹挾了好幾層的衣物,但身體還是在這戈壁灘的寒風之中瑟瑟發抖,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想來是一向孱弱的身體早就抵禦不住,李二狗等人也是沒有很好的辦法,只能是硬著頭皮帶著這鼻涕留不止的唐三藏繼續朝前走著。
走了三四天,眾人終於是走出了這戈壁灘,竟然是看到了前面的地界有點花花**的模樣,似乎與踩在腳底下的戈壁灘格格不入。
豬八戒看到此處大喜:“師傅,終於是走出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前面就有綠洲了,肯定會有人煙的,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幾日,再找個郎中給你瞧瞧,你這風寒也能好一點!”
唐三藏一邊吸著鼻子,一邊朝著豬八戒努力地擠出一個微笑:“終於是熬過來了!”
李二狗倒是此時有著火眼金睛的加持,目力驚人,早已是看到了三裡地開外的一座城池,這豬八戒說的還真是沒錯,有綠洲的地方就有人煙。
看到這裏,李二狗也自然是欣喜不已。
希望就在前方,腳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的邁得大了一點,唐三藏等人聽了李二狗的話,自然也是心中高興。
過了半晌,眾人便是走到了李二狗之前所看到的那座城池面前。
這座城池建設的甚是宏偉奢華,僅僅是從城門外表來看,就已經讓師徒四人震撼不已。
這城池上面還寫著四個大字,倒是讓李二狗看得微微一驚,開口唸到:“醉生夢死?”
哪有用酒的名字命名一座城池的,不過依照這個名字來看,這城池裏麵,想必也是一片富庶之地。
“猴子,你看那裏!”豬八戒伸手指著城牆上站著的幾個威風凜凜計程車兵,開口說道。
李二狗不明就裏,朝著豬八戒的手指指著的方向看過,只是幾個普通計程車兵而已,這豬八戒怎麼渾似沒見過世面似得,在那裏大驚小怪。
李二狗定睛一看,纔是發現了端倪,原來,豬八戒指的是,那幾名士兵,竟然都是一些女流之輩。她們穿著一身盔甲站在城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