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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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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友誼至上

    “你朋友要來?”邢宇帆他們回到宿舍後,王晨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還傻傻呼呼的笑。

    “對。一會就來!”

    “好,那我一會就去吃飯了,你朋友來的話,我就可以放下。”邢宇帆鋪好了床,把東西擺放好,穿好鞋準備出去。

    “你不晚點去?一會我跟你介紹一下我朋友,性子活潑,很好相處的,以後也是我們的同班同學。”

    “不了,同學遲早會見的。”邢宇帆搖了搖頭拒絕了,其實同學早晚都會見,不在乎這一時半會。

    “那好吧!你去吃飯吧!”王晨也不強求挽留。

    “扣……”門被關上,王晨又一個人呆在了宿舍。

    看著宿舍裡另外兩個空的床位,皺了皺眉。

    奇怪,為什麼還是空的?難道402只有兩個人住?不是吧!這也太幸福啦!

    “王晨,王晨,你在裡面嗎?”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啪啪啪的敲門聲斷斷續續。

    “我在,進來吧,門沒鎖!”

    “我說王晨你在搞什麼呀!你傻呀從床上跳下來?”莫笙擰開門,巴拉巴拉的快步走到王晨身邊,一巴掌拍到他的肩上。

    “你就不能輕點嗎?疼死了”王晨撇開她的手,指了指她收了的袋子:“給我的?”

    “噥,給你的麪包和水,來的匆忙,沒有別的了好東西,你就湊合着吃。”莫笙把袋子讓給他,往周圍環境看了看“你宿舍就兩個人?”

    “對啊,暫時是這樣。我那舍友還不錯,剛剛還是他送我去醫務室看腳的。”王晨搜尋著袋子裡的食物。

    “你的藥呢?”莫笙問

    “在這。”王晨指了指

    “我給你擦藥,你給我坐好了。”莫笙拆開藥,蹲在王晨跟前,抬起他的腿。

    “腫成這樣了,真難看。”莫笙指了指那腫成豬蹄的腳,用力的戳了戳。

    “哎喲,痛。你咋那麼粗魯”王晨差點用腳踹到她。

    “活該!”

    莫笙輕輕嗯吹了一下他紅腫的傷口處,用活絡油用力的揉腫處。

    “啊……輕點……”

    “你別亂叫……”

    王晨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莫笙,思緒回憶起從前。

    他倆坐同桌第一天起,就畫了三八線,莫笙不把三八線叫三八線,叫它“桌界”,原因很簡單,人家有國界,我們叫三八線不能突出出界的嚴重性,叫桌界,就和國界一樣,哪方出界,就會爆發出一場戰爭。

    但桌界上有一個缺口,是借東西時的遞口。

    記得有一天,自己正在津津有味的寫著作業,她突然把我一撞,作業本上立刻出現了一條“長蛇”來,我頓時火冒三丈,她又來了句:“你過界了!”

    真是火上澆油,自己那會越來越氣,一巴掌打在她背上。只見她鼻子一皺,眼睛一眯,嘴巴一歪,看的出,她痛了,自己那會正在氣頭上,纔沒心思管她,讓她自己疼自己去,誰讓她沒長腦筋呢? 

    從此,他們倆像被一堵冰強隔著似的,關係越來越緊張,上課總是提心吊膽,生怕越過了那條該死的桌界。

    後來,還是自己無意間的打破了這種氣氛。 

    一次,自己沒帶文具包,真不巧,偏偏是在上課時才發現的,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找自己的“敵人”借筆用,總不能要自己上課時不用筆吧!

    嘿!還越來越神氣了。

    真不知好歹,要知道,在下課時,本大爺可是要動手傷人來搶的。

    我一轉頭,不理她了。她發現我五官走了形,知道自己闖禍了,趕忙把筆放在我面前,還給我作揖求饒呢!

    我"撲哧“一聲笑了。他見我笑了,嘻嘻,露出了討好般的傻笑。

    往後,只要我找她借筆,她二話不說,就把筆放在我面前。 

    但自己從來沒想過,平時那討厭的她,在自己急需要幫助時,她還會幫我,真沒想到,換了我,我絕對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借。

    就像那一次一回,她沒有帶直尺,因為數學課一定要用,所以只好向我借(我有帶兩把直尺)。我不但不借,還高聲說道:“第三條,不準借對方任何東西!我可不想被打咯。”於是,她那節課沒得用直尺,只能把要用到直尺的題目空在那兒。我呢,也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錯誤,有幸災樂禍的感覺。 

    直到期末考我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次下午數學期末考,我原本信心十足,以為自己什麼東西都帶全了,考試前,心裏還想到:“真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考試了,我十分有把握地做著試題,聽著大家春蠶作繭般的剛筆尖挪動聲,我彷彿就像聽著那動聽的音樂。就這樣,我順利地做完考卷的第一面。突然我的筆尖停住了,開始從筆盒裏找出圓規做題目。可是我把筆盒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著我的圓規,這時候,我才猛得想起:“我的圓規放在家裏,根本沒帶來。”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我想:“莫笙一定不會借我圓規的,因為我上次尺子不借他。

    而且,那‘三章’是有規定不能借對方東西的。”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嘴裏嘀咕著:“怎麼辦?我圓規忘在家裏了!”沒想到,莫笙竟然輕輕推推我,十分熱心地對我說:“我有帶,借你吧!”說完,他就把圓規放到我的“地盤”裡。

    第二天我到學校去看成績,我數學考96分,那道要用到圓規的題目4分。如果莫笙也和我一樣耍小心眼的話,我就考不到95分以上了。

    我問莫笙:“謝謝你。我想問你:為什麼我尺子不借你,你圓規肯借我?難道你不怕捱打嗎?而且,我是個男生耶!”

    莫笙笑著說:“同學之間總會有一點過節,如果每件事情都去那樣計較的話,還會有友誼嗎?”

    “是呀,男生和女生之間並不需要分那麼清楚,是可以有友誼的。”

    我當時就這樣想:這女生還真奇怪,平時兇的要死,關鍵時候卻又挺靠譜。

    還有一次早讀課,我佇立在課桌前,呆呆地望著黑板出神。這時,莫笙似乎發現了什麼,伸來友誼之手,關切地詢問道:“怎麼啦?”

    說吧?一個硬男子漢,丟臉!

    不說吧?又悶在心裏。

    算啦!她是大隊委員,就當彙報思想:“沒什麼,語文書丟了!”

    “沒什麼?”對方現出驚訝的神情。接著,她拿起課本又放下,反反覆覆。鬼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她稍猶豫了一會兒,將書遞給我:“書給你。以後可別毛手毛腳的。”什麼,給我?我簡直不相信我的耳朵。

    我一慣瞧不起的黃毛丫頭,居然能說出這句話。“什……什麼,給我,你可怎……怎麼辦?”我半天才吞吞吐吐地擠出幾個字。”

    “不要緊,我有辦法。”

    “那今天怎麼辦?”

    “那就合看。”

    於是我倆便認真地開始早讀。

    上完最後一節課,我將書悄悄地塞進她的書包。

    然而回家後,我開啟書包,語文書卻工工整整地躺在書包裡,我的眼睛溼潤了。

    第二天早讀,她拿著一本舊書在讀書。下課後,我開啟舊書一看,封面已被撕裂,書頁上角向裡翻,書脊線斷了,並且少了兩頁。上課後,我拿新書和她換,但她既然不同意。

    中午時,我發現莫笙在桌上抄些什麼。奇怪,上午沒作業呀?她淨幹鬼事。我走了過去,呀!

    她正在那兒抄兩篇掉了的課文。她往書上看了一句,便抄在書頁大小的白紙上,傳進我耳裡的是“沙沙”的寫字聲,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行行整齊清秀的字。

    累了,她便甩甩胳膊,然後又聚精會神地抄起來。我有點不過意,決定拿去影印,但她婉言謝絕了。

    抄好後,她拿出漿糊將紙粘上,又使勁地一針一針地縫好。 

    叮鈴鈴……上課了那會,她拿起那本舊書認真地聽課。一瞬間,我的喉嚨被心中激起的強烈感情堵住,我既然會被這小妞同窗的摯愛之情感動,迸出幸福而又驕傲的淚花。 

    現在想想,好多東西就跟近在眼前一樣!

    雖然有點搞笑,但也是事實!

    “莫笙,有些時候,真的謝謝你。沒想到你還是個挺暖的女生。這些年,我也都看在眼裏。”王晨不由自主的感嘆了一句,或許有些感情沉澱下來之後,也就變的閉口不言,可是說有些話可以直白點說出,也舒服。

    “喲,你咋突然多愁善感起來,咱們認識多少年了?怎麼,現在就被感動了?本姑娘從來就是暖姑娘,跟我在一起,每天都能開心!”莫笙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壞壞的眨了眨眼睛,那一小樣就一傲嬌。

    “呵呵,你從小仍舊喜歡惹禍,到現在也還是那樣,跟你在一起總歸是驚心動魄,天天心驚膽戰。以前我幫你打過幾次架?你還記得不?”王晨毫不客氣的鄙視一番。

    “那還不是你慫?每次打架都被老師抓到小辮子,那臉被丟盡咯!”莫笙一點也不想去回憶這些,確實是以前是幼稚無知。還覺得打架很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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