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一馬當先
草原王一馬當先,身後是鋼甲洪流。
這個看上去比同年人老上不少的草原王,此時一手握住韁繩,腰間別著那把如同藝術品的彎刀,以及···
紫星帝國將軍被帝國皇帝授予的佩劍,整個帝國擁有這樣榮譽不超過20人,而草原王腰間這一把曾經的主人是——平野軍團軍團長,斯帕·克里斯。
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一個45歲的中年人,就算有人說他60歲也不會奇怪。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此時正騎著戰馬,一往無前,他那看上去年老的身體裡,卻是蘊含中力拔山河的力量。
聖階中級的力量,在這片大陸上,除去那教廷的聖階之外,他就算稱自己為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橋另一頭的傭兵們,此時已經是亂做一團,不少人甚至嚇得在那裏發愣;聰明點的已經腳底抹油準備開溜了。
這個世界上總是不缺蠢貨,而螳臂當車無疑是蠢貨的一種。擋住了就是英雄,而擋不住的···來年也許會化作風回來看看吧。
傭兵之中自然有老奸巨猾,天大地大自己最大的聰明人;卻也有一腔熱血,己身可當門的蠢貨。
傭兵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已經初步穩定下來了,大部分在往後撤,這是很聰明的做法,因為留下來也不過是送死而已。
然而,卻有這麼一部分人,他們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一步一步向那鋼甲洪流走去,他們中的最強者也不過是兩個身邊環繞著灰色鬥氣的高階武者。
兩個高階武者容貌近乎完全相同,就連使用的武器都是同樣的,他們先是看了下前方那縱馬狂奔的“老人”,而後兩人對視了一下。
“其實我還沒活夠呢。”
“哈!我也是啊,要不你走吧,最多五年你一定可以邁入聖階的,在這裏死了多不划算啊。你說是吧,弟弟。”
那個弟弟沒有說話,眼神有些複雜,看得出來他不想死在這裏。
馬蹄聲越來越近了,而那個弟弟低下頭笑了笑,再次抬起頭時,望向那座橋,“我啊,期待這種場面好久了呢。”他周遭的灰色鬥氣愈發活躍甚至開始有一小部分向金色發展,“哥哥,你說我們這樣算是英雄嗎?”
他的哥哥搖了搖頭,也看向前方,“這算哪門子英雄,這叫送死。”可那份驕傲卻是藏不住的。
愚者亦或者是···英雄。
轟——恰如一聲驚雷平地起!黑夜中劃過一道金色的光,那道光穩穩的落在了橋的西邊,而他身後無論是柵欄還是馬拒都已然消失不見。
凡俗的東西如何能擋住聖階強者的雷霆一擊!他的那匹戰馬此時正倒在不遠處,已然失去了聲響。
身後的鋼甲洪流還有一段距離,而他此時卻一人一刀一劍踏入了“敵陣”。
“誰敢,上前領死!”他猛然一跺腳,金色的鬥氣瞬間爆發,遠處看彷彿是一個行走在地面的太陽。
“媽的,死老頭你該入土了!!!”一個傭兵揮舞著自己的兩把斧子就往草原王衝去,赤紅色的鬥氣覆蓋全身,甚至連雙眼都被赤紅色替代,肌肉膨脹得可怕,這一斧子的力道怕是重騎兵也會被劈成兩半!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此時,他用力往前擲出了一把斧子,帶著呼呼風聲斧子,再過一秒斧子將準確無誤地把草原王的頭劈開,若是草原王出手阻擋,那麼傭兵屆時已經衝到他面前,手上的另一把斧子也足以把他砍成一具屍體。
草原王既不躲避,也不阻攔。
他僅僅只是往前邁出了一步,斧子的刃幾乎已經貼在了他的面門,然而那斧子卻靜止了。
沒錯,是靜止而不是停下。
靜止的當然不止那斧子,那正在狂奔的傭兵,也彷彿被人停止了時間一般。
斧子的刃的中間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光點,很小,小到難以用肉眼看見;同一時刻,那傭兵的眉心也出現了這樣一個光點。
金色很快就覆蓋了整把斧子,同時也覆蓋住了那傭兵的整個頭。
啪!空氣中爆出了一陣血花,那個傭兵的頭···炸開了。
頭中的血管,腦子同時炸開,血花中還夾帶著白花花的腦漿。
一顆眼珠落在了他身體的不遠方,甚至還在地上滾了兩圈。
那把斧子的下場更加的慘烈···
那個炸開的頭顱至少還有滿地的血水證明他曾經存在,那把斧子連一絲存在的跡象都沒了。
彷彿一開始就沒有存在過。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草原王僅僅只是向前邁出了一步而已。
“誰敢,上前領死。”他聲音沒有之前那麼的大,可這聲音對於傭兵來說無疑是勾魂之聲。
黑夜裏,不少傭兵,此刻已經是心生退意,“若是想走,就趁現在吧,我今天心情比較好,放你們一條生路,我數三聲,屆時還留下的那就休怪我無情。”
他身後的重騎兵已經到了,此時正整齊的排列在草原王的身後。
黑漆漆的重甲,鋒利的騎槍,繡著金色狼頭的戰旗。
此刻正如同一把懸在傭兵們頭頂的利劍,隨時會將傭兵們撕裂。
草原王伸出左手的三根手指,“三。”聲音不大,卻是很清楚的傳入了周圍傭兵的耳朵中,
不少傭兵望向自己的同伴,有點不知所措。
“二。”他收回了一根手指,背後騎兵已經將騎槍再次對準前方。
這一動作嚇住了不少傭兵,獨行的已經有不少開始離開了。
“一!”此時只剩下了最後一根手指還豎著,金色的鬥氣若隱若現。
彷彿是爲了配合他,之前那具無頭屍體在他說出一的時候,倒在了地上。
午夜,又起風了,月亮再次被雲霧遮蔽。
傭兵們已經出現了不管同伴獨自離開的了。
他收回了所有的手指,“快走吧,你們是聰明的,至於留下來的蠢貨們,你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摸了下那把劍,用只有自己纔可以聽見的聲音說:“你們這個國家蠢貨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