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風華:一曲紅綃不知數
……
何琬琰心情紊亂,看著勾欄下富人子弟拋進來的紅綃心裏很不是滋味,手上的捆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材料很突出沒在書中見過。
整個怡春坊都被一些東西掛上了奇怪的色彩,法陣,食物,捆鎖的材質……明明都是在人間消失了好久的東西,它背後的後臺究竟有多大?何琬琰說不清楚。
勾欄之上當做點綴的花幔輕輕搖動,數群花瓣翩然而至,人們痴迷瘋狂地叫好,柳之名也沒有例外。
“吱嘎——吱嘎”花幔搖擺的幅度更大了一些,柳之名雖然是風流成性,但好歹是一位黃袍天師,勾欄上的異樣晃動之間被他察覺到了。
何琬琰低眉撫琴,心中被堵的亂糟糟的,那還顧得著頭上發生了什麼。
一曲彈畢,紅綃如花海般向她座椅旁涌來,何琬琰嫌棄地避開,起身準備離開座位,在這其中正臉始終沒有露出來一面,人群更是為這位少女激動,紛紛揚揚地向勾欄涌去。
拉住花幔的繩索崩了下來,柳之名大呼不妙,周圍的人以為又要一個節目開始了,想勾欄前的熱情更加膨脹。
柳之名管不了那麼多了,頭上的帽子不知道被誰狠狠揪下,一個燕步從臺下凌然越到了勾欄之上,長臂輕輕一攔,不費絲毫的吹灰之力將何琬琰拉了出來。
何琬琰看了一眼身後,立馬明白了什麼,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柳之名,快點帶我出去。”
柳之名看她那眼神,怎麼搞的像是那花幔是他推的一樣,恩人反目成仇。
“我去,憑什麼,你上次都沒救我,害得我捱了30多大板,一點都不知道感恩戴德。”
何琬琰用識海掃了一眼,情急之下從他懷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刀劍直抵他的動脈處
“好,感恩戴德是吧?信不信我立馬去柳府告你又來青樓風流?”
柳之名立馬變了臉色,一想到他老爹發怒的臉色,直接改口“好……女俠你別動粗,我馬上帶你出去。”
說完兩人混著四散狂奔的人群向大門口外衝去,涼爽的夜風掛在何琬琰的臉上,瞬間讓她清醒了不少。怡春坊裡面的香氣差點能讓她吐出來,蒼白的小臉緩出了幾抹血色。
何琬琰倚著牆頭慢慢吐出一口氣,側臉開口道
“謝謝啊……上次的事……我……走的太急忘了。”
柳之名白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開口,我屁股都要透風了,不信我給你看啊。”
“神經病,誰讓你整天沾花捻草以為所有**有點氣質的女人都能救你,這就算是你活該!”
柳之名剛剛平復的心態又翻滾了起來,“呵……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對我這麼沒口氣的說話,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你不害怕嗎?”
“你又不是鬼,我為什麼要怕,別人之所以怕你是因為你們家的勢力而不是你個人。”
“呵,在我眼中,雖然你有點資質,但不過也就是個風流的廢物。”
風流的廢物?是因為自己家的勢力而不是自己?柳之名琢磨著這些話覺得有些搞笑。
“即使再怎麼說,風流的廢物也比你這個綠袍小天使強的多。無論你怎麼打,也永遠不會超過上一階的人。”柳之名的聲音帶著幾分輕蔑,何琬琰離開牆身嘴角不住地浮動著一抹譏笑。
“絕對階位”在青州海地的每位修煉者之中都有著根深蒂固的概念,這裏的人們始終信奉著這個理論,才導致目前修煉者有頹勢的外因吧?
可是曾知道,她何琬琰親自宰殺過莽凰!
何琬琰沒有多說,轉身向牆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柳之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股電流般的力量刺激著她手部每一根神經。
“你幹什麼??有病啊?”何琬琰吃痛地甩開手,被電的那隻手上還有著傷口呢。
“咔噠!”紅色如玻璃般的碎片落在地上,手上的那種禁錮感頓時消失。定睛一看,那鴇母的給她下的手環消失了。
“謝謝……”何琬琰聲音很小,“你為什麼可以解開這種符咒……嘶這好像是類似於禁制法陣的東西,你還對這方面有研究?”何琬琰詫異地瞟了一眼柳之名那風流樣子,突然覺得和第一印象中偏差了不少。
柳之名像是被點開了興趣,摸了摸嘴唇上的兩撇翹胡,口氣之中帶著幾分驕傲
“那可不是,別看我每天把酒醉臥美人膝,這方面我可是比你精通多了。”
“那……你知道怡春坊的限制法陣是什麼嗎?我很好奇,能限制得了綠袍以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柳之名換回了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嘴一吹鬍子,說:“就是普通的法陣而已,只是你沒見過罷了,呵,都說你這方面不精,哪有我知道的多?”
僅僅只是普通的法陣嗎?那麼地牢之下的那個龐大的法陣算什麼東西?還有上面詭異的鳥,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絕對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想到這兒她又想起來了從地牢中逃走的那些女孩,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