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不瞭解
“這船應該不會下沉吧!”
莫笙有些些擔心會有安全隱患。
“你在開玩笑吧!會下沉的話,還有人敢坐?”
王晨真不知道莫笙的腦袋裏麵裝著多少糞土,能夠說出這些完全不可思議的話。
“我只是害怕我們運氣不好……”
莫笙嘿嘿一笑。
“閉上你的烏鴉嘴!”
王晨一掌拍下去,落在了莫笙的腦袋上!
她們等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鐘,船終於開了。
船吹起了響亮的鳴笛聲,把我們帶入了是最長的第一峽谷,兩岸懸崖峭壁,氣勢非常壯觀。看著水面波光粼粼,我的心情特別好!
這美麗的景色讓他們有一種在畫中的錯覺,一切好像美的不真實。
“好美!”
莫笙坐在船上用手機咔嚓咔嚓的拍攝。
“還別說,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的接近著大自然的美麗!”
王晨感嘆不已。
不枉此行,能夠見到如此的美景。
夏天影影約約看不懂山峰,但是卻也若隱若現。
莫笙的臉洋溢著笑容。
她真的覺得這樣的美景是她此生最難忘的片段。
“好可惜啊,爸爸媽媽沒有跟我們一起來,如果爸爸媽媽跟我們一起來的話,你就會覺得蠻加美好。”
莫笙感嘆。
好想馬上就打一個電話回去。
但理智也在告訴著她,爸爸現在應該在上班嗎?媽媽應該還在家裏麵坐著看電視吧。
“你們兩個國慶是不是要補習的嗎?”
夏天記得他們兩個不都報了補習班。
“國慶節啊,跟平時的週末不一樣,國慶節每一個人都會放假的,而且就算有人想開補習班,也要有人去才行啊。”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你們偷偷翹課不去了呢。”
夏天咯咯的笑。
“別說那麼掃興的話,我現在是來玩的。”
莫笙拉著夏天走到了船邊上。
“這船太高了,趴下去都不怎麼摸得到水。”
莫笙嘟著嘴不滿的說。
“高一點好啊,至少有安全感,如果特別矮的話,我們都要覺得要下沉了。”
夏天就是覺得比較高的船隻會比較有安全感。
因為這麼多人坐上去沒有把它壓扁。
莫笙靠在船邊,抬頭仰望天空。
她一個人幻想著自己就是畫中的女主角,一個人穿梭在雲波中。
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和爸爸媽媽出來旅行過,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一定會特別的舒服有趣吧!
下一次一定要實現這個願望,哪怕自己省吃儉用,都要籌備好這一筆錢,然後帶她們出來旅行一次。
聽說網上有投稿拿稿費的網站,自己現在的文筆有沒有希望被選上?
或許可以嘗試一番,萬一真的被選上了不就有稿費了嗎?
而且是自食其力的靠自己的知識攢點小錢。
沒錯,就要這麼幹!
夏天不也是要去尋找一下工作,自己有空也可以陪她兼職一下,那樣肯定是美極了。
不但可以促進友誼,還能參與實踐,積累經驗。。
“你在想什麼?”
邢宇帆不知道幾時走到了莫笙的身邊,也在她身邊坐下。
而夏天早已經走到了屋內喝水。
“我現在還在構思一篇作文。”
莫笙標準的笑容露了8顆牙齒。
“什麼作文?”
邢宇帆很意外的看著她。
“就是一篇作文啊,我想把今天我所看到的所見所聞靜靜的用文字記錄下來。然後我打算去投稿。”
莫笙心裏面已經把作文的大綱大概都列了出來。
她想這一篇稿件一定不會差。
“我贊同你。”
邢宇帆無條件的相信她。
“謝謝。”
莫笙就是喜歡邢宇帆這一種義無反顧的贊同。
絲毫不問緣由,只是打從心裏面就真的接受了她。
“阿姨是一個人在家嗎?”
莫笙想到剛出院卻一個人呆在家裏的邢母。
“是啊,她一個人在家,不過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畢竟基本上的瑣事她是可以做的。”
邢宇帆點點頭,隨後也望著天空。
如果邢母沒有受傷,他一定會讓她跟自己一起出來玩。
算是他們母子一種促進感情的方式吧。
只可惜邢母在那之前就受傷了。
而且傷的也特別嚴重。
“我媽不怎麼喜歡出來旅遊。”
醫生不存在假期,尤其是越是假期越多人發生意外。
就像每一年的過年醫院是最忙的。
“也是哦,醫生確實是沒有什麼假,因為必然365天,天天都有人生病。”
雖然以前不太理解,但是現在長大了,到底是想明白了挺多。
“世事難料啊,生老病死這東西並不分任何的過年過節。”
這也是他猶豫著自己未來要不要去做一個出色的醫生。
因為作為一個醫生真的很勞累,精神壓力也是那麼大,越是出色越是精神壓力超群。
“做醫生是不是很辛苦啊?”
畢竟莫笙的家裏並沒有人去做醫生。
小的時候在自己眼裏,醫生就是一個非常高大上的職業,救死扶傷,也是最讓人尊重的一個職業。
“算吧。”
他也不知道哪一行是不辛苦的。
各行各業都是有不同的勞累方式。
“我曾經有過做一個醫生的夢想,不過後來被我自己給打破了。”
莫笙嘿嘿一笑。
“為什麼?”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小時候體弱多病嗎?”
莫笙微微坐起。
“不過後來我慢慢的發現,原來那些給我打針的人並不是醫生而是護士。醫生都從護士開始做起吧?”
莫笙偏頭一問。
“你說的也不全是,很多醫生是男的,可男護士少!”
邢宇帆從旁邊拿出一瓶水遞給莫笙。
“如果你的學歷不過關,你是很難做得到醫生的,而且想要晉升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難不成一直都是自己搞錯了?
莫笙開始懷疑。
“一直以來我們中國的男女歧視並沒有改變過,包括在一些職業上的男女歧視。”
這是一直以來的慣例。
“嗯嗯……”
莫笙含著水點頭。
她心裏也覺得確確實實很多領域上男生確實比女生優秀很多,就連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男性比例都比女性高。
“只不過這種手術做完之後特別消耗一個人的腦力,而且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之下,萬一手術失敗有可能會心理崩潰。”
這也是經常效能夠看到自己母親做完一場手術回來,神經都在恍惚。
而且心裏也挺煩躁,那段時間你是絕對不能去惹她。
“有道理。”
因為就算是現實生活中沒有見過,電視上也是見過的挺多,以前不明白為什麼一場手術長達10多個小時甚至蠻長,她還覺得他們肯定是在手術室裡面閒聊。
可是後來聽身邊的人說,他們確確實實是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之下做完的那一次手術,就覺得他們特別了不起。
“所以呀,醫生並不喜歡去接手術,但是一旦接了手術,就感覺一條命都搭到了你的身上。是生是死都決定在你的手裏,而這一種壓力比其他職業要高很多。”
他自己也在猶豫著未來要不要去做一個出色的醫生,這也許是媽媽的夢想。
他自己卻好像沒有這種追求。
雖然他也挺喜歡醫科。
“那阿姨平時做完手術回來是不是特別的辛苦特別的累?”
莫笙有些心疼邢母。
她是一個女人,卻依舊像一個男人披上戰袍衝鋒陷陣。
也不知道自己未來有沒有可能像她一樣做一個英雄。
“我媽媽每次做完手術回來,她都不愛說話。”
他記得自己母親跟他說過,至今為止她做的手術失敗率也有2%。
而這個2%往往給自己最大的打擊。
她的母親只在他的面前哭過一次。
那一次,她因為錯過最佳的時期搶救那一個病重的患者。
而最終的手術宣告失敗。
只因爲自己遲到了個兩分鐘。
其實邢宇帆並不覺得這都怪自己的母親。
因為當時是他們磨磨蹭蹭的,沒有簽下那一份合同。
就算她趕到去的時候,她們才認認真真的簽下了那一筆。
而那一筆就決定了它的生命。
醫院早有規定在家屬不簽下那一份合同協議的時候,是不允許動手術的。
所以就算她提前兩三分鐘到達也是沒有用的。
可是他的母親就特別的痛苦和自責。
後來才知道她痛苦的不是因為那一個為她簽下協議的他們。
而是患者自己的親生母親。
做這手術的期間,她的老母親纔到達醫院。
而她走出手術室宣告病者已經死亡的時候。
她看到了她老母親絕望的眼神。
那一刻,她的母親應該覺得世界徹底坍塌。
那種無聲的哭泣。
一夜之間讓她白了頭。
他母親那一刻愧疚和自責撲面而來。
她見過了多少生離死別。
卻沒有像那一刻都恨自己醫術不精。
沒有辦法挽回那一條生命。
可是患者的母親卻是那麼的親和。
她走到那個老母親的身邊,試著想要去安慰一下她。
她卻反過來體諒了她
一句“辛苦了,醫生。”
讓邢母心痛不已。
她抱著那個老母親流下了眼淚。
醫院是接觸死亡最近的距離,也是感情的驗證時。
在那裏沒有虛偽,沒有惺惺作態。
有的就是最真實的真情流露。
邢宇帆的眼眶微微溼潤。
驀然,一雙軟軟的小手碰上了他的眼睛。
“別哭,還有我呢。”
莫笙看到邢宇凡沒有再說話,自己就一直注意著他。
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可是那表情卻是非常的憂傷。
甚至眼眶還溼潤了。
“嗯。”
邢宇帆抓住莫笙的手,微微把頭上揚。
讓眼淚重新倒流回去。
“莫笙,你相信患難見真情嗎?”
邢宇帆問。
“我相信啊,我一直都覺得患難見真情,因為只有在最苦難的時候你才能夠知道對方願不願意跟你一起去承擔一起去面對?”
因為只有在那一刻,人才是最真實的自私也無處可藏。
“可是患難見真情裡面也存在著另一種意外。”
此刻的人心是最難讓人猜懂。
“什麼意外?”
在這種情況也是存在意外的嗎?
“假使那一份的苦難是他創造的呢,他只是在利用你呢?不要覺得這樣的人不存在,往往這種人是最多的。”
而他自己曾經就經歷過。
可莫笙還是不願意去相信的搖搖頭。
“這麼有把握?”
邢宇帆抓緊了莫笙的小手。
“如果人的心是無法捂熱的,那為什麼要有血有肉?”
血是熱的,只要你還有血的那一刻,你全身都是溫暖的。
“自古多情反被無情傷,這種案例我不相信你沒有見過。”
如果每一個人都是所謂的真心換真情,那還哪有那麼多受傷的人。
“我相信我自己看人的眼光,我相信我真心付出的每一個人都能夠感覺得到我對她的真心沒有一點點隱瞞和辜負。”
莫笙認真的看著邢宇帆的眼睛。
“那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邢宇帆有些迫切的想知道。
“第一次遇見你,那時我還小,我想你也肯定記得到那個時候的我們特別的單純。“
莫笙那會在他的眼神裡面透露著小小的憂傷。
其實那個時候他還不能夠理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
可是後來你救了自己,我感覺我的內心都被你填滿了。
心裏非常的肯定他是一個表面特別冷漠,心裏卻非常熱情的男孩。”
莫笙閉上眼睛慢慢的回憶。
“你不會安慰人,而且你好像特別害怕女孩子哭,我也不知道你是真的害怕女孩子哭,還是那個時候只是害怕我哭。”
“你沒有哭,因為你也很害怕也會痛對不對?”
莫笙睜開眼問。
“有一點你猜錯了,我沒有哭,那是因為這種傷我已經承受了太多,比起心傷的痛,這些肉體上的痛又算什麼呢?”
邢宇帆苦笑。
“嗯?”
什麼叫做心傷的痛?
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
有誰會那麼不愛惜?
難不成他家裏還存在這家bao?
我的天啊,怎麼看阿姨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你在想什麼呢?我媽從來不打我。”
邢宇帆看到莫笙多變的臉色,就知道她肯定又在胡思亂想了。
“你又不跟我說明白,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莫笙不滿的抽回在邢宇帆手裏的小手。
“我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溫暖。我媽媽對我很嚴格。”
早就習慣一個人,突然之間有一個人關心,心裏蠻加的會有一點異樣。
甚至有絲絲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