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咬死章魚怪
“悔改?呵呵,我有什麼好悔改的?”鰲寒身後的藍色章魚正想趁此發動進攻,卻被鰲寒伸手攔住,李二狗和孫悟言則是剛剛從那眩暈之中反應過來,此刻遊弋在洞穴頂部,不管胡亂動彈。
這鰲寒回到自己的陰氣逼人的洞穴之中,雖然是身受重傷,但是藉助著這洞穴那股強烈的陰寒之氣,似乎是有隱隱恢復實力的潛力。
此時又是重創了鰲烈的肩膀,鰲寒現在更是有恃無恐了,他朝著鰲烈跨出一步,臉上滿是憤慨,“鰲烈,念你和我兄弟一場,今天你從這裏走出去,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不走的話,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鰲寒,你身為龍宮太子,居然造下如此殺孽,居然還敢口出狂言?”鰲烈雖然是因為失血,臉色有著些許的慘白,但是嘴中卻是並不讓人。
鰲寒聽了這一句質問,悽慘的笑了起來,“太子?龍族太子?百餘年前,我就被我那父親鰲順趕出來了,不,他不是我的父親,他不配做我的父親!”
“呵呵,從**我苦練武藝,勤加修行,要我做那四海龍宮的第一龍族,當年的四海武會,我哪一次不是獨佔鰲頭?”鰲寒聲淚俱下,似乎是想起了那些不堪的往事。
眾人靜靜地等待著鰲寒的下文,鰲寒繼續開口說道:“後來,我修行進入到了瓶頸之中,你們這些庸才一個一個的趕了上來,那鰲順居然是罵我沒用,我不能忍受這個刺激,纔是想到龍宮之中的禁術,幽冥閻羅咒!”
“那鰲順發現之後,竟然是完全不顧父子情誼,直接驅趕我出了龍宮!”鰲寒對於當年的事情一直是耿耿於懷的,以至於連鰲順這個父親,他都不想再認。
鰲烈嘆了一口氣,對於當年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鰲寒,你到現在還不思悔改,反而責怪你的父親,我問你,當年你濫殺無辜,汲取蚌貝精華,作為你修煉功法的材料,對於路過的客商旅人,你也不放過,你看,現在這些屍骨,就是明證!”
鰲寒狠狠地盯著鰲烈,“不要在這裏指責我,你沒資格,當日要不是我被你偷襲,你算個什麼東西?肉弱強食,這纔是天地之間的固有法則,我生為龍族,用這些東西當做我的修煉材料,使他們這輩子的榮幸!哈哈,他們會化作我身體的一部分,這樣才能獲得永恆!”
鰲寒似乎是陷入了癲狂狀態,仰天長嘯。狂笑良久,纔是止住了自己的笑聲,朝著鰲烈這邊看了過來,“你不走對嗎?那就別怪我不念兄弟舊情!”鰲寒退後一步,朝著鰲烈揮了揮手,示意等待在自己身後的那隻藍色章魚率先發動攻擊。
那藍色章魚似乎是極通人性,朝著鰲烈所在的方向幾口墨汁吐了出去,將鰲烈的身形逼開,而鰲寒,則是早就拿著三叉戟,準備封堵在鰲烈可能閃躲的位置,在這不算十分大的洞穴之中,鰲烈的情況岌岌可危。
章魚的墨汁眼看就要充斥在整個洞穴之中,李二狗看鰲烈情況危急,再也不顧自身的安危了,他化身的這條海魚,身形與章魚差不多,一口鋒利的獠牙,朝著那章魚怪疾行而去。
眼前的章魚墨汁,他更是避都不避,一副搏命的架勢,李二狗此時也是在心裏賭了一把,既然是自己在菩蠻子那裏練就了百毒不侵的架勢,不知道在這海底,化身為海魚之後,還能不能起到如此作用。
李二狗這也是在賭命了,那章魚只顧著朝著身前的鰲烈吞吐墨汁,卻是不曾主意到背後的情況,被李二狗一口咬在了腦袋上面,李二狗只覺得自己的嘴中傳來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像是觸電一般。
那章魚頭顱之中的墨汁,順著李二狗的嘴角噴濺而出,鰲寒這才反應過來,誰都沒想到,看起來不起眼的李二狗,居然還有此等架勢。
剛纔,鰲寒壓根沒把李二狗和孫悟言放在眼裏,他知道,他們只是在陸地上面厲害,即使是會這變化之術,在海底,也不是他鰲寒的對手。
但是沒有想到,李二狗竟然是用咬的,而且渾然不懼眼前的一灘墨汁,似乎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鰲寒看到自己的藍色章魚怪受傷,大叫一聲,一把三叉戟朝著李二狗的身體紮了過去,李二狗擺動一下身體,卻是還沒鬆口。
鰲寒改變三叉戟的方向,再次朝著李二狗滑了下來,這一擊,眼看就要擊打在李二狗的身上,此時,鰲寒只覺得肩膀一痛,三叉戟也失去了準頭,從李二狗的身邊划過去。
鰲寒吃痛,回頭一看,一隻奇怪的海魚,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肩膀,自然是孫悟言無疑了。
而且,孫悟言這傢伙極其的有頭腦,他還專挑自己第一次和鰲寒交手之時,拿著金箍棒擊傷的那隻肩膀處咬著。
鰲寒吃痛,一把三叉戟叮噹落在地上,伸出左手,一把掐住了孫悟言的身軀,想要將他捏死在手中。
孫悟言只覺得渾身一股冰冷氣息,想要掙扎,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幸而鰲烈劈出一劍,纔是暫且拯救了孫悟言的性命。
李二狗那邊,死死咬住的藍色章魚身軀,此刻已經是完全不動彈了,李二狗這纔是心滿意足的鬆開了口,不得不說,在菩蠻子那邊練就的百毒不侵,確實還是有一些效果的,但是,這效果也不至於讓李二狗如此的有恃無恐。
二狗覺得腦袋之中一片混沌,那股麻酥酥的感覺,竟然是順著口腔,流到了腦袋之中,他暈暈乎乎的在洞穴之中游著,撞到了洞壁,眩暈過去。
鰲烈與鰲寒顫抖在一起,鰲寒再次朝後退出幾步,此時失去了兵刃,鰲寒自然是佔據了下風,被鰲烈逼得步步後退,而孫悟言也是時不時的干擾著鰲寒的注意力。
鰲寒面色陰沉,似乎是馬上就要爆發了,他已經受不了鰲烈和孫悟言的這種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