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洛抬頭看著餘楊所指那隻怪鳥。只見那個怪鳥居然有著三條腿。雖然現實中鳥類也很豐富。但是三條腿的鳥卻是聞所未聞。

    “你看它像不像是長著一張人臉。”餘楊隨口問道。

    本來吳子洛就覺得這個鳥的頭有些奇怪，兩隻眼睛都在一個方向，和貓頭鷹有些類似。經過餘楊這麼一說，吳子洛覺得相比貓頭鷹，確實更像是人臉。

    “這樣的話，也就是說這個場景並不是模擬現實中的森林了。這麼一說起來，倒像是某種傳說中的世界。”

    在思維轉過來以後，吳子洛和餘楊這下從環境裡面發現了更多不同於現實中的地方。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

    “你有沒有想到什麼？”吳子洛問。

    餘楊看著吳子洛那種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的神情，腦中也在急速思考，忽然他想到了什麼，馬上笑了起來。

    “看了你已經想到了答案。”吳子洛說。

    “嗯，你是想說《山海經》吧。”餘楊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吳子洛點點頭，雖然記不起《山海經》裡面的原文，但是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世界裏麵的很多植物，動物身上都帶著很濃厚的幻想氣息。儘管沒有什麼證據，但是他覺得在《山海經》裡面肯定能找到點什麼。

    “沒錯，不過只能等到明天早上才知道我們猜的對不對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錦山立交附近了。對於這一片，餘楊因為之前和陳會娟跟著人群，一起來過，所以還有一些印象。但是因為僅有一次，白天在現實中也幾乎沒有來過這裏，現在在夢境中有換了新的場景。所以他也不能十分確信。

    忽然，吳子洛手一揚，將刀往胸前一橫，一塊石塊直接就砸在了刀鞘上。

    “好險好險！”吳子洛放下了手，對餘楊說道。

    “我想這肯定不會是在為我們舉行歡迎儀式。”餘楊一邊說，一邊也將抱在胸前的刀拿到了左手，右手抓住刀柄。

    兩人警覺地往周圍掃視。

    不遠處街道轉角的地方走出來一群人。實際上，餘楊和吳子洛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本來就站在那裏，還是剛剛纔出來。剛纔了兩人一直在看著周圍奇異的環境，所以加上本來也時不時走過一些人，所以也沒有在意。

    餘楊這纔想起自從到了這附近，人確實沒有洪河那一帶多。儘管這還是在夢境中新增加了可能一倍還不止的人的情況下。

    或許這一帶活動的人本來就不多。也可能還有別的原因。

    那群人朝著餘楊他們走過來。這一段街道——現在在夢境中當然是山谷的樣子——上面已經沒有了其他人，除了餘楊吳子洛和那群人。

    “好像還是老相識。”餘楊看清了那群人中領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和他們打過一場的黑皮。

    “這算冤家路窄嗎？沒想到是他們。”

    黑皮一夥人走到了餘楊吳子洛面前。

    “看來俗話說‘不打不相識’還真沒錯啊。沒想到會長說的幫手是你們兩個。”黑皮的笑容讓餘楊覺得有點不自在。

    “不過我還是確認一下，你們兩個是來和我一起對付‘血手’的吧？”黑皮追問道。

    餘楊注意到黑皮的身體有些緊繃，顯然是一種一言不合隨時開打的節奏。他以輕鬆的語氣回答說：“放輕鬆些，我們自然是來幫忙而不是來打架了。”

    吳子洛眼睛朝著地下那塊剛剛被他擋下的石頭，說：“不過，你們的歡迎方式是不是稍微有點獨特了。”

    “哪有哪有，這不過是小小的誤會。剛纔沒有看清是誰。不過這塊小小的石頭，肯定也不會對你們造成得了什麼威脅。”

    吳子洛也不想和他繼續在那裏瞎扯，便問道：“這裏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要怎麼幫忙？”

    “兩位這麼認真負責，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跟我來吧。”

    說完，黑皮帶著餘楊吳子洛還有一群人，大約十來個，朝著剛剛他們過來的方向走過去。路上人不多，偶爾會走過幾個人，他們都在和黑皮打招呼。看來，這一片已經完全在青龍會的掌控之下了。

    餘楊想到白天這裏卻是另外一種秩序，和夢境中完全不同的秩序。但是在晚上的夢境中，這裏卻似乎已經成了青龍會的地方了。這讓他感覺到一種撕裂感，自己，還有所有在夢境中出現的人，生活已經被分成了兩部分。白天是一個世界，晚上的夢境中卻是又是另一個世界。夢境中這個世界離現實世界似乎越來越遠。也不知道最後將要變成什麼樣子。

    “到了。就是這裏。”黑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