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見證神代之人
紫星帝國軍隊,圍城多日,損失不下十萬軍隊。依比利斯城依舊在遠處矗立著。
可謂是把公爵急得頭都大了。相比才來時候計程車氣高昂,現在士兵們每天都在想著回家。那座城市就像是一臺絞肉機,只要踏上了進攻的道路,那就別想回來了。
而最不可理解的就是,每天都會派軍隊去送死。圍城這麼久,他們連敵人的毛都還沒捱到。城牆上的魔法師專門瞄準攻城器械打,沒有了雲梯,沒有了高臺,士兵們就算衝到了城牆邊也沒有用。難道還能拿血肉之軀把這城牆撞碎麼?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使得公爵也認清了一個事實,這座城市,就算是用再多的人命也打不下來。而經過這麼久的圍城戰,軍隊的補給已經見底了。而自己因為在這城市前待了太久,奧拓帝國的軍隊已經完成了集結,又一次圍了過來。
這支孤軍已經可以說是陷入了絕境。此時,擺在公爵面前只有兩條路了。
一,不計成本的攻下這座城市,然後以城市的庫存來彌補自身糧食不足的短缺。然後依靠城牆來拖延時間,尋找機會,一舉擊潰外圍的援軍。
這樣做無疑是愚蠢的,是個人都不會這麼選擇。
所以公爵選擇了第二條路,突圍!他把平野軍團剩下的四萬人,加上東方軍團的15個團隊。共計八萬五千餘人留下來佯攻依比利斯城。其餘部隊在自己副官的帶領下,找機會突圍下去,而他自己則是留下來陪著那些斷後計程車兵。
留下來計程車兵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他們只有戰鬥,戰鬥到死為止。可他們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選擇逃跑。他們是自願留下來斷後的。爲了能讓他們的戰友能更多的活著回去,他們甘願放棄自己的生命。
“為將者,如若不身先士卒,何以為將?今天,是我把士兵們帶入死境的,那麼,我現在走了我還有什麼顏面回到帝國,要知道,我可是帝國將軍。”
最後的戰爭爆發了。士兵們彷彿都拋棄了身為人的理智。他們如同野獸,如同惡魔!瘋狂而又強大!敵人數倍於他們,可在這城牆之下,他們告訴了奧拓帝國的軍隊一個道理,當一個人沒有退路之後,會有多強。
他們戰鬥到了最後的一兵一卒,鮮血染紅了大地。城牆之下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碎肉內臟。在那紫星帝國的星空戰旗之下,他們完成了一個士兵的使命。
公爵身上至少中了10支箭,捱了不下100刀,可他到最後都是站著死的,他的雙手緊緊的扶住他們的軍旗······而那些突圍的部隊,最後只有10萬不到的人回到了紫星帝國。
奧拓歷,988年。奧拓帝國的4大長老齊聚依比利斯城的皇宮大廳。4個老人,看上去和普通的老人區別不大。也沒有任何修煉過鬥氣的痕跡。可他們卻都是聖階強者,聖階的魔法師。
在那大廳的盡頭,有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四大長老都坐在他的下位。阿克蘇,如今奧拓帝國的代理皇帝。他已經很老了,就連看上去也是一副馬上就要斷氣的老人,他臉上的皺紋也是多得數不清,面板乾癟,好像只是一具一層皮包裹著的骷髏。他穿的衣服是白色打底,上面畫着一個四種元素的符號。衣服很長,他坐在那椅子上,衣服可以直接到他的腳背。他手上拿著一根魔法杖,他周圍的空氣比正常的要高上幾度。
別看他一副馬上就要壽終正寢的樣子,他作為代理皇帝,實力比四大長老都要強。他擁有著聖階高階的實力,這個快要老死的老人,是世間少有能與教宗相抗衡的存在。
這幾個老人作為奧拓帝國的最高層,他們卻在這裏等待著什麼。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
天已經快黑了,他們在這裏已經等了快一天了,可卻沒有人離去。
晚飯的時間已經到了。就在這個時候,大廳的門口,走進來了一個衣冠似雪的白衣年輕男人,看上去不過二十歲上下。年輕男人臉上一直保持著淡雅的笑容。
男人的面容很清秀,眉目清明,瞳孔則是深邃的黑色,眼中確實有一種看盡滄桑的感覺,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卻有這樣的一雙眼睛。他的鼻子並不是很高挺,可搭配在那清秀的臉上很合適。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曬到陽光,面板有一種病態的蒼白。
那個男人徑直地向阿克蘇的位置走去。在他進來的那一刻,四大長老就已經站了起來,對著他鞠了一躬。阿克蘇看著那個白衣男人,他那雙渾濁的眼睛裏露出了一種如孩童般的光芒,那是看著自己長輩的時候會露出的光芒。
阿克蘇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雙手杵著魔法杖。站在了椅子的左邊。那個男人理所當然的坐上了那皇帝的椅子。
四大長老同時雙膝跪下,向那個年輕人行禮。就算是阿克蘇也沒這麼大的面子讓四大長老一起跪下行禮。
站在一旁的阿克蘇因為年紀太大所以沒有跪下行禮。他杵著那魔法杖站直了,然後向那男人鞠了一躬。
能讓阿克蘇這個代理皇帝行禮的人,只有一個···
“斯雷克大人。恭喜您出關。家族一切安好。紫星帝國的第三次遠征在上個月已經被打退。”阿克蘇彙報。
斯雷克,奧拓帝國如今真正的皇帝。他是千年前那次戰爭唯一的倖存者。在他的庇護下,安卡維森家族纔有一支旁系能遷移出大陸。
他是如今奧拓帝國的締造者,守護者,真正的統治者。千年前,他的實力已經是半神的頂點,擁有神域。而如今他已經步入了神階的殿堂。可以說,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海神可以與之抗衡。
他可以單槍匹馬挑戰教廷明面上的所有強者,並戰而勝之,就像五百年前的海神一樣。但是他卻並不會這麼做,這是他千年前和教廷定下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