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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回程的旅途

    “別吵,我們聽夏天怎麼說。”潘蔚茵打住他們的竊竊私語。

    “各位教官,各位老師,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六班的代表,夏天。在這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我們終於結束了維持七天的軍訓,此次匯演只為展示我們的七天訓練成果。我們每一個班都非常努力,同時也少不了教官們對我們的悉心指導,呵護。在這裏,我代表6班的同學們,對,所有為我們軍訓付出的教官老師表示衷心的感謝,尤其是簡教官。我們能拿到第一名,絕對不能磨滅他的功勞。所以,謝謝你,簡教官。”夏天把話筒放下,在臺上樹立的挺直著身軀,對六班方向的簡教官敬了一個標準的禮。

    “六班,半邊向右轉!”邢宇帆在看到臺上夏天的動作這一幕,立刻反應過來,最先集體下達口號。

    “向簡教官,敬禮!”邢宇帆大聲喊到。

    刷啦啦的聲音,一陣響起。

    全場所有的同學看到這一幕,紛紛模仿學習,面對著自己的教官。

    “敬禮!”

    “敬禮!”

    “敬禮!”

    莫笙不知道為何這一刻,那麼傷感。眼眶裏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教官也紅了眼眶,他們都安靜的沒有說話,生怕聲音出賣了他們。

    很多人散會之後都想找老師和教練拍照留戀,可是被教官以忙碌為由拒絕了,只能不了了之。

    遺憾中,莫笙她們趕緊轉移博物館參觀,畢竟來了這麼多天也沒有認真的觀看過這個訓練基地。

    在路上看到了許許多多的教官,他們都是成群結隊的走著。

    不時跟他身邊路過的所有學生打了招呼。

    莫笙現在的心理是十分低落的。

    就算再辛苦,她也並不想離開這裏。

    在告別中,他們走得越來越快。

    徐落雪挽著莫笙的胳膊,一邊啜泣一邊喊著:教官再見!

    莫笙笑著向教官們擺手說再見,心裏是酸的,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

    再見了。

    每一個為我們付出過的教官們。

    再見了。

    為我們的頑皮買單的教官們。

    再見了,我們踏過的每一寸土地。

    也許,從明天開始,這裏便不會因為我們的足跡。

    明年的今天會有一批新鮮的血液注入這裏。

    那些教官們再也不會記得我們了。

    軍裝不會再穿了,命令不會再有服從的機會了,也沒有逗教官的時候了……

    當這一切都戛然而止的時候,讓莫笙覺得空虛了許多……不真實。

    莫笙好不容易纔習慣了軍訓的生活,現在就要結束了……

    那些可愛的人們,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在莫笙的腦海裏就像在看電影一樣,而且有《陽光總在風雨後》這首歌陪伴著我。

    訓練時的每一個場景她都難以忘懷,隨後她彷彿聽見教官那沙啞的嗓子喊的一聲“一二一”我永遠不會忘記這七天裡的所有事情。

    火熱的太陽無情地炙烤著大地,然而即使太陽毒辣,她們卻在運動場上揮汗如雨,盡心地練習。

    莫笙還沒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想著明天來接他們返程的大巴,卻又捨不得在這裏親愛的教官。

    在軍訓的這些日子裏非常的艱難,就宛如,學長們他們曾經說過不兌一層皮,就別想安全的回家。

    曾經的自己也是軍訓過的,卻並不會讓他們的三言兩語所驚嚇到。

    一個星期的時間裏,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很多人都在裝病,很多人都想盡一切辦法去偷懶。

    她們總覺得這樣是讓自己更好的休息。

    其實不以為然吧,軍訓本來就是要鍛鍊我們的毅力,就是讓我們更加強身健體。

    而軍訓交了的軍訓費,如果能到這樣就是裝病了,不全是浪費了嗎?

    這樣的話怎麼對得起軍訓的那筆錢嗎?

    在軍訓中,內容的整理非常的重要,教官會親自到宿舍教我們疊被子,擺放鞋子,工具,水杯。

    豆腐塊,小學的時候裝修就已經學習過,不過布料不同,疊起來好像也有些不同。

    既然教官都認認真真的教我們,我們又怎麼能不去學呢?

    後來的我們,都學會了把自己的床上用品收拾的體體貼貼。

    這樣住起來也是很舒服。

    李婷的被子就疊的非常的有模有樣。

    軍訓中自己學會了團結。

    比賽裡,都擁有了集體榮譽感。

    “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

    這是莫笙在基地牆上看到的,同時也記在了心裏。

    “莫笙!”夏天坐在床上收拾著東西,邊看的莫笙在床下發呆。

    而一直處於發呆狀態的莫笙,並沒有聽到她說話。

    “莫笙……”夏天稍微把音量放大了點。

    “啊?”莫笙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麼呢?還不收拾東西,明天早上就要回學校了。”

    “嗯,我一會就收拾。”莫笙環顧全宿舍,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你在想什麼呢?不捨得嗎?”

    “難道你們就捨得嗎?我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覺得心裏很不舒服。”莫笙揉了揉酸酸的眼睛。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們本來就應該想得開,除非,你想做一輩子的軍人,否則你必須離開這。”夏天的語氣,莫笙覺得特別像邢宇帆。

    “你知道嗎?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想起了一個人,你跟他特別像。”莫笙沒忍住笑了。

    “誰?”夏天好奇的問。

    “邢宇帆!”

    夏天挑眉,原來如此。

    “其實道理我都懂,可是當真正遇到的時候,不免還是有些難受。”莫笙怎會不懂?這輩子誰都會離開誰。

    “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記得我參加軍訓的第一天。一直對軍訓充滿期待的我以為軍訓只是像平時上體育課那樣簡單輕鬆,可是看似簡簡單單的軍姿卻把我弄得連膝蓋都直不起來,來來去去都還是重複那個動作,雖然覺得有些無聊,但是要做好它卻不是一件易事。事實上,我已經盡了我最大的努力來完成今天的訓練了,我想我的同學也是,但效果還是不怎麼樣,我這才知道我們平時是多麼的懶散。”現在莫笙側床的一個同學說。

    “回憶是最不可堪的。”徐落雪接著說。

    “也許你們還不相信,在軍訓之前,軍訓對我是一種誘惑,嚮往它的刺激和冒險,盼望著穿上軍服,成為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兵。不過後來看了看,好像我對訓練起來跟這個英姿颯爽完全不搭關係。現在,我終於“夢寐以求”地穿上了又肥又大的衣褲,懨懨地站在了快要被烈日灼軟的塑膠場地上,“享受”著教官“溫柔”的呵斥聲。”一同學又接上話。

    “哈哈哈哈哈……”宿舍的人因為她的話,笑了起來。原本凝重的氣氛突然變得很活躍。

    “現在想想你說的這點苦算什麼?沒想到苦的還在後頭呢,稍息、左轉、右轉等等幾樣小小的動作就將我們徹底打垮了,簡直比代數裡函式的XYZ還要難纏。陽光不停地考驗我們的意志,手痠了,腳僵了,痛了,全身黏乎乎的,簡直就跟十八層地獄沒什麼兩樣,讓人有股衝動想一下子跑回家享受空調的蔭庇,但是我們必須堅持,要是倒下了或放棄了,還對得起自己嗎?"一同學揉了揉消瘦了好幾斤的臉蛋。

    “現在我們都沒有勇氣照鏡子。就看我們這麼黑不溜秋的臉,看著都心痛。”徐落雪好懷念啊,曾經潔白面板的自己。

    “這當然是啊,我從來沒有照過鏡子了,而且我們宿舍沒有一個人是帶鏡子過來的。我都不敢想象我的臉現在是什麼樣子的,不過就單單從我的手來看,黑了好幾個度。”

    “沒關係,黑一點多健康?”

    “可是女生而言,黑一點都不漂亮啊。人家都喜歡雪白肌膚的。”徐落雪不能接受自己的手。

    “搞不准我明天回學校之後,熟人見到我們都認不出來了。”

    “我現在有點搞不清楚哎,我們明天回到學校就直接開始上課了嗎?我怎麼聽那些學姐學長說會放假一天,後天才上課。”徐落雪不解的問,她並不想明天回去之後就要上課,這也太趕了吧,心都沒有收回來上課不就是白上嗎?

    “我所瞭解到的是,明天我們回去之後,下午和第二天都是放假的,大後天再回來上課。”夏天上次有機會問班主任,她特意問了一下。

    “你說的是真的嗎?”一同學有點欣喜。

    “上一次我見到班主任,就是我們的暴俊老師,他當時就是這樣說的,應該沒有錯吧。”夏天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除非他的訊息有誤,否則她的情報是沒有錯的。

    “那真的太好了,終於可以回家享享福。好想自己的爸爸媽媽,也不知道他們都想我嗎?回到家他們都可能認不出我來了,這麼黑。”徐落雪幻想著自己晚上就睡在一個最舒適最柔軟的床上,整個人都舒心了好多。

    “落雪,你是明天下午就回家嗎?”莫笙問。

    “是啊,難道你還有什麼安排嗎?”徐落雪以為莫笙還有什麼另外的安排。

    “這倒也沒好,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明天就是不想那麼早回家。”莫笙想著明天又有假放,後天又有假放的,想出去玩玩。

    “那你有什麼安排呢?要不要跟她們說一聲?”徐落雪這裏指的她們,就是李婷她們。

    “先不用吧,我們明天回到宿舍之後把東西弄好之後再想想。我就想先問一下你,如果說你下午有人來接你的話,我可能要先走了。”莫笙有點遺憾的看著她。

    “這你放心,我回家都是自己一個人回來,沒有人來接我,嗯,如果說明天下午有安排的話,我也不用那麼早回去啊,反正我家離這兒也不是很遠,就兩個小時的路程嘛,也可以晚點纔回去。”徐落雪大大方方的說,她都那麼大了,怎麼可能還有人來接她,而且也沒有什麼行李需要拿的。

    “那就太好了。其實我有個想法,就是明天把王晨他們正式的介紹給你們認識啊。也許你現在對她應該也屬於認識名字。但是正式介紹不太一樣。就看你們賞不賞臉呀。”莫笙笑著說。

    “去,當然賞臉賞臉哦,這麼好的事情我當然要去啦。透過這次軍訓,我覺得王晨絕對也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人。畢竟你也那麼好啊。眼光肯定也不差。他們考進這個學校成績應該也還不錯,以後肯定還有很多東西需要他幫忙,熟人比較好辦事嘛。”徐落雪一臉期待的眼神看著莫笙。

    “瞧你把這句話說的,好像班上就沒有其他很厲害的人一樣。其實完成他的成績也不算很好,就是比我好一點,分數嘛也比你高。不過他比我們都努力吧,他的暑假,假期都是去補習的。”莫笙回想起以前的寒暑假,他都是被她媽媽安排了許多的補習班。功夫不負有心人,上天一定會眷顧勤勞的人。

    “要知道,結果往往比過程更重要,我們一般只看結果,從來不去管別人的過程。”

    “是啊,所以只要你成功了,不管你曾經做過什麼樣的措施,都叫做是非常努力的成果,那也叫做痛苦的經驗。”莫笙在這一點是非常不公平的,難道那些努力過卻沒有結果的人都屬於失敗者嗎?

    “夏天,明天你有空嗎?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莫笙突然想起王晨的同桌,這七天裡,夏天也幫了她很多忙,雖然她也是一個千金大小姐,卻沒有一點點,千金大小姐的嬌氣,從來也是非常講道理的人。

    “謝謝啊,明天的話可能不行,我回到學校應該不會太久就得回家了,我爸應該會把我接回家。我軍訓回來,我爸應該會給我接風洗塵。所以這次真的不行。”夏天略帶歉意的說。繼續有那麼一刻,她也想去的。

    “這樣啊,挺可惜的。我還以為可以叫上你呢,畢竟王晨是你同桌嗎?你以後要跟他相處那麼長時間,多加認識一下也好。不過也沒有關係啦,下次還是有機會的。”莫笙也表示體諒,雖然說心裏還是有一點點的小惋惜。

    “嗯,上次要約我一定會去的。這次就提前先祝你們玩的開心。”夏天微笑著回答。

    有位哲人曾經說過:“無法回味的感覺纔是最美妙的感覺。”

    對於軍訓,有些感受不能言傳,只能在淙淙的意會中回味。

    那味道就如同品味一杯很濃郁的香茶,只有嘗過的人才知道其中的韻味,然後才能和有同樣經歷的人相對一笑,讓美妙的感覺在彼此間傳遞。

    軍訓,對於我們每一個人,都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軍訓,已經成為一種寶貴的難得的一種經歷,寫進了我們的記憶中,成爲了我們記憶中不可磨滅的一部分。

    月亮已經掛在天邊,朦朧的月光灑滿大地,“小眼睛”也越來越光亮了,猶如一顆顆雪白的珍珠灑在一條條黑綢帶做背景的天空裡。一陣陣晚風吹著,花兒驕傲的抬起頭、小草也板起身子,與晚風翩翩起舞,樹葉的沙沙聲是花兒、小草舞蹈的伴奏樂……夜晚的天空鋪滿了純白的光線,那是來自於像潔白玉盤似的月兒散發出來的。

    你看那滿天繁星多美呀!一課一課的灑在深藍色布上的碎金子,晶瑩透亮,閃閃的,活像一雙雙一眨一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彷彿陶醉在如詩如畫的意境中去。

    轉早,軍訓基地裏全體同學,拖著行李,坐上回家的汽車,結束了長達7天的軍訓。

    勞累的訓練,嚴格的管理,離開了軍營,心裏不免還是很高興的。

    開出軍區的一路上,濃密的樹木在陽光的照射下,給平整的土路上投下一片斑斑駁駁的陰影,樹枝間跳躍的綠色隨著微風輕輕地晃著。

    汽車輕微的轟鳴聲彷彿是我們歌聲的伴奏,莫笙回過頭,還能隱隱約約的看見藍色的山,層層疊疊,遠遠近近,是啊,山腳下,就是她們剛剛軍訓過的地方。

    “王晨,我們終於回家了。”莫笙看著窗外熟悉的萬物一點一點,跟自己遠去,軍訓生活到此結束,高一的生活終究要開始。

    “對,回去之後我們就要開始上課了。”王晨也看著窗外。

    “王晨,回到學校之後,你是先回宿舍吧。”莫笙打算事先問問他的安排。

    “那是自然,要不然我們踢了那麼多東西,去哪也不方便,難道你不是先回宿舍嗎?”王晨覺得莫笙明知故問。

    “那先回宿舍,放完東西之後,就直接回家嗎?”莫笙又問。她並不知道在去軍訓之前,他有沒有跟他媽媽交代過,幾時回來,然後又幾時回家。

    “我們沒有帶手機去軍訓,手機在我宿舍裡面,我打算把東西放完之後打個電話回家。”王晨又說:“等司機來接我們之後,我們一起回家吧。”

    “可是我想一起先出去玩。我想帶上我的舍友,還有能帶上你的舍友哦。”莫笙直接說出自己的希望。

    “你是想我們下午出去玩,晚點纔回家?”王晨一點就明。

    “是啊,我們在軍訓食堂裡面吃了那麼多不好吃的菜,好不容易回去一趟,當然要一起出去吃頓好的,放鬆放鬆,如果回家雖然也是一種放鬆,但是感覺不太自在,還是想跟同學在一起。”莫笙一臉期待的看著王晨,雖然她知道他一定不會拒絕。

    “嗯可以啊,我回到宿舍,跟宇帆說一聲。不過我不能確定他一定有空啊。”王晨也是實話實說的交代。

    “沒事兒,你在回去的路上就跟他說嘛,看看他有沒有空,如果他沒有空的話,那麼就你跟我們一起出去哦,我是打算把你介紹給我們室友認識一下,她們很想認識你。”莫笙也非常的體恤的說。

    “他們為什麼想認識我呀?”王晨從來就不知道自己那麼受歡迎。

    “她們說你人好,成績又好,長的又好,肯定想認識你啦!”莫笙白了他一眼,睜眼說瞎話。

    “我怎麼覺得你說這句話一點也不真誠,應該是你瞎說的吧,你是不是又把我賣了?”王晨擺明了不相信她說的,從來都不相信有人會這樣子說話的。

    “反正你愛信不信,你必須要跟我去就是了。你可不能駁我面子啊,我可是跟她們說好了。”莫笙用眼神警告著他。

    “行!那我回去先問問他,如果他也去的話,就我們兩個一起去,順便我回到宿舍打個電話給我吧,讓他下午晚點來接我們吧。”王晨倒是無所謂,反正你自己又不是見不了光。

    “嗯嗯!”莫笙很受用的點點頭。

    “不過就你們六個女生,我們兩個男生,要不要再叫上誰啊。”王晨最想問的是下午就是吃個飯?

    “那你還想叫上誰啊?如果你還有人可以教的話,我也無所謂,嗯,你可以叫上他們。”莫笙想了想,發現自己在這個班裏也並不認識多少個人,況且自己宿舍那位也不知道叫不叫得上。

    “那我叫上劉旭他們。”王晨那現在你自己也只認識他們宿舍裡面的一些人。

    “行!”其實莫笙並不知道他所說的劉旭是何等人物。

    “我們下午就是去吃頓飯?你有跟你們宿舍人商量好嗎?”王晨還是打算敞開天窗說亮話。

    “嗯,不過我打算不是吃飯,是去吃燒烤。我在我們學校附近有個小攤,在那裏燒烤,看起來不錯,聞起來挺香的,好不好吃,打算一起去吃一下。”莫笙有些莫名其妙的嚥了一下口水。她突然好懷念那種香香辣辣的味道。軍訓食堂的飯菜可都是清淡的。可她偏偏是重口味的。

    “你覺得這樣的天氣吃燒烤合適嗎?你問過他們嗎?燒烤可是很熱氣的。你就不怕臉上長痘?”王晨簡直是服了她,她是不是隻顧著自己了?

    “我看是你害怕你自己臉上長痘吧,我這體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絕對不會長痘的,不管我再怎麼吃熱氣的東西,最多就是喉嚨痛。”莫笙超級鄙視他:“不過確實我沒有跟我們宿舍人商量過,我就打算自作主張了,而且我們宿舍的人也不一定全部約出來。”

    “那我建議你還是跟你宿舍人商量一下,要不然聽不樂意的話,也就不歡而散了。”王晨突然想到姜水玉:“你說你約不出來,是因為你們宿舍一個叫姜水玉的嗎?”王晨突然想起這個人,他對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之前軍訓第一天。他覺得這個人有點驕傲,有點自負,也可能叫做驕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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