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洛給餘楊發了一大段文字資訊。把陳莉所說的的話，以及他在網上搜索到的新聞一起給了餘楊。

    餘楊在床上躺著，一一點開了吳子洛所發來的那些資訊。除了褚月波而外，又有一家和宗元正道有競爭關係的公司老闆突發疾病，昏迷不醒。餘楊知道，那個人自然是變成了植物人。只不過醫院暫時還沒有下定論。連續兩家公司的老闆變成這樣，短時間內對於鮑氏控股來說自然是非常好的訊息。雖然效果不會立刻顯現。但是相信很快就會有明顯影響了。

    這是不是鮑承志他們乾的呢？吳子洛認定了就是如此。畢竟一是有陳莉的話，二是確確實實，鮑家的兩個競爭對手都出事，而且剛好符合夢境中死亡的表現。獲利者是鮑家，這毫無疑問。如果單單分開來看，或許都不是決定性的證據，不過聯絡起來的話，可能性就無限大了。

    餘楊也認同吳子洛的看法。不過對於吳子洛企圖找出確實證據的做法，他倒沒有什麼興趣。

    “我們又不是法官，為什麼我們非得要證據。只有從邏輯上來說，可能效能夠達到個80%，那就可以認為確實是如此了。只有法官才需要證據。我們不需要。”

    他給吳子洛發了條語音。

    吳子洛沒有傳送語音訊息過來，而是直接發出了語音通話請求。餘楊同意了連線請求。吳子洛的聲音立刻就出現在了耳機裡面。餘楊忍不住感嘆了一下5G網路的強大。

    “老餘？”

    “在。你不要再糾結證據了。你染你都肯定是鮑家乾的，有沒有證據又怎麼樣。”餘楊說道。

    “當然有區別。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那還是隻是猜測，無論這個猜測有多麼靠近真相。但是它不等於真相。”吳子洛堅定地說。

    “是啊。話是這麼說。不過是不是真相又怎麼樣。我們又不是法官，不是執法者。”餘楊說，他不知道為什麼吳子洛這麼執著。

    “你忘了初中時候的事情了嗎？你被那個老師冤枉的事。因為你半夜起來上過一次廁所，就懷疑你偷了他的錢包。他可以在這個基礎上，找出很多所謂的可疑點，然後靠邏輯來證明。但是這就是真相嗎？”

    吳子洛提到的事雖然並沒有被餘楊完全遺忘。但是他只有在很少的時候，纔會想起這件事。對於他來說，這件事早已經無足輕重了。

    “都過了那麼久的事了，提它幹嘛。”餘楊說，明顯不如剛纔說話那麼肯定，“就算你能找到證據，我們又能幹什麼。難道我們能把他們送去制裁？在夢境中殺人致人變成植物人，這樣的說法，沒有哪個執法者會採納吧。難不成我們要自己制裁他們？”

    “不，制裁不制裁的，我並不會去管。但是我就想要知道真相。”吳子洛忽然笑了起來，不是是苦笑還是什麼樣笑，“那個日本偵探動畫，永遠長不大的小學生不是說過嗎，真相只有一個。”

    “去它的真相吧。我覺得你是被那個女人影響了判斷。好吧，就算要知道真相，你打算怎麼去尋找真相。你準備在現實中還是在夢境中去找證據。我們只是馬上畢業的普通大學生，很多事情，不，應該說這個世界上的絕大部分事情，我們都是無能為力的。這纔是現實。”

    吳子洛沉默了。餘楊當然知道吳子洛並不是被他說服了。十多年的交情讓他知道吳子洛當然並不會輕易被人說服。

    果然，沉默了一分鐘以後，吳子洛開口了。

    “或許吧。正如你所說，我們都是無力的普通人。但是我還是要去找尋真相。我要切切實實證明，那些壞事都是鮑承志和他爹乾的。而不是僅僅靠邏輯推理。”

    對於吳子洛的執著，餘楊雖然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但是他猜想很大的可能是因為陳莉的原因。也許是他要向陳莉證明，以此來挽回陳莉。或許是其他打算。但是無論如何，陳莉都必然是其中的主要原因。

    “哎。”餘楊嘆了口氣，“好吧。雖然我不同意你的做法，不過如果你真要行動，我還是會幫忙的。”

    “或許你說的對，我真不應該去管這件事吧。”吳子洛說，“我可能也要再考慮一下，是不是要放棄這個想法。”

    說完，吳子洛和餘楊說了個再見，就斷開了連線。餘楊知道吳子洛所說的放棄不過是不想讓餘楊違背自己的本來想法來幫他。

    “哎，何苦呢。”餘楊嘆道。不過他還是決定，如果吳子洛要去冒險，那他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畢竟吳子洛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更是和他最能相互理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