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路遇劫匪
沙僧早已是跑的不見了蹤影,暫時在孔雀王國裡面隱蔽了起來,李二狗倒是不擔心沙僧的安危,要是以沙僧的修為,被那些酒囊飯袋抓到,那就太丟臉了,沙僧總會想辦法再回來與他們聯絡的,這倒是不急。
那些孔雀王國的兵丁們走了之後,李二狗等人再將躲在床下的三個和尚拉了出來,“出來吧,沒事了!”
李二狗示意闞敏問那三個和尚,這孔雀王國的天牢到底在什麼位置,闞敏這話剛一出口,那三個和尚的臉色大變,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一個年幼的和尚嚇得腿都軟了一般,李二狗奇怪他們的這種反應,看向了闞敏。闞敏拍了拍和尚的肩膀,安慰著說道:“不要害怕,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
那年幼的和尚用他們的方言驚聲尖叫道:“人間煉獄,人間煉獄!”
“嗯?”闞敏聽著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那年長一些的和尚嘆了一口氣,緩緩地開口說道:“孔雀王國的天牢,就如同人間煉獄一般,關進去的都是國王伽羅葉所認為的窮兇極惡之徒。我們孔雀寺曾經作為超度僧人,進去參觀過一次,那次的經歷,就讓我們終身難忘了!”
雖然僧人們是去超度亡靈的,但還是被天牢之中的慘狀嚇了一跳,之前那個年輕的和尚,居然是看到天牢裡面的情形直接就暈了過去。
天牢之中,暗無天日,只靠著一些光線微弱的煤油燈去照明,這年長的和尚,就親眼所見過,那些天牢裡面的罪犯,渾身糜爛,被獄卒一次又一次的抽打身體,到最後,自己拿著摔碎的碗,颳着自己身上的腐肉。
那牢裡面常年瀰漫着一股腐爛的氣味,罪犯基本上是剛一進門,就會被折磨的精神錯亂掉。
就連那些獄卒,也是隔上不久就會換上一批,雖然天牢裡面工作,給的薪酬不少,但是沒人願意在那種地方呆著,呆久了自己也會瘋掉的。
那溼婆羅住持,就是被關進了這種地方長達半年的時間,居然還沒有死掉,這大概也算是一種造化吧。
聽完年長和尚的講述,闞敏再將他的話翻譯給了李二狗等人,眾人只覺得,世上居然還有此等地方存在。李二狗前世看過錦衣衛的詔獄,只覺得眼前這些人所說的天牢,與那詔獄裏麵沒什麼區別,換了個名字一般,那左光斗不就是當年慘死在詔獄之中的嗎?所以,對於這些話,多少是有一些免疫力的,不像是旁人那樣的反應強烈。
年長和尚回憶一番自己在天牢之中見過的場景,忍不住低聲痛哭起來,他們雖然嘴上說溼婆羅咎由自取,但是對於溼婆羅的遭遇,卻還是很同情的。
“那天牢具體是在什麼位置,你問問他們!”李二狗看著闞敏說道。
闞敏詳細的詢問了一番,和尚只是指了個大概的位置,但是要他們帶路,他們卻說什麼都不肯去的。
闞敏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一點用處也沒有。
李二狗和闞敏決定自己出去探探情況,讓孫悟言和唐三藏留在這酒館之中,也是爲了能夠與逃走的沙僧取得聯絡,在一個就是照顧這三個不成器的僧人。
兩人朝著酒樓外面走了出去,沿著那僧人所指示的方向,在這孔雀城之中轉悠。這孔雀王國,在南部蟾州,雖然算不上一個很大的國家,但是都城建設的尤為氣派,人口也是眾多的,那僧人只是粗略的指出了方向,李二狗等人哪裏能夠找得到,只得是邊走邊看。
眼瞅著這往天牢所在的西邊走去,越走越是偏僻,像是孔雀城的貧民窟一般,那房子突然是變得低矮起來,不是那潔白的石頭所建築而成,都是一些茅草搭建而成的破房子,與那孔雀城之前的風貌格格不入。
幾個閒散的中年人,蹲在街角巷尾,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看起來都是些無所事事的傢伙。
李二狗和闞敏正在苦於找不到天牢的位置,在這附近四處轉悠著,他們身上穿著剛從那孔雀城店裏麵買來的衣服,雖然不是特別的華貴,但好在乾淨整潔,周圍的那些懶漢們,卻是渾身髒兮兮的。
那些街頭蹲著的懶漢們,忽然是將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李二狗和闞敏兩人身上。看著兩人衣著光鮮,又是一副外地面孔,那幫人的眼神之中似乎流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來。
李二狗和闞敏早就將他們的眼神看在了眼裏,但是他們仗著自己法術高強,哪裏會將這幫傢伙放在眼裏,何況,李二狗和闞敏此時正因為找不到天牢所在發愁呢,正好有一肚子的氣沒地方撒,這幫傢伙要是撞到了槍口上面,那李二狗不介意出手教訓他們一番。
那幾個閒坐著聊天的懶漢,突然是站起身來,朝著衚衕口裏麵走了進去,等到李二狗等人再見到他們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蒙著一塊破布。
但是連衣服都沒有換,從穿著上,二狗早就將他們認了出來,這幫人也真的是掩耳盜鈴,居然以為臉上蒙一塊布就能讓人認不出來了。
他們手中還拿著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面翻找出來的兩把斧頭,那斧頭的木柄都似乎是要腐朽掉了,斧頭上面滿滿的都是鐵鏽,不知道能不能砍到人的身體裡面。
就是這樣四個看起來一點氣勢沒有的傢伙,居然是見財起意,充當起了劫匪來,攔住了李二狗和闞敏的去路。
當頭的一個傢伙,朝著李二狗二人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那把破斧子,“趕緊把身上的錢都掏出來,饒你們不死!”
闞敏冷笑一聲,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翻譯給了李二狗,李二狗笑了笑,倒也像是十分的聽話一般,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來。
那四個傢伙登時看得是眼睛都冒出了綠光,他們已經是很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如果真的能將那銀子搶過來的話,豈不是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