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風華:悅聞犬
幽紙藝配合着她的表演,故作驚訝道,“對…對啊,怎麼會不見了,剛剛還在我旁邊呢。”
澤心在這些女孩裡算是最精的一個,“既然她在你們身邊,難道沒有看見她去哪的嗎?”
宋夏安淺扇動著長卷的睫毛,無奈聳肩道,“中途我們一直走的很好,可…我們也忘了什麼時候來到的這個地方。”
剛剛說完,何琬琰咳嗽著從後面的小道上抄了過來。她身上沾滿了花針葉手中還掕著一隻剛剛捕獲來的活鮮雞。
“你們剛剛是在說我嗎?不是幽紙藝你讓我去弄的鮮雞嗎?”說完,何琬琰又將斷了頭的鮮雞隨手扔在了地上,八個人都驚恐向後退了一步。
幽紙藝似乎早就料想到下一步該怎麼說了,她輕拂著袍衣,淡淡一笑。
“哎呀,何妹妹別生氣,你弄也好我弄也罷反正都是爲了大家好,難道不是嗎?”幽紙藝媚眼一拋,親暱地挽起何琬琰的胳膊。
令人作嘔的香水充斥著鼻尖,何琬琰厭煩地掙脫開手臂,斜視著看著面前的女人,“幽紙藝我不管你什麼意思,但請你現在離我遠點。”
“啪!”何琬琰手臂一揮將幽紙藝的手抖掉,涼風灌進了其中,右手手臂袖子一蓬,潔白如蓮的玉臂在眾人面前展露得一覽無遺。
“你…你不是大典上的人!你是誰!為什麼你能進來!”澤心眼疾手快衝出了人群厲聲問道。
在場的所有人將視線跟隨澤心的身影轉到了何琬琰身上,不約而同地丟擲懷疑的目光。何琬琰左手緊握著莽凰傘,滿身警戒地看著這個在自己眼中乳臭未脫的女孩。
澤心剛想抓起她的手,卻被她輕輕躲過,何琬琰冷著臉色將腳輕輕踢出,又在急速之下收了回去,澤心沒看清眼前發生什麼,臉朝天地倒在了地上。
“你…你絆我?”澤心扭過身子去,吃痛地皺著眉,姣楠在一旁將澤心拉起身來,一把抓住何琬琰的右腕高舉空中。
“大家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她就不是大典上的人!”
何琬琰蠕動地嘴唇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一個反手將胖女孩姣楠撂倒在地上。
“我是不是還需要你管嗎?你是誰啊,還敢動我的手,好像是什麼叫姣楠?呵,小家族而已真礙我眼睛。”看著姣楠不服氣的顏色,何琬琰又將手腕一動,姣楠的肌肉像是一捆麻花似的轉動起來。
“啊——!!疼死了!放手!你這個賤女人!賤女人!”
何琬琰眸底一沉,手上的力道加到了幾分。“說誰賤呢?你剛剛在說誰?還是不服氣嗎?”
姣楠哭喪著臉,強憋著淚水,喊道,“我…是我…別…求求你了,胳膊要斷了!啊啊!”
姣楠的手臂像一塊廢掉的抹布在空中晃動了一會兒,摔在了身體的兩側。
“那我問你,為什麼你能來到這個地方,瑤瑤她又去了哪裏?”澤心幾乎是哭著將話說完的。
何琬琰將傘放在了身體的中間,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們確實找了你的朋友,但是沒有找到,你問我她去哪了?難道你還想暗指著什麼東西嗎?”
澤心眼淚和鼻涕融合在了一起,“我不信,要要這麼晚了還不回來…除非…除非你做個驗證。”
“什麼驗證?”
“我要驗證你身上的氣味,如果有瑤瑤的氣味,那麼這件事情顯而易見誰都清楚了。”
何琬琰身正不怕影子斜,淡然地揮出自己雙袖無聲表示自己接受。
澤心顧著大小姐的架子用絹布抹去自己臉上的土和淚水,看了一眼那鋒利的傘尖,小心繞到了何琬琰身體的右側。
幾個稍微複雜一些的小法訣在女孩手中活靈活現地運用出來,何琬琰平靜地在原地站著,等待即將到來的一場好戲。七個人之中無疑不是露出了好奇的目光,幽紙藝和宋夏安淺兩人相互靠在前面最近,臉上都安耐不住地露出一抹笑容。
“唰——”連續不斷地法訣讓周圍的空氣產生了輕微的波動感,不到幾秒的功夫,一隻渾身漆黑鋥亮的幼犬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澤心在一旁解釋道,“這是我們家族特有的靈獸名為悅聞犬,只要將氣味在它鼻尖嗅幾下,便可在一分鐘的時間內立馬找到沾染氣味的蹤源,便對其直接咬出衣服不放。”
“不就是普通的狗麼,是隻狗似乎都有這功能,呵。”何琬琰諷刺一笑,根本不把這隻黑色的小狗放在眼中,對她而言,不過是個噱頭罷了。
澤心的反應比起旁邊的姣楠更加鎮定了許多,她生性骨子中帶著幾分柔弱,擰著秀眉說道,“罷了不跟你這種沒眼界的散修長見識,等一會兒如果讓悅聞犬來看看到底誰是一切的操控者。”
她的手在悅聞犬柔順的脊背上輕輕撫摸了一下,將一塊譚瑤身上的布料放在他鼻尖嗅了嗅。黑色小腦袋上一個特有的法文符號亮起。
開始了。
但是結果卻在人心的推動之下早就變得一目瞭然,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何琬琰,就等待著悅聞犬咬上何琬琰衣服那一刻後的辱罵與圍攻了。
悅聞犬先是在每一個女孩身上都聞了一遍,當走到何琬琰跟前時,小爪子不禁頓住了腳步,,那副水靈靈的樣子看起來很是讓一個女孩起憐愛之色。
眾人屏住了呼吸就等地著悅聞犬直接一口咬上去。但時間過得似乎很慢,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了但是那隻悅聞犬依舊停留在和何琬琰的身邊,澤心等的有些焦急了,但是她知道如果沒咬上人,這儀式就還代表著正在進行。
所有女孩向旁邊的人說著想法,何琬琰抿著紅顏的嘴唇淡然一笑,在她眼裏不過就是幾個蝦兵蟹將,小雜碎而已,根本不夠她玩的。
“悅聞犬都停在她身邊這麼久了,再怎麼猜肯定就是她咯!”
“是啊,去了那麼長時間,說什麼帶回來一隻鮮雞,恐怕是想遮擋自己身上的氣味。”
“唉,可她再怎麼算怎麼會料到澤心還會這一招呢,呵呵。”四個討論正激烈的女孩眉飛色舞地笑起來。
黑色的飛鳥盤旋在她們的頭頂,周圍裹挾來了森的疾風,讓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