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此時非彼時
霄雷一行人的氣息很快就進入到千凝的大腦裡,她冷冷一笑,“還真的躲在此處,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啦。”
他們這幫烏合之衆同千凝的修為級別相差有點遠,所以她完全不所他們放在眼裏,當然因為有交過一次手,也清楚他們有著非凡的能量,多少也會加著小心。
千凝一身火紅的在一片雪白之上飛舞,只怕早就讓那些傢伙們得知了資訊,是以她也不再忌諱什麼,放開膽子的在那片潔白之上繼續嗨森著,直到盡興為止。
停下身後,她先是向三界山的邊緣處,遠離霄雷他們而行,待到一個隱蔽之處,掐個仙決就失了蹤影,隱著身不急不忙的飛到霄雷他們藏身的地方,好整以暇的觀察著他們。
所以他們以為萬無一失的計策,其實千凝知道得一清二楚,只不過她從他們嘴裏,也知道了時空鑰匙之事,不過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奇怪的。
只是對於它強悍到可以讓天庭忌憚的力量,也不由得要認真的考慮一下。
有專門負責打探訊息的過來回稟,“那隻狐狸不知所蹤。”
乘黃冷哼一聲,“以後毒狐狸由我親自來跟,從她老巢開始跟著,這次一定要報仇雪恨。”他說得咬牙切齒,他和千凝之間確實是血海深仇,且這仇恨已經狠狠的折磨她達數千年。
其它幾人也都點頭應允,不過有些不大放心,“你可一定要小心,不要成了毒狐狸的盤中餐,你可是對她大有裨益的。”
當然乘黃不只對千凝有著極大的裨益,他對得道的眾生都有著極強的益處,只昌想要降服他,那是需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行的。
這是乘黃的痛點,他無限悲壯的道,“就算是魂飛魄散,也絕對不會讓她得逞。”
他早就恨透了千凝,也積蓄了幾千年的力量,為的就是相必要的報仇雪恨。
千凝透明的盯著他的眼睛,不自覺的用上了干涉它人魂魄的法術,乘黃的眼神一直,然後聲音變得細諾無底氣,“你們應該相信我。”
剛纔他的話確實讓人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只是這句卻突然就讓人失去信心,疑惑的望著他,有些嘲諷的調侃,“你怎麼像是突然被那狐媚的毒狐狸勾去魂魄一般?說話都柔柔軟軟的,難道是想到她的狐媚,有些動心?”
這是淯水之濱的蝦族裏的一個代表,他說話即刻薄又充滿不屑。
而魔族的霽暮最討厭的就是在他面前說起它人對千凝有私情,就算是現在對她有著深入到骨子裏的血仇,他依然不允許他人當著他的麵來輕薄於她。
他陰沉著臉,纔想要發作,就在邊上的千凝當然不滿這樣的結果,凌空一個耳光,猝不及防的就打在那個蝦族的臉上,剛好配合着霽暮的話,“不許胡說!”
所有的人都以為這下是霽暮霍然出手,憤然的盯著他,把他當作公敵,“你這是做什麼?我們怎麼說現在也是同一戰線上的,內訌只會減弱我們的力量。”
霽暮無辜的望著大家,“不是我!”可這話是那麼的無力。
此時這裏能出手打蝦族的,還能有誰!
就隱身在他們身邊的千凝突然感覺如此倒是極好玩的,他趁著他們幾人爭作一團的時候,找準機會又狠狠的打了剛纔對她不恭之人一記耳光,這帳他們該要記在誰的頭上,由他們去吵就是。
“真是一幫烏合之衆,還談什麼合作!”千凝不屑的丟下他們,坐到稍遠處的一塊高高的雪巖上,俯視這邊,她倒是半分也不著急,甚至還生出要來個貓戲老鼠,反正閒來也是無聊,倒不如看場好戲,打發一下這漫長的歲月。
這裏的風景絕佳,天寒地凍,空氣異常純淨,對於狐狸這種天生不怕冷的生物,在這裏生活倒是完全無憂。
是以千凝化作她的本體,不理那些監視她的人,或者說故意暴露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她只得盡情的享受這裏的一切自然美景,呼吸著潔淨至極的空氣,吞吐著充沛的靈力。
乘黃一直不遠不見的跟著千凝,好像是生怕她再脫離他的視線一般。
有時他躲在一株直直的松柏後,千凝故意從他的身旁經過,那歡愉的動作和神氣,簡直都要把乘黃的肺氣炸,可是想想又打不過她,實在沒有辦法還是得繼續忍耐下去。
偏偏千凝彷彿是完全明白他的想法,故意在那松柏的前面滾著雪球,揉著雪彈,玩得不亦樂乎,她甚至還在那裏堆出一個奇怪的小動物,那就熊大的模樣。
不過做完以後,她自己都有些驚訝的自言自語,“怎麼這麼熟悉?它是什麼東東?”
乘黃在一邊看得更是目瞪口呆,這隻毒媚狐狸,這堆的是什麼東東?他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於是悄悄的把這裏記下來,一會兒一定要他們幾個也都過來看看。
當然,他是想要從她堆的東東里,找到些徹底打垮她的線索。
一直相當嗨的千凝,此時也盯著自己照著潛意識堆成的這個東東,努力的想要把腦海裏的一些極模糊的東東記起來,可越是如此,越是想不起來,還引得腦袋隱隱的疼起來。
看她眉頭緊皺的樣子,乘黃更是不解,這個毒狐狸的花花腸子還真是多,她難道又想要玩什麼花樣不成?
可千凝不離開這裏,他根本不敢離開,對於他的修為,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在她面前,如果明目仗膽的行事,只有讓他的行蹤完全敗露一個結果,所以他必須得要繼續忍耐。
千凝卻是想得有些入迷,“難道這也同我在人世間的經歷有關?不行,我得去現在就現再去下人世間,關門打聽下這個形象的事情。”
反正人世間同這裏的時間計數完全不同,出去個把時辰就應該找到許多線索的。
於是她也不再理乘黃,掐個仙決,直接就去到人世間,只是尋找半天,奇怪的是卻一無所獲,於是畫了像,去詢問亦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