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返璞歸真
這邊廂,千凝在博巖離開以後,又加上新開了修煉的天門,開心舒暢到不行,她先是在房間內窗戶邊試著做幾個靈氣的吞吐,可很快就對外面蔥綠靜幽的大自然產生了無比渴望之情,如果能在斑駁的陽光之下進行吞吐修煉,多麼愜意?
於是她走去,直起前爪試著想要把門開啟,可是才一碰觸到門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道擋了回來,養得珠圓玉潤的身子倒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這個博巖,自己離開,竟然還要把我鎖在這個小木屋裏不成?”邊在心裏疑惑的想著邊再次進行嘗試。
可反覆幾次卻發現真的是打不到,於是又試著想要從窗戶處出去,依舊無果,實在是彈跳得累了,坐到地上邊喘息邊想著辦法。
前世做女保鏢時的經驗一一的涌上心頭,同時頑強的性子上來,“越是有困難的任務越是一定要完成,這樣纔有挑戰性!”
她試在裡面又做幾次吞吐調勻氣息,在房間裡遍尋過後,找到一個錦盒,麵裡有一把匕首,閃著熒熒的綠光,把柄處書有虯勁有力的小篆金玉二字。
把它握在前爪裡,一股清涼感頓時傳遍她的全身,“這還真是件寶貝也!”
反覆試著把玩幾下,千凝用兩個前爪牢牢抱著這把匕首跳回到地面,屏息,把身體完全的團起來,這段時間她跟在博巖的身後,默默的看他修煉,雖然他從未專門教過她,但聰明過人的她還是記住了幾招,尤其是這招積思頓釋,她試著把真氣運到前爪傳到匕首上。
感覺到身體裡所有的力量都到了匕首上時,這才用核心力量把團在一起的身子猛得彈跳起來,撲向相對來說比較易擊破的窗戶。
“劈里啪啦!”的一陣響聲過後,千凝稀裏糊塗的摔倒在一邊的地上,甚是冷靜的她迅捷的坐起身,警惕的打量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站起身才想離開,只是剛纔她用自己所有真氣運動的匕首卻忽的化作一陣煙,消失在她的身體之上。
真是奇事,不過千凝也不糾結,她望望破壞又迅速修復的窗子,鎮定的向一邊的林蔭處走去!
就當千凝破窗而出的瞬間,在天空厚厚的潔白雲層裡,司信君、博巖還有負責接引的中樞令君恰好看到,他們不由得都停住腳步,想要看看接下來會再發生什麼樣離奇的事情?
博巖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半天才平靜的道,“她真的就是一隻普通的火狐狸,我離開之前纔給她開的天門,原來都沒有辦法修煉的。”
不虧是天孫,見過的世面多,處事不驚,真令人佩服。
司信君女媧淡淡一笑,“甚好,天孫之妃必要這般精銳纔好!”
什麼話?天孫,那不就說的自己嗎?博巖轉頭望向她,疑惑重重的問,“司信君,我還沒有到弱冠之年,怎麼能有妃嬪之說?”
司信君呵呵一笑,“天孫殿下,你可是舞象之年的末期啦,早就可以婚配,只是你一心為公,這才耽誤了去,其實天帝和你母妃早就暗暗著急啦。”然後滿意看著下面歡快跳躍的千凝,“她倒是個極佳的人選,我們神仙向來不考慮年齡問題的。”
中樞令點頭贊同司信君的說法,“看她身形和姿態,都是上佳的,這下天帝也可了了一樁心願。”
憑什麼在這裏亂點鴛鴦譜?博巖冷冷的瞟他們一眼,淡定的問,“莫要亂講,還要不要帶她回去?”
司信君再次嫣然一笑,“還是天孫思慮周全,自然是要帶她回去,也好安撫狐帝並締結良緣!”
博巖無略略不滿的輕哼一聲,直直的向下衝去,看來這個良伴只能是到此結束,這才幾個月的相伴,以後又得要形單影子的修煉啦。
而下面的千凝卻是警惕性極高,她可是時刻記著博巖同她講過的話,現在好不容易出來,肯定得更加謹慎纔是。
所以當他們一行人,才一顯露身影時,她已然警覺,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所以她看也沒看就飛速的向前麵的深山老林裡奔去。
感覺她是受到驚嚇,博巖在後麵大聲的呼喊,“小火,是我回來啦,別跑。”
可是聽到博巖的聲音,千凝反而跑得更快,她想,“天呀,看來神仙的世界更是可怖,他們竟然還會化作她了的聲音想要迷惑我。”
危急關頭,人的潛能是無限的,何況原本千凝就具有不可估量的能量!她快如閃電般的用輕盈而奇異的步法遁去!
因為博巖他們的到來,把天帝的結界暫時開啟,這下倒給了千凝順利逃走的便利。
博巖生怕傷害到千凝,掐決想要攔在她的面前,可是卻無法算準她的行進路線,司信君和中樞令眼見著千凝離開,微微的搖頭,“看來,還是要有一番周折啊!”
得虧以前學過這種凌波微步,千凝又自己加了點八卦的變化,她以前每次都不能完全把它的魅力施展出來,卻也沒有什麼人追上過她,今天這裏如此的寬闊,最是適合此步伐,倒是讓她奔跑得特別盡興。
全力奔跑著,終於到了一個山頂,她隱身在一叢茂密的灌木後,微微嬌喘著仔細觀察,並沒有發現什麼人或者神仙追來,這才慢慢的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終於逃過一劫!”她輕撫著胸口,“天帝真是過分,博巖不在時對這裏的管束也如此嚴格!我真的不會耽誤他修煉的!”
她豈止是沒有耽誤博巖修煉,反而是大大的有益於他的修煉。
平靜下來以後,她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周圍時不時有不知名的小鳥兒飛過,不遠的樹上掛著鮮豔的果子,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清香,而白雲低得似乎伸手就可以觸碰到。
縱身跳上一棵樹,把一個泛着香氣的果子捧在面前,大大的咬上一口,芳香很快傳遍全身,情不自禁的心裏感嘆,“妙啊!”
祭過五臟,躺在樹杈處,想著心事,她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如此活著的意義何在?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怕唯一的朋友博巖以後也是不能再見的啦。
輕嘆口氣,思索著,“難道我就這麼如浮萍一般的漂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