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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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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軍人自古就是要保家衛國的

    “那不是靠人力就可以解決的敵人。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想要救回小云,因為---我是他的父親。”楊德頓了頓。他又往向窗外,月光還是那麼的慘白。“我不僅僅是一個父親,我還是夏亞公爵,是夏亞家族的族長,身為族長,我要對家族負責。”他手放在窗框上,手狠狠得捏著窗框,手因為用力過猛已經開始發白,窗框也出現了裂痕。

    “現在...我以夏亞公爵的名義宣佈。楊雲·夏亞。於紫星曆1129年,6月12日,因為意外···”他把頭低了下去。

    嘀嗒,眼淚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久經沙場見慣世面的男人,在這一刻落下了眼淚。戰場上的刀劍不能使他落淚,皇宮裏的陰謀也不能讓他落淚。

    咔——窗框的下框開始“悲鳴”。許久,楊德沒有說話,阿龍和阿明也那樣靜靜的跪在他身後,他們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只有等楊德宣佈那最後的命令。書房裏很靜,只有木頭產生裂痕時發出的咔嚓聲。月光透過窗戶傾瀉在屋子裏,在月光的照耀下,楊德的頭髮看上去如同一個垂死老人般的蒼白。

    木頭哪裏經得起聖階強者捏,終於不堪重負的徹底裂開,碎成了碎片,他的語氣聽起來已經很平靜。平靜得宛如是在闡述自己的晚飯吃的是什麼:“死於公爵府。”也許是因為木框已經碎裂,也可能是楊德已經心如死灰,他把手放了下去,抬起頭,看向那慘白的月光與那窗外的世界。

    次日,一個穿著破爛的平野軍團軍服的人駕馬款吧狂奔到了帝都的東大門外。那馬已經用盡了力氣,倒在了帝都的東大門的城牆下,口吐白沫,瞳孔渙散。人從馬上摔了下來,因為慣性還在地上滑了一段距離。那個人根本顧不得疼痛,在帝都的東大門大喊,“我要見陛下!!!”他滿身惡臭,行人看見他都繞道走,基本都把他當做瘋子。

    幾個守門的衛兵圍了過來,他們看向那個人的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鄉巴佬,你瘋了吧,你這樣居然還想見陛下。”其中一個取笑著這個“瘋子”。

    “快滾,快滾。這裏可不是你發瘋的地方。”一個衛兵嫌惡的擺了擺手,驅趕著這個“瘋子”。

    “瘋子”爬到了一個衛兵腳下,雙手抓住了抱住那個衛兵的腿,“平野軍團···完了。東部要塞失守了!”他說完這句話,感覺天旋地轉的,竟然失去了意識。

    “啊?他說什麼?平野軍團完了?”這幾個衛兵明顯不把這個“瘋子”的話當真。

    “別理他,這就是一個瘋子。把瘋子的話當真難道你也是瘋子?”

    ···

    紫星曆,1129年,6月2日。已經在東部要塞外駐紮了接近10天的草原騎兵動了。

    他們擺出一個個騎兵方陣,共計二十八萬的騎兵。要塞外是滿山遍野的人頭與馬頭,黑壓壓的一片。迎風飄揚的旗幟五花八門,各式各樣,武器裝備也個是不同。大多數都是彎刀。

    在最前方的是草原人的王牌騎兵,金狼頭之下是穿著皮甲拿著彎刀的金狼頭騎兵。可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卻少了一種勁旅應該有的肅殺之氣。感覺與其他的草原騎兵並無區別。

    要塞的城牆之上是數不勝數的弓箭手,正嚴陣以待,每個城垛之間都架著一門弩炮,這種武器可以在500步之內直接射穿三塊鋼板,威力極大。人的血肉之軀基本是遇上就是死。

    要塞的藏兵洞裡是已經準備就緒的帝國步兵,在要塞裡的馬場,平野軍團的騎兵已經完成集結隨時可以向前衝鋒,以敵人之血護家國安康。

    各個團隊的都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沒有戰爭了。1109年,在這要塞之外,奧蘭多上將率平野軍團大破草原騎兵,不是靠著這高聳的城牆,而是靠著士兵們一刀一劍砍出來的勝利。

    二十年後,一箇中年人,他的臉上有著一道醜陋的疤痕,眉子裡透著一股精光,他彪悍的氣場不需要用任何言語來解釋,身上穿著平野軍團的軍服,肩膀上是兩顆金色的星星,胸前帶著的勳章詮釋著他曾經戰功累累。帝國中將,平野軍團軍團長,斯帕·克里斯。

    他站在了曾經奧蘭多所站的位置,接替奧蘭多曾經肩負過的責任——保家衛國!

    風捲起陣陣黃沙,塞外黃沙漫天。

    大戰一觸即發!

    “你們怕嗎。”斯帕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或許是在對著自己。他周圍的少說也是少將。

    沒有人回答他,這種場面說不怕是不可能的,可就這樣承認自己害怕可是會被人嘲笑的。

    “我們是人,所以總是會有害怕的時候。我怕疼,怕冷,怕熱,怕餓,更怕死。因為我是一個人。”斯帕的話彷彿是對著整個平野軍團計程車兵在說,這樣的話是很影響士氣的,大戰在即主帥說出這種話,可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可我們必須得克服自己心中的恐懼,因為我們除了人之外,還是帝國軍人。”他看著不遠處那黑壓壓的人頭,他彷彿回到了二十年前在奧蘭多身邊的日子。那時候他才知道,這個戰無不克的帝國軍神其實也有忐忑不安的時候,可他卻都一一克服了。

    城牆上除了他沒有人說話,也許是正在傾聽斯帕所說的。

    “帝國軍人是爲了保家衛國而生的,我們此時此刻站在這裏的目的也是如此。敵寇入侵帝國邊境,越過要塞,燒殺搶掠帝國邊境村子,我們有三十萬大軍,這是足以擊潰敵寇的力量,可我們卻躲在這高聳的城牆後面。”幾個少將把頭低了下去,不主動出擊,據守要塞就是他們幾個的提議,他們害怕失敗,所以選擇據守。

    “這樣的我們,還算是紫星帝國的軍人麼。”他在發問,對著整個平野軍團計程車兵們發問!他的語氣很平靜。

    “連帝國平民的安全都保護不了,我們還有什麼資格被稱作帝國軍人。我們還有什麼臉面來面對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上級!”他一把扯下自己胸前的勳章,扔在城牆上,看也不看。

    他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劍刃上有著不少缺口,可這對於斯帕來說是榮耀的象徵,這是殺敵時留下的缺口。高舉自己的佩劍。

    “二十年前,在這裏奧蘭多將軍打敗了草原人。保護了帝國的東部邊境。那時候,他們可不是靠著這要塞。他們靠的是自己手中的刀與劍,以及···一腔為國戎邊的熱血!二十年後,我們卻只敢躲在這要塞裡,看著敵寇肆意妄為。”

    他高聲吶喊,甚至用上了鬥氣來擴大聲音:“我們是···平野軍團計程車兵啊!!!”

    少將們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了那黑壓壓的人頭,那是對著帝國邊境村莊燒殺搶掠的草原蠻子。

    “軍人,自古就是爲了國家的安危而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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