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薛荔多
“你是什麼人?”李二狗看著眼前這個怪模怪樣的傢伙,驚訝的問道,這傢伙穿的不倫不類的,明明是一副鬼怪樣子,但是卻身著一身的佛袍。
“孫悟空,你不用認識我,我認識你就行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這餓鬼臉上一副飢餓的模樣,張開那碩大的嘴巴就要朝著李二狗的腦袋咬下來。
正在這時,一把斧頭朝著李二狗的腦袋上面削了過來,正好是削到那餓鬼一般傢伙的嘴巴上面,那傢伙的牙齒似乎極為堅固,被這一斧頭砍中,居然擦出了一朵火光,牙齒依然穩穩的長在嘴上。
這傢伙也是嚇了一跳,再看眼前來人,正是闞敏。原來,闞敏也是覺得情形不對,順著李二狗等人的足跡趕了過來,正好是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
只見那餓鬼看到了闞敏的模樣,竟然是轉身就走,不帶任何的猶豫之色。
闞敏也無意追擊,眼看李二狗和孫悟言的身體就要陷入那眼前的淤泥之中去了,趕忙跑了過去,伸手死死地拽住了李二狗的衣服,想要將他從淤泥之中拽起來,但是無論闞敏使出多大的力氣,李二狗的身體似乎在淤泥之中紋絲不動,隱隱還有再往下陷入的架勢。
看到這裏,闞敏已經是明白過來了,眼前的淤泥不容小覷,他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張符紙,按在李二狗和孫悟言的腦袋上面,不讓李二狗和孫悟言繼續掙扎。
這符紙倒是有效果,最起碼貼上去之後,兩人的身體不再下墜了。這符紙如同是定身咒一般,定住了李二狗和孫悟言的身軀。
且說那餓鬼模樣的傢伙,驚慌失措的朝著李二狗等人相反的方向,跑出很遠,終於是在一位渾身赤青色,身著袈裟,頭戴佛冠的人身前停了下來。
這傢伙也是面目猙獰模樣,尤其是那青色的臉龐抽搐幾番,看著來人兩手空空,不禁問道:“薛荔多,你得手了嗎?”
名叫薛荔多的餓鬼擦了擦滿腦門子的汗珠,“天王,眼看我就要得手了,誰知道半路殺出來裂魂人了,那傢伙好像和孫悟空他們是一夥兒的,一斧頭劈在我嘴巴上面,要不是我這鋼牙堅固,嘴巴都要爛掉了!”
“裂魂人?”面前這青色臉龐的傢伙臉色更是鐵青起來,“他怎麼會和孫悟空這些人在一起?”
薛荔多搖了搖頭,“天王,現在怎麼辦?”
那青色臉龐看了一眼薛荔多,“你沒有暴露身份吧?沒有就好,咱們先走,反正他們來到咱們的地盤了,他三師弟還在我們手中。不著急,有的是時間!”
說完,轉身朝著雨林之外走去,薛荔多緊緊的跟在身後,那一旁還有個淡淡的影子跟在他們身後,似乎還嘲笑了薛荔多幾句,真是沒用。
闞敏終於還是想盡辦法,將李二狗和孫悟言從淤泥之中拉了出來,此時的兩人,渾身的汙泥模樣,看起來異常的狼狽。
“那傢伙是什麼人?”李二狗朝著闞敏問了一句。
闞敏搖了搖頭,“他走的太快,我也是沒看清楚模樣,不過看起來,像是什麼鬼神山怪!對了,沙僧哪裏去了?”
“啊?”李二狗剛從危機之中脫身,這纔是猛然想起,他們此次出來,是來尋找沙僧的蹤跡的,此時那沙僧蹤跡全無,剛纔那傢伙又是跑掉了,卻不知道從何找起。
這一下子沒了線索,眾人都是十分的沮喪,在淤泥潭四周找尋半天,沒有找到沙僧的蹤跡,便是垂頭喪氣的朝著唐三藏走去,生怕唐三藏再出點什麼事情。
等看到唐三藏的身影之時,三人才是長出了一口氣,白龍馬陪著唐三藏,靜靜的站在原地。
幾人準備就此駐紮下來,繼續尋找沙僧,但是尋找幾日,幾乎是要將整個熱帶雨林都翻遍了,卻是找不到沙僧的一點訊息。
等到信心全失,即將準備離開雨林之時,天空之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來。這種天氣,讓本就潮溼的熱帶雨林,更加的泥濘不堪,李二狗等人帶著唐三藏,只想早些離開此地,慢慢尋找沙僧的線索。
行走兩日之後,一天傍晚,四人剛剛將宿營地紮好,生起了一堆火來,靠在樹上小憩著,想要藉助著這火光,驅散一些潮溼的氣息。
突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正好踩在了火堆上面,眾人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那黑影身材魁梧,手持一根禪杖,朝著李二狗等人攻擊過來。
孫悟言率先迎了上去,打鬥之間,只覺得這黑影的招式十分的熟悉,李二狗用那火眼金睛探視過去,方纔發現,眼前的黑影,竟然是消失多日的沙僧。
此時的沙僧,彷彿是神志全無,雙眼通紅著,發了瘋一般的攻擊著自己的師兄弟們,就連唐三藏,也差點被沙僧這一禪杖掃中。
“沙僧,沙僧,你醒醒啊!”李二狗朝著沙僧著急的大叫著,沙僧卻彷彿充耳不聞,依舊神色瘋狂。
孫悟言等人不敢對沙僧下重手,只是一棒子掃在了沙僧的腿上,但是沙僧的腿似乎是鋼鐵做成一般,好似渾然不覺疼痛,繼續朝著孫悟言發動著攻擊。
沒有辦法,三人只好是將沙僧圍困在中間,想要將他制服下來。
只聽夜空之中,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那神志喪失的沙僧,忽然是眼神一驚,朝著哨聲方向疾馳而去。
李二狗等人都不敢使出全力傷害沙僧的軀體,只能任由他朝著遠處遁走。
闞敏和李二狗朝著身後的孫悟言急急說道:“你留在這裏陪著師傅,我們過去看看!”
這好不容易纔有了沙僧的線索,自然是不能輕易放棄的,兩人緊緊的朝著沙僧遁去的方向追過。
那沙僧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腳步飛快,在這雨林之中,如同揉猿一般,靈活無比,李二狗和闞敏竟然是追著追著,跟丟了他的蹤跡。
這晚上本來就辨別不清楚方向,二人待在原地愣了半晌,長嘆一口氣,順著來時的方向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