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小隊覆滅
英雄的草原騎兵衝進了要塞可等待他們的卻是全副武裝計程車兵。
草原人停下來了,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一個傻子也知道,中計了。原來在那甬道的盡頭根本不是勝利,而是···
草原人感覺,地上的敵人的屍體都在對他們報以嘲諷的笑容。
風停了,剛纔的風吹走了夜晚的雲,月亮的銀光已經灑滿了大地。
戰馬腳動了動,就連沒有什麼智慧的動物也知道——死期將至。戰馬上坐著的草原騎兵依舊是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拿著彎刀。
“我那遠方的故鄉喲,我那家中的妻兒喲,我那年邁的父母喲,我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一個草原人低聲唱著,十個草原人低聲唱著···全體草原人高唱著!
那城門已經關上了,外面還有幾千的草原騎兵被關在了城門外,要塞已經又一次封閉,要塞裡的草原人唯一的生路已經被割斷,周圍是一個個排列整齊的方隊所組成的防線,弓弩手,重步兵,刺槍兵,井然有序。
在這第一線的防線之後,還有不知道多少個預備隊,平野軍團數十萬之眾就在這要塞裡,這幾千的草原人,如同在風暴中小船,大海只需要一個浪頭就可以讓小船無影無蹤。
良久,歌聲停了。草原人昂首挺胸地騎在馬背上,就像是下一刻就要接受王的檢閱,有的草原人身上還插著箭鏃,他們的身上還在滴落著血液,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滿地的屍體,秩序井然計程車兵,被包圍的草原騎兵,天空是個很好的觀眾席,而月亮就是那唯一的觀眾。
草原騎兵的佇列裡,有人高呼了一句草原話,彷彿是一塊石頭丟進了水池裏,打破了草原騎兵的沉寂。
“亞撒西——”草原人怎麼可能就那樣站在那裏當靶子,他們現在雖然已經淪為獵物,可是這獵物還沒有被拔掉尖牙與利爪。沒有佇列,沒有秩序,都是各自為戰,數千草原人徹底分散開來,三五成群的衝擊秩序井然的防線。
嗡——弓弩手在後方拋射,箭矢遮蔽了觀眾的視線,宛若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金屬的風暴宣洩而下,
哀嚎,痛苦是不可避免的,被數不清的箭矢覆蓋,是個人都會害怕,不過草原人卻沒有選擇逃避,他們視那空中的風暴為無物,絲毫不改變自己衝擊的目標。
箭矢撕裂草原騎兵的身體,奪走草原騎兵的生命,可卻改變不了草原騎兵的目標!
一輪箭雨之後,依舊有不少草原人衝了出來,衝到防線面前,他們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帶有著傷。
其中有一匹戰馬的眼睛通紅,身上不停得流著血,在距離防線還有十米的時候,突然倒在了血泊裡,壓倒了它的主人,身體還在不停得抽出,口中吐著血沫···
平野軍團第一步兵團,第二師,第二團隊計程車兵們目睹了他們久久忘不掉的一幕,一個草原騎兵,胸前插滿了箭鏃,可像一個沒事人一樣,挺著胸膛,驅使著戰馬向前,那個人全是都是血,身上還掛著些許碎肉,左眼的眼眶裏是空的,黑洞洞的眼眶在向人們訴說這具身體曾經受了多重的傷。
衝擊他們這一部分的敵人,只有這一個從箭雨裡衝了出來,也不知道說他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十米,七米,三米,步兵們已經可以很清楚的聞見他身上的那股草原人特有的味道,與那刺鼻的血腥味,他彎刀已經朝離他最近的一個人砍了出去,刀刃上帶著鬥氣的光芒。
鐺——彎刀被重步兵的盾擋了下來,那個重步兵直接開始往後退,撞到了他背後第二排的重步兵的盾上,而那重步兵的鐵盾,連帶著那個重步兵左手的鎧甲,碎了。被他撞到的那個步兵的盾,出現了裂痕。
彎刀當然不可能倖免於難,在碰撞的瞬間,彎刀就已經只剩下了個刀柄。
後面的刺槍兵可不會就這樣閒著,他們刺槍往那個人刺去,其中一把刺槍從那個人揮刀的右手的手臂刺過去,刺中他的胸膛,從後背再透出一截紅色的槍尖,槍尖上還在往下滴著血。
“啊!!!”那個人在怒吼,也許是痛苦也許是憤怒,他的胸前已經被多把刺槍刺穿,按照常理,他應該已經倒地死掉了。可他卻···
左手握住那貫穿他右手的那刺槍的槍桿,“啊!!!”一聲怒喝,左手發力,可以看見額頭上青筋暴露,左手一塊塊的肌肉。那個刺槍兵感到自己正在被往前拽,可卻根本無能為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其餘的幾把刺槍已經抽了出來,再一次往那個人的胸膛刺去,之前刺槍刺穿的地方現在正不停得往外冒出鮮血,不過那個人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兩個人還在僵持,“刺他的馬!”一個槍兵的話立刻引起了同僚的共鳴,他們的目標那個“怪物”變成了那戰馬。可他們的刺槍還沒刺出去,那個被往外拽的槍兵已經被拖了出去。
只見那“怪物”用額頭猛得撞了下那個槍兵的頭,“怪物”的額頭開始流血,血順著鼻子往下流。
那個倒黴的槍兵感覺天旋地轉,忽然,他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一陣劇烈的疼痛,骨頭破裂的聲音和慘叫聲一起從那槍兵的身體裡發出來。
轟隆——戰馬倒在了地上,那個怪物也保持不住平衡,壓在了槍兵的身上。
那倒黴的槍兵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而那個“怪物”還想爬起來,左手撐住地面,雙腿用力,“啊!!!”又發出了一陣怒吼,彷彿是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轟然倒地。
直到這一刻,這個團隊計程車兵都還心有餘悸,這個人太強大了,或許一個普通的5階的武者都可以輕鬆虐殺這個怪物,可對於這些士兵來說,確實,這個人是太強了。
在那防線的背後傳來了一陣馬蹄聲。戰馬奔騰,如同地震一般,聽見聲音,步兵們立刻開始往左右避讓,就算是挨草原人一刀也比被這後面的鋼甲洪流踐踏要好。
平野軍團,第一重騎兵團。出動!
“榮耀!榮耀!榮耀!“
可他卻在笑,“咳···咳···”被血嗆得咳嗽起來的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