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們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就放心了，若是不知道的話，我還要tiao教你們一番。”

    柳氏的聲音甜甜糯糯的，像是一塊美味的糖。

    但是婉兒聽到耳中，卻十分駭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那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

    細長的十根手指，好似瓷白一般。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柳氏做來竟是十分好看。

    “夫人，小姐來了。”

    有丫環快步進來通報，柳氏這收起自己滿臉的恨意，露出一個笑容來。

    張玉書急急衝了進來，就坐到了柳氏的身邊，很是氣惱地說：

    “娘，老夫人叫我抄寫佛經這是什麼意思，她不就是偏袒張安靜那個賤人嗎！”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難道娘沒有告訴過你嗎？”

    柳氏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怒意，可算是把張玉書給嚇了一跳，她娘還從未對她如此兇過。

    不管柳氏的心腸再狠，對這個女兒卻是真心疼愛的。

    當初就是因為有這麼一個女兒，她這夫人的位置纔算是坐穩了。

    現在雖然是岌岌可危，到底也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她不去疼的話就沒有疼了。

    張洪文就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這樣的人最是涼薄無情。

    柳氏倒是把張洪文給看了一個一清二楚，一點都沒有對張洪文產生那種所謂的感情。

    倒是白氏一直都愛著張洪文，覺得張洪文只是被柳氏幾個迷惑了而已，早晚有一天會回到她的身邊。

    卻沒有想過，這樣一個男人，就算是回到她的身邊，又有什麼用。

    “娘，我這吧是咽不下這口氣嗎，憑什麼她張安靜就能爬到我的頭上。別人都說，我纔是張家的庶女，她是嫡女。可娘，爹不是說你纔是夫人嗎，為何現在又變了一個樣子。”

    張玉書雖然平日裏麵裝著淡泊名利，到底也只是小孩子。

    對情緒的掌控，一點都沒有柳氏純熟。

    柳氏愛憐地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髮，那眉目無一不像她，便把張玉書給抱進了自己懷裏。

    感受到張玉書的溫度，這才狠狠地說：

    “你爹不過是個刻薄寡義之人，根本就不要對他有任何的掛念。倒是這夫人的位置，我怎麼會讓白氏得了去。”

    聞言，張玉書抬起頭來，仔細地看著自家母親，面上都是興奮的表情

    “娘，這麼說來，你有對付那白氏跟張安靜的法子了嗎？”

    只要一想到以後別人都說她是庶女，張安靜是高高在上的嫡女，張玉書的心裏就十分厭惡。

    張安靜是什麼東西，只是一個草包。

    憑什麼就爬到了她的頭上，不成，她一定要讓張安靜付出應該的代價。

    她纔是張家嫡女，纔是京都聞名的才女。

    “自然是有的了，你可知道當初白氏為何會被你爹給厭棄了。”

    柳氏一點都不把白氏給放在眼裏，在柳氏眼中，白氏不過是一個手下敗將。

    就連鬥都沒有資格跟她鬥，只是那小賤人，需要好好地謀劃。

    張玉書皺著眉頭想了想，便說：

    “是因為柳氏害了弟弟，這才被爹給剝奪了夫人的地位，可這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娘您在提出來也無濟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