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七七，你……”

    “你，可以叫我九九，朱九九。”

    朱七七說話間活動了一下身子骨，像是個剛出來放風的囚犯。

    死撲街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他一下子縮到了我身後。

    “七七…..你犯病了？”

    “你可以這麼說。”

    朱七七，不對，現在應該叫朱九九了。

    朱九九說話間，似乎對犯病這個詞不以為意。

    “你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嗎？死人？”

    “當然不是，我怎麼可能因為普通的死人出來。”

    “那是因為什麼？”

    朱七七聞言，先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而是把手一指，指向了我道：

    “你很強，比我所見過的任何人都強，是超越了凡俗的那種強，但你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責任心和歸屬心。”

    “你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說，如非必要，你是不會主動和你無關的事情扯上關係的。

    你就像個不倒翁，誰推你一下，你就推回來，在你身上，我找不到匹配你力量的‘道’，因為你活的像個普通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

    “本來旱魃那次我就該出來了，只不過沒想到她被你提前解決，我也因此看到了你匪夷所思的能力。

    不過還好，你只是個不倒翁而已，對這個世界，準確的說是人類世界無害，否則你我為敵，我不確定自己能否敵得過你。”

    這時候死撲街突然在我身後道：

    “蘇利，她這個人格是不是有中二病啊？”

    “不好說……我似乎感受到了一種異常的氣場，她好像確實有兩下子，和朱七七那傻妞完全不一樣。”

    說完，我抬頭看著朱九九道：

    “所以你出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在弄清楚我的目的之前，你要先知道我是誰。”

    “所以你是誰？”

    “先前你應該已經見過了歸屬於天道的地府神官了吧？那是舊時代維持世界秩序的主體，但他們維持的是整個世界的秩序。

    我和他們的職能類似，但我維持的是專屬於人類世界的秩序。”

    “不好意思，聽不懂。”

    “簡單來說，就是時代發展，人道昌盛，漸漸主宰了這個世界，而相應的就誕生了我們，人類世界秩序的守護者。

    我們可以被稱為人道，也可以被叫做阿賴耶識集合體。

    一旦常識之外，人類社會本身無法處理的破壞者在我們附近出現，我們就要負責處理。

    我們和天道的神官有時候職能重疊，有時候還會相互衝突，但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我們比較強。

    不過很可惜，我們的數量太少，只有一定人口的大城市中才會誕生一位。”

    “如果你是這種存在，那為什麼要附身在朱七七這傻妞身上？”

    “不是附身，我確確實實是她的第二人格，我們總會以合理的，可以讓人類理解的方式存在，第二人格就是一種形式。”

    一口氣講了這麼多，我都不見她有絲毫的疲勞。

    她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停頓，就像一臺精準的計算機，在自動對著輸入的命令做出反應。

    而她的語氣，始終是那種懶洋洋地夢囈，聽著非常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