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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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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次見面

    昨晚可怕的夢魘也不知道是結束於什麼時候。餘楊有清醒的意識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昨晚的噩夢還清晰的存留在自己的記憶之中,放佛真實經歷過一般。餘楊使勁甩了甩頭,放佛要甩掉這些記憶一般。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餘楊雖然努力忘掉可怕的噩夢。但是還是對這個夢本身居然具有連續性感到有點驚奇。不過他也沒有繼續探究。

    然後就是忙碌的一天。中午吃過午飯後,餘楊便開始練習軟體操作。因為在學校的時候學習算不上認真,現在只能惡補一下。雖然昨天的面試倒是輕輕鬆鬆,但是如果透過了去上班的話,那自己這個水平豈不是要露餡。所以餘楊也不敢鬆懈。實際上自從學校裡出來找實習以後,他一直在強化自己的軟體水平。主要的誘因就是之前某次面試,對方要求現場操作,結果搞得丟臉丟到家了。從那次以後,餘楊便白天找工作面試,晚上回來就練習軟體。如果沒有面試的時候,白天也會練習。

    正當餘楊在進行例行的軟體操作練習的時候。手機響了,餘楊接通電話。聽了對方的話以後,臉上浮現除了笑容。果然昨天的面試透過了。然後雙方確定了上班時間。餘楊將時間推了兩天。主要是考慮到需要搬家。這個公司可以提供住宿,所以餘楊毫不猶豫就準備搬過去,這樣又可以省下一筆開銷。

    在得到通知以後,餘楊便開始準備搬家的事情。將東西打包,整理好,然後聯絡房東退房,等等。一直忙到了吃完飯。吃了晚飯後,又例行的完成學習。

    今天可以做一個好夢了吧。餘楊臨睡前這樣想。

    不過事情的發展卻並非如此。彷彿見了鬼一般,餘楊一進入到夢中,便發現自己坐在自己的床上。隱隱約約的有些微妙的感覺,他馬上起身,走向窗子旁邊,目光投向窗外。

    “Shit!”餘楊罵了一句。正是對著眼前窗外的景象。一如昨天的夢境,窗外仍然是那如異星般的場景。真實見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餘楊有點不好的感覺,但是並不能說出是什麼原因。眼前的景象讓他有點不安。他懷疑是自己生病了,某種不知名的精神疾病。所以才做了這樣奇怪的連續夢。

    不過擔心也沒有用,目前除了這連續夢外好像還沒有其它的症狀。餘楊就是這樣的性格,不是事情到了必須做出反應的時候,他往往都是先放在一邊。只有到了非解決不可的時候,纔會想辦法去解決。

    餘楊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了樓去,然後朝昨晚夢中發生墜樓慘劇的地方走過去。到了那裏,聚集的人們早已經不在。墜樓的痕跡也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了。不過夢中的事情本來就是這樣。餘楊到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不過連續做這樣的夢也太無聊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但是一連三天都做同樣的夢確實也是奇怪。彷彿是在經歷一部電視連續劇一般。

    不過連續這樣,就是在夢中也會感到無聊的啊。在現實中就已經夠無趣的了,本來在夢裏,每天還有各種奇妙的經歷,但是現在好像連這點有趣的事也被剝奪了。

    “還真是混蛋的人生啊!”

    餘楊苦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算在夢裏,好像也沒什麼想幹的了。餘楊又朝中庭中那個坐了幾次的位置走過去。“話又說回來,在夢中睡著的話會是怎麼一種情形呢。”餘楊心理這樣想到。昨晚夢中自己因為看到墜樓的景象有點受到精神打擊,在床上坐著,後來就失去了意識直到天亮後醒來。這麼說來,在夢中睡著的話,看來並不是像電影裡面的多層夢境啊。

    那我就在這裏睡到天亮吧。餘楊到了那個座位,然後坐下,閉上了眼睛。耳邊是各種人的聲音。有人在打鬧,奔跑。雖然這是個奇怪的夢,不過夢中的人倒是也挺正常啊。如果不睜開眼的話,還真有點像是在庭院中舒服打盹的感覺。

    這樣過了大約一二十分鐘----如果夢裏的時間感受也和現實中一樣的話,餘楊聽到“嘭”的一聲的響聲,結結實實,像是什麼厚重的東西被打爛了發出的聲音。他趕忙睜開眼,朝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發出聲音的地方正是正是自己旁邊的一個山頭,如果是在現實中的話,那就是小區主入口旁邊的8棟。而聲音的來源是山頭中間大約15米高的地方,應該是現實中電梯間的窗戶,此刻形如山上的小孔洞的地方從裡面往外被砸出了一個大洞。之所以能夠判定是從裡面往外砸,正是因為接著又傳來兩聲同樣的響聲,伴隨響聲的是被砸落的石塊,從砸出的洞中看進去,好像是一個人正拿著一個棒狀的東西砸往外砸。

    餘楊忽然意識到什麼,仔細定睛一看,裡面似乎是兩個人。難道是兩個在打鬥,正這樣想著,眼前的一幕變得更加驚人。一個人的身體連著碎石並伴著又一聲巨響從洞口拋落,然後迅速的落到了地面。正在中庭中活動的人們都被眼前的景象和耳中的聲音驚呆了。餘楊也驚愕的看著那個洞口,眼光隨即又轉向地面,然後有些人迅速的跑向那個掉落下來的人,餘楊也跑了過去。那個人仰躺在地上,已經一動不動,可能是死掉了。這一瞬間,餘楊似乎忘記了這是一個夢。當然很快又意識到了這點。如果是在現實中的話,這就是一場當衆的殺人案了。

    中庭中的另一些沒有圍觀這個掉落的人的那些人,似乎都被這幕嚇到了,四散而去。而這些圍觀的人中有膽大的去試了試那個人的呼吸,然後說道:“死了。”

    然後大家驚恐的互相看看,然後抬頭朝那個洞口看了看。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一個人飛快地朝後退然後跑掉,其他人一看也馬上散了。餘楊看著這些人都散了以後,也壯著膽子去探探那個人的鼻息,確實沒有了呼吸。這種真實感讓他也感動有點恐懼,然後像其他人一樣趕快離開了。

    他想還是回到自己的房間算了,這個夢也沒有什麼意思,反而讓人害怕。正當他走到自己那棟樓前面的平臺的時候,迎面看到一個女孩。這個女孩矮矮的個子,大約比自己要矮一個頭的樣子。瘦瘦的身軀,小小的臉顯得很俏皮。這個樣子讓餘楊忽然感到有些熟悉,然後回憶了一下,就想起了好像是前幾天在夢中和自己撞到了一起的女孩子。她正往中庭中走,餘楊本來想叫住她,但是正要開口,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然後便朝山洞中走去。

    餘楊坐上電梯,腦子裏閃過剛纔那個女孩子的面容。電梯開了,到了他所在的樓層,剛走出電梯,走了兩步,忽然猛的轉過身,然後再次開啟電梯,坐了進去。進去以後電梯關上門,卻繼續向上走,有人在上面按了電梯。餘楊趕緊按了馬上要到的那層,電梯一停下來,門剛開了一半,餘楊便趕快擠了出去,小跑著從旁邊的山洞中跑去,這正是現實中消防樓梯的位置。

    餘楊一路小跑地快速衝到了山外面,然後又快速地跑到了中庭。他左右張望,中庭中竟然沒有一個人,看來剛纔那一幕把人都嚇跑了。餘楊快速地在中庭中來回跑了幾次,眼光不放過一個角落,似乎在探尋什麼。沒錯,他所探尋的正是剛纔看到了女孩。雖然是夢中人,但是這不正是所謂夢中女孩麼。餘楊在電梯中閃過的正是這樣一個念頭。餘楊跑下來,正是不想這個夢中女孩遇到危險。儘管不是真實的存在,但是這種心情卻忽然就在心中迸發出來。餘楊在緊張中又覺得有點好笑,自己居然在夢中爲了一個虛幻的存在而擔心。不過馬上又把這個想法拋開了。他趕緊往中庭周圍找,希望能夠找到那個女孩。也不知道剛剛那個可怕的殺人犯現在在哪兒。希望不要讓他和那個女孩遇上。餘楊在心中祈禱。

    餘楊在中庭和中庭周圍的平臺上都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女孩。而且那個殺人犯也不知所蹤。餘楊停了下來,身體有些鬆懈,但馬上又一緊,然後朝小區主入口跑去。

    出了小區,餘楊往左右兩邊看了看,然後頭目光停留在了左側。女孩正站在左側離入口不遠的地方,大約有十幾米的距離。她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遠處的天空,餘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天空中正是那不變的夕陽,如血色般染紅了周圍的雲彩,連同地面的一切景物。這在中庭中是看不到的景象。因為小區是向心式的佈局,一圈樓房圍繞著中庭,只有太陽高高的在當中的時候才能覆蓋這個中庭,早晨和傍晚的斜陽都只能被高樓擋住。

    女孩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天空的景象,臉被霞光映照著,顯得俊俏可愛。餘楊有點看呆了,但是馬上回過神來,然後走了過去。快走到女孩跟前的時候,女孩纔將目光收了回來,落在了餘楊臉上,然後稍微有點驚訝,馬上便以輕快的聲音說:“你不是那天那個……”

    餘楊點點頭,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停頓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嗯,那個,你在中庭有沒有看到什麼?”

    “你是說那個屍體吧,看到了,真是奇怪的夢。”

    餘楊有點吃驚,女孩好像並不在乎,不過聽她說“奇怪的夢”,大概也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看來對方也知道這是個夢境。餘楊這樣想,但是馬上又感覺到自己的想法有點奇怪,自己好像把對方當成真實的人了,但是分明女孩也是夢中人啊。還真是有點被這個夢搞暈了。正當餘楊腦子裏飛快地閃過這一系列的念頭時。女孩又開口了:“你也是我夢到的人吧,和夢中的人這樣對話還真是有點怪怪的呢!”

    對方的說法讓餘楊也覺得有點奇怪。不過這個夢就夠奇怪的了,所以餘楊也不當成什麼特別的事了。畢竟異星蟲巢、連續夢、殺人犯……這一切都夠離譜的。

    餘楊也沒有做什麼特別的說明,就直接說:“剛纔有個殺人犯,是個危險的人物,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在外面了。”

    女孩聽了,眼神有點驚訝也或者是其它什麼感情,餘楊並不能體會出。不過她並沒有反對,而是爽快的說:“好吧,剛好我也想回去了呢。”

    這麼說著,兩個人便稍微有點前後錯開的一左一右往小區裡面走。

    餘楊警覺的左右觀察,並沒有發現殺人犯的蹤跡,兩人便快步往2棟的位置走去,在夢中,那是一個高聳的山頭。餘楊並沒有問,不過因為是看著女孩從那裏走出來的,所以他判斷她也應該是住在那裏,作為夢中的人。

    進了電梯,餘楊並沒有按,而是轉過頭看著女孩,女孩說:“我到8。”餘楊便按了8,但是並沒有按自己的樓層。到了8樓以後,兩人走出電梯,然後女孩進了自己的那個房間,餘楊轉身走了兩步,耳邊傳來女孩溫柔的聲音:“謝謝你。”

    不知怎麼的,餘楊感到臉上稍微熱了一下,難道自己在夢中也害臊了。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後也進入電梯,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一直呆到了夢醒。

    早上起來,一切還是如平常一般,不過昨晚恐怖的夢境最後收尾的時候卻有一點點美好的東西。餘楊稍微回味了一下。

    收拾完畢以後,餘楊便開始準備搬家。行李不多,但是看樣子也要跑個兩三趟才能搬得過去。事不宜遲,餘楊便提起兩個口袋,開始朝公司提供的住處搬。

    在擠過地鐵公交以後,餘楊終於到了住處。是在郫縣的一條老街上,一個優點陳舊的居民樓。樓層不高,大約六七層的樣子。因為預先聯絡了公司的人,得知已有同事在裡面,所以餘楊到了門前,便撥打了得到的同事的電話。對面傳來的是一個女聲。

    大約過了一分鐘,門開了。餘楊抬起頭看到開門的人,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在餘楊看到對方的臉的一瞬間,他吃驚的說不出話來。而面前的這個女孩子也同樣一副驚呆了的表情看著餘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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