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天降神兵
千凝眸中射出冷冷的光,掃向在場的每一個人,輕蔑的說,“如此,你們都是過了癮嗎?”
這叫什麼話?圍著她的這些人,哪個同她不是有著極大的仇恨?她如此的態度,更加讓他們的怒火中燒,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砸向她。
而千凝如同是喋血的杜鵑一般,面帶微笑的承受著所有的侵襲。
媚毒的狐狸難道失心瘋了不成?不過霄雷向後略略一退,同時對他身邊的乘黃,霽暮道,“我們一定要全力來攻她才行。”
他們幾個倒是越來越清醒的認識到,風平浪靜過後只會是更加猛烈的暴風雨,所以他們必須得要小心提防著纔是。
強敵當前,幾人相互點點頭,乘黃更是做好準備,隨時要進入到千凝的靈力之流裡。
千凝只是用靈力護住自己的經脈,那些所謂的兵刃當然是傷不得她分毫的,鮮血橫流什麼的,只是一個假象而已,是爲了讓這些她的仇家先痛快一時,消亡得痛快而已。
她信守著她的承諾,任由他們隨意打擊,縛仙繩綁得牢牢的,她一動不動。
只是原本流出多少血,一直都是如此,鮮血像是凝固的一般,它們沒有熱量也不會流動,很快大家就發現這現象實在有些詭異,打擊的動作也有些遲緩,甚至打不下去,他們的心裏先是強烈的生出懼意來。
“我們逃吧!”不知是誰小聲的喊了一句,頓時如同瘟疫一般,逃跑的氣氛在他們中間蔓延開來,有一個帶頭的,竟然紛紛的充了千凝,向外衝去。
千凝笑得更加的邪肆,這點膽量都沒有,如此的慫貨,還要去做壞事,不好好的教訓他們,哪裏有天理存在?
心裏默數著時間,千凝開始最後的報數,“十,九,八……”
大家的心裏都清楚,他們所謂的縛束住她,其實根本就只是她給大家演的一場戲而已。
乘黃只能是等千凝發作以後才能開始他的攻擊,但霄雷和霽暮他們卻是可以先動手。
尤其是霄雷,他把全身的靈力聚到手上,然後又把這力量都逐一的轉移到時空鑰匙上,這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依賴,關鍵時刻,先下手強。
千凝現在只是用靈力保護著自己,她沒有施展半分的殺傷力,所以感覺到一陣猛烈的力量如同漫天的洪水一般洶涌而來。
她是言出必行的主,雖然沒有任何的約束說是要待十個安數完,可卻也不肯佔任何人半分便宜,是以身體依舊是原來半團的狀態,直直的向後飛出老遠,以此來卸掉打向她的力道。
與此同時霽暮的靈力也直直的從另一個方向撲向千凝,而乘黃試著藉由時空鑰匙的力量,在空中游泳一般的,猛然衝到千凝的面前,一記長拳,劇烈的打在她的前胸之上。
這下她實在避無可避,猛然感覺五臟六腑裡一陣激盪,一口鮮血控制不住的噴出老高,她想要再提自己的靈力,竟然有些提不起的感覺。
所謂大意失荊州,應該說的就是她現在的這種情況吧?
明明全力以赴,也不知結果會怎麼樣,現在竟然還要如此託大!
失力的千凝,這下真的如同是斷線的風箏一般,在空中游蕩著,後又被乘黃趁勢一記重拍,加上重力,以絕對的加速度衝向地面,發出一陣沉悶的啪聲。
而那些原本拼命想要逃離三界山的妖魔鬼怪們此時紛紛的停住腳步,轉身看向這邊,甚至開始有轉身向回跑的。
真是牆頭草,隨風倒啊!不過沒有關心,也沒人在乎他們。
千凝咳咳的又吐出兩口鮮血,她大腦飛速的轉動著,想著該要用什麼樣的法術來應戰。
她太需要喘息的機會,可是霄雷他們當然不能讓她有喘息的機會,不然就會功虧一簣。
可時空鑰匙的主人畢竟不是霄雷,他想要藉助它的能量,就必須得要有一個過程,每次發散出巨大能量前,需要他先把自己的靈力全部注入,起到引子的作用。
乘黃只能轉而藉着霽暮的靈力,在他的靈力之河裏奮力的攻擊著千凝。
此時的千凝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身體上劇烈的疼痛著,丹田如同失了根源一般,完全發不出力,只是那個奇怪的小格子,此時開始緩緩的收縮,每次迸發出極微小的力量,只不過那力量越來越強烈。
無奈只得掐決在自己周身形成一個保護罩,然後再拼命的用仙術儘快的把五臟六腑歸位,只有如此,她才能快速的恢復靈力,才能不至於一敗塗地。
現在雙方都是在同時間賽跑,誰能搶先一步,就可以贏得最後的勝利。
不過千凝的眼前再次開始閃現那些奇怪的東東,她努力壓抑著他們,才堪堪的把五臟六腑歸位,霄雷又把時空鑰匙的能量激發出來,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向她襲來。
“啊!”千凝止不住的發出一聲痛呼。
乘黃藉着霄雷的靈力河流,從空中直直的擊向千凝的頭部,而霽暮也給拼盡全力的給她一掌。
她生生激發出的一點點靈力,卻瞬間就被擊得七零八落不說,整個人更是如同秋天的落葉一般飄渺。
就在這時,一隊天兵天將從天而降,為首的那人正是黑著一張臉的博巖,他衝進靈力的漩渦裡,一把抱起千凝,大聲吼問,“你還可戰否?”
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啊,她的身體軟綿綿的,自身無事就是萬幸。
可是偏偏千凝可是未來的天后,自身的能量也是超強無比的,細細的聲音應著,“我可以的,不過需要你協助!”
鷹永遠不需要太多的語言激勵,依舊會翱翔長空!
“好!”博巖像對待自己的戰友一般,一個仙決,把千凝牢牢的固定到他的後背之上,如此二人均直麵敵人,再不濟,也只要面前正面來敵,總是會好上許多的。
也是奇怪,千凝感受到博巖的能量之後,身體裡竟然生出一種霸道的力量,如同原來的經脈被廢棄,身體裡另有一套系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