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明恍然大悟，“百家爭鳴，提供更多可能。”

    他們參觀藏書閣後，又被柳嵐拽著去看演武場。

    演武場也是一座小島。有小山丘，有茂密的樹林，有平坦的空地，也有十多個小屋……

    柳嵐驕傲地說道：“針對不同的地形，有不同的武功。柳家將中原武學收集而來後，有一批專門分析的人。在前朝，讀書人研究聖人的書，再根據自己的思考，說出自己獨到的見解。這就是柳家武功遠勝於中原的原因。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從而發掘武功的真相。”

    樂明興奮地點頭，“我和你曾祖父交手時，他竟然像是在給我的內力把脈。應該是你們發現內力的真相了吧？”

    柳嵐自豪地點頭，領著他們走到空地上。

    有十幾個漁民一手持利劍，一手持劍譜，正在練習。也有幾個漁民圍著一個老人，老人拿著劍譜為他們講解。

    柳嵐指著那位正給漁民們講解的老人，“同一本劍譜，可能理解會有偏差。人們心中有疑問，就會向這位師長請教。能做師長的人，必須具備高強的武功和精深的武學基礎。在群島上，有不少師長，他們都有各自的領域。這位師長教過我們兄弟姐妹。”

    漁民們見小主人來了，微微點頭，向她致敬，隨即又沉浸在武學上。柳嵐走過去，向那位師長問好。老人略和她寒暄幾句，又開始給漁民們講解。

    柳嵐領著他們去別處。在山丘上，一群孩子在學習內功。教他們的是個年輕女子。

    柳嵐指著那年輕女子說道：“她在家中排行第十一。我叫她十一姐。她成為師長時還不滿十歲。我的內功入門就是跟她學的。”

    柳嵐走過去向她問好。

    樂明隨口問道：“哪個孩子最有天賦？”

    小十一還沒回答，孩子們都一起指著一個小胖子。小胖子有點兒害羞，十指不安地搓著。

    柳嵐快步過去，一把抱著小胖子，“周小虎，給原來的客人表演一下。”

    其他孩子高興地嚷著，指著不遠處的一塊半丈高的巨石。

    周小虎在眾人的鼓勵下，慢步走過去，站在巨石前。

    他扎穩馬步，吐納數百下，右掌高高舉起，大喝一聲，用盡全力拍下去。

    咣。眾人湊上前去，發現巨石上有個兩尺深的手掌印兒，連連誇讚。

    小十一看出樂明等人不是凡俗之輩，慫恿他們給孩子們露一手。

    樂明爽快答應下來。

    乾坤讓其他人退後幾步，舉起右掌，重重地打下去。

    孩子們都愣住了，繼而大笑。

    “連一點兒裂縫都沒有。”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指著石頭笑道。

    小十一看出端倪，讓那個孩子上前輕打巨石。

    小女孩兒露出嘲弄的笑，舉起右掌，裝腔作勢地大叫一聲，即將拍打在石頭上時，手猛地一停，用中指輕輕地點一下巨石，轉過身，“我的內功比他的好。”

    那些孩子都傻眼了，呆呆地看著。

    小女孩兒感覺到異樣，轉過身，發現巨石已經化成一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