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笑了笑，對戚守誠笑道：“感謝我不如感謝之前那次大面積的公民資訊洩露事件。剛纔幫你查的東西也是從那次事件裡面流出來的資料庫裡來的。”

    “洩漏事件？”戚守誠說，“是一年多前爆出來那次？”

    “是的。不知道是誰攻破了zhengfu的公民資訊的資料庫，然後放到了網路上。而且除了這個，還有兩個大的酒店集團的入住資訊，涉及七個品牌的酒店。網路上幾乎等於沒有隱私了。”

    “這麼嚴重。說起來，公民資訊的資料庫應該是物理隔離的吧。”戚守誠問。

    “是的。實際上，這些電腦並沒有連通常的電信公司的網路。他們有自己的專用網路。整個網路都是物理隔離的。電腦的介面也做了處理，和通用的裝置不相容。不過雖然如此，還是被攻破了。”

    “這倒是挺厲害。難道是有內部的人？”

    趙一搖搖頭說：“這就說不清了。可能是有內部的人串通，不過就算這樣也需要克服很多的困難。不過真要說起來，要想偷取資料也並非不可能，直接找到那個內部網路的光纖，就可以透過物理的方式來偷取傳輸的資料，將裝置接入網路。不過裡面的資料肯定也是加密的。還有大量的破解工作等等。不管怎麼說都是很高難的技術了。”

    “不過他們卻把資料放在了網路上，這又是為什麼。難道僅僅是爲了作對？”

    “誰知道呢。”趙一說，“不過剛纔幫你查詢的內容，除了這些洩漏的資料庫而外，還用了用爬蟲在網路上爬取的公開資料。不過你給的那四個人沒有這類的資料。這倒是有些奇怪。”

    戚守誠笑了笑說道：“看來趙一也不是萬能的啊。這倒是很簡單的原因。這些人多半學歷不高，可能甚至高中都沒畢業那種。畢竟現在的人，很難沒有各種社交網路的賬號。除非那種很早就沒有讀書的人，可能纔會在網路中完全沒有蹤跡。”

    “這麼說倒是可以解釋。”

    “不過還有個可能就是——”

    “可能就是我的資料沒有那麼全。畢竟有很多社交網站是禁止用爬蟲爬取的。我也就沒有敢爬取，畢竟還惹不起這些公司。之前有好幾個爬蟲公司就被一鍋端了。”

    “哈哈。這也是高危職業了。”

    戚守誠走拿著趙一給的資料離開了。光有這幾個人最基本的身份資訊，要搞清楚他們的底細還是很難。不過這事並不是不能解決。畢竟，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靠一樣東西來解決的。那就是錢。如果錢不能解決，那原因多半隻是因為數量還不夠。對於戚守誠來說，至少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遇到這樣的問題。只不過要找這個解決的人，倒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他先是打了個車到了城北。在一個叫工人村的地方下了車。這裏是以前某個工廠的住宅區。建築都是整整齊齊的成排佈置，和兵營一般。所有建築都是統一的5層高，紅磚牆，看起來很有年代感。如果不靠樓棟之間的一些樹之類的，要從這些長得一模一樣的建築裡找到自己要找的那棟還真不容易。

    戚守誠來過這裏很多次了。每次也得來回確認才能知道自己沒有走錯。

    因為是老房子，所以也沒有電梯。樓梯裡面只有亮度很低的燈讓人勉強可以看清路。到了五樓以後，戚守誠用手在門上有規律地敲了幾下。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條縫。一雙眼瞼從裡面看了出來，看清楚來人以後，開啟了鏈子鎖，放戚守誠進去。

    “你這安保工作還是做得一如既往的好啊。”戚守誠笑著說。

    “安全當然很重要。”

    “門上不是有貓眼嘛。”

    “貓眼頂屁用。萬一除了敲門的人，旁邊還藏著其他人的話，至少這鏈子還能擋一下。”那人說道，“不過，這不重要。你這次來又是想知道什麼？”

    “你還是這麼不好客。”戚守誠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這裏有四個人的名字和基本的資訊。我想讓你幫我查查，他們屬於什麼組織，或者是幫什麼人在做事。”

    “都是錦城的人？”

    “兩個是，兩個不是。不過他們應該都是在錦城活動。所以我纔來找你。畢竟錦城地下的東西，除了你老計而外，也沒有人更清楚了。”

    “你這頂高帽我是該戴呢還是不該戴。”老計露出了笑容，“不過高帽再戴，還是得付錢。”

    “那當然。”戚守誠從口袋裏拿出十張百元鈔票，放在桌子上，“這是定金了。後續的話，我也得根據效果來付費了。”

    “你還是這麼摳。”老計把錢收了起來，“三天之後，我會跟你發訊息。如果有資料，你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