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認不出來有情可原，如果大人不及時告知，那就是大人的不對了。

    “乾孃是什麼呀？”皇甫森還小，自然不懂得地方很多，他又喜歡問問題，所以纔會這麼直接的，看著沈瓊歡，眼睛裏一片澄澈的問道。

    “乾孃，就是你的另外一個娘，但是不是生你的。”沈瓊歡覺得自己只能解釋到這個份兒上了。因為皇甫森的問題實在是太讓人為難了。

    解釋完，沈瓊歡連忙反應過來，人家程靈素還站著等著皇甫森叫人呢，連忙又說：“森森，快叫乾孃吧。”

    這一次皇甫森倒是沒有繼續問什麼，而是乾乾脆脆的叫了一聲：“乾孃，你真漂亮啊。”

    沈瓊歡當時就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孩子這麼皮，到底是跟誰學的啊？

    皇甫彥嗎？看起來還不是這樣的。難道是自學成才？

    聽了皇甫森的話，程靈素一向不苟言笑的臉，居然帶了一絲笑意，她伸出手，攤開手掌，讓皇甫森看清楚了她掌心裏面的東西。

    然後才說：“乖，給你的見面禮。”

    皇甫森連忙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到程靈素旁邊，連忙接過去了，還不忘記說一句：“謝謝乾孃。”

    程靈素笑了笑，然後溫柔的摸了摸皇甫森的頭。

    接下來的幾天，皇甫森都一直黏著程靈素。剛開始沈瓊歡還怕皇甫森打擾到程靈素，但是看到程靈素沒有任何反應之後，沈瓊歡也懶得管他了。

    於是，皇甫森恨不得長在程靈素的屋子裏了，奇怪的是一直喜歡安靜的程靈素，居然沒有任何反感的意思。

    老藥王知道沈瓊歡的顧慮，笑眯眯的告訴她：“靈素這孩子很喜歡森森呢，你就讓森森去吧，不用擔心。”

    “那就好。”沈瓊歡陪著老藥王一邊下棋一邊說這話。

    這兩個人在藥王谷過著神仙眷侶般的日子，而沈瓊顏和皇甫修兩個人在京城裏麵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雖然說沒有人找他們兩個的麻煩，但是他們自己內心的憤怒，就足夠讓他們每一天都覺得無比煎熬的了。

    沈瓊顏知道沈瓊歡出宮了，也知道是皇甫彥帶著沈瓊歡走的，而且還知道這兩個人直接出了京城，去的地方還挺遠的。

    但是，她只知道這麼多，因為那個自己派出去的跟蹤者，被皇甫彥的侍衛發現了，直接就給殺了。

    不過沈瓊顏還不知道這件事，只是以為那個跟蹤者還在跟蹤沈瓊歡，只不過去的地方太遠了，那個跟蹤者孤立無援的，沒有辦法把訊息放回來而已。

    所以，沈瓊顏爲了不讓自己的訊息斷掉，居然喪心病狂的再一次派人去跟蹤沈瓊歡。

    “找到沈瓊歡之後，必須隱藏身份，別讓皇甫彥發現你的存在，知道了沒？訊息定期傳回來。我不會虧待你的家人的，放心。”沈瓊顏的臉，隱藏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她臉上奸詐的表情。

    那個第二個跟蹤者是個武功比較高的人，一生放蕩不羈，之所以為沈瓊顏賣命，還是因為沈瓊顏拿他的家人來威脅他。

    “好。”跟蹤者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實際上心裏還在罵著沈瓊顏的卑鄙。

    沈瓊顏說這話不就是在警告自己別輕舉妄動麼？不就是警告自己，如果自己耍花招，不給她盡心盡力的辦事，自己的家人就會受到傷害麼？

    這個女人到底為什麼這麼多心機？！

    跟蹤者氣的在袖子裡面攥緊了拳頭，幸好袖子寬大，纔沒有讓沈瓊顏看到自己青筋暴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