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即為放手的禍根
“零”的聲音很突然地消失,識海之中寂靜地有點可怕。
林言兒盯著木匣無意中中看到了自己左手手心上的羅盤紋章,我的天!她怎麼把這個紋章給忘記問了,該死該死,這麼重要的東西她竟然能忘了,自己重生之後記憶力竟然如此地差勁,不過這個羅盤到底有什麼用,好像在哪裏見過,林言兒猛地一拍腿,那天林將杯子變成齏粉不就是用了這個羅盤當做防禦嗎!難道是這樣用嗎。
林言兒先將那個小木盒子小心儲存在衣袖之間,然後將一縷天魂力注入到羅盤之中,本以為會出現什麼奇特的效果,但羅盤依然保持著略有些陳舊的古藍色,分文沒動。算了,還是等著“零”醒了再問,畢竟這件事不可急求。
窗外的寒雪下的更加急切,林言兒將木匣取出開啟,一個暗黃色的紙卷被悉心地摺疊在其中,開啟紙卷,上面一筆一墨都沒有,完完全全就是一張空白的紙,但想到“零”不會誆她,尋思著是不是隱藏了起來,於是將天魂力注入在其中,但和羅盤一樣,沒有獲得預期想要的結果。
林言兒有些許煩躁地收入盒中,盤腿坐在床上準備調動自身的天魂力,畢竟剛剛解封,又是恰到中途才獲得,在體內還是有些不太安定。林言兒將氣海沉靜了下來,靜靜聽著氣息的出入聲。
窗外,雪停了,只留下一片坦蕩蕩的雪原世界。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三日之後,青州海地的燈花節即將在這片土地上沸騰起來。
林言兒簡單淋浴了一番後,踏出了房門。
這三天的調整,明顯能自由掌控起來體內的那股力量,像是完完全全隸屬於自己一樣,輕鬆自由地駕馭著,即使披著白色狐裘大衣也依然有些許寒冷,她手心捏碎一些天魂力將其籠罩在體表之外以防止自己凍傷。
這座院子雖然不大,但也差不多夠她轉悠一個時辰的了,這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她自己也有些不太清楚,可能還在京都,也可能已經離開了故土。
林言兒覺得無聊順著大院的牆根準備向院外走去只見一個細小的身軀扒著磚瓦從牆頭上爬進來,還沒待林言兒確定下來蠕動在牆上的是什麼東西時,那身影便狠狠地跌座在雪地上。
女孩疼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她撓了撓插滿銀飾的雲鬢,踉蹌地從深雪之中將腳拔出,滿臉狼狽的抖著褐色羊絨大衣上的雪跡,看樣子像是個富家小姐,年齡和身高和自己也大致相仿,看這身行頭像是剛剛從家裏跑出來的,可惜翻錯了院子,上輩子這樣子的事情好像也遇見過不少。
林言兒縮了縮身上的狐裘大衣準備直接無視女孩去外面看看,但卻被女孩一把揪住了大衣左邊的一角,林言兒手沒拿穩,狐裘大衣滑下去了一半,雖然有著天魂力所發出的熱量,但是外面的疾寒還是冷得有些讓她發抖。
“喂,你是誰。”女孩直了直身子,將自己的身高體現了出來,然而還是和她一般高
林言兒沒有理會,將狐裘大衣整理好,沒有吭聲。
女孩攥緊眉心,似乎被這樣的無視感到了一絲不快,她臉上勾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竟然不知道我是誰,怕你是外來的吧,報了我的名看還嚇不嚇死你。”
林言兒將手心合起,輕輕撮合了幾下,臉上繼續寫著“冷漠”兩個字。
女孩有些氣急敗壞,她狠狠一跺雪地,頓時,雪花四濺,卻差一點連腳都拔不出來,無意之中戳到了林言兒的笑點,不禁臉上浮出一抹笑意。
“我可是..我可是常家大小姐常白鴿!見到我還不下跪!”常白鴿一邊用力拔著腳一邊大喊道。
林言兒的笑意更加濃烈,她強忍著沒想出聲來,走了幾步靠近她說
“那我真是三生有幸能親眼見到常小姐一面,可惜我深在京城從未聽說過你的名字。”
常白鴿氣的想施展天魂力但想到了這是在唐家府邸,如果一旦使用就會立馬被唐家人發現,那她的出逃計劃就一切泡湯了,於是她索性撅著嘴,不在乎禮節地嚷道
“呵,那我就好奇了,你深在唐家深宅之中鬼鬼祟祟到底要幹什麼,八成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賤婢。”常白鴿咬重了最後兩個字,目光含惡地看向林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