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潔穩定情緒後，揮舞長鞭打向蘇赫的臉。蘇赫用手掌格擋。

    可鞭子如蛇般，繞過他的手。纏住蘇赫的脖子。

    蘇赫雙手拽著鞭子，興趣索然，“你不是我的對手。”

    “潔兒，退下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眾人循聲看去，見百丈外的小樓上站著一個髮鬚皆白的老人。這句話分明是他說的。

    如此遠的距離，竟然像是湊在耳邊的低語。

    樂明心中大喜。

    老人飄風而下，像是柳潔手中的風箏，最後悄然無聲地落到柳潔身前。

    “老主人。”朱翁跪下。

    老人讓他起身。朱翁起身，退到一旁。

    老人微笑著對柳潔說道：“這幾位都不是平庸之輩，不是你能對付的，下去吧。”

    柳潔應一聲，順從地離去。

    那幾位少女將小十五扶起來。

    小十五頗為恭敬，“爺爺。”

    “你也下去吧。說是我交代的，讓你五叔給你配副我常服用的藥。”老人和藹地說道。

    小十五應一聲，由那幾個女伴扶著離開。

    柳嵐這才從樂明背後出來，謹慎地說道：“爺爺。”

    老人冷著臉，“你不經允許，就擅自帶陌生人來。你知錯嗎？”

    柳嵐跪在他面前，如待宰的羔羊。

    老人右掌心出現一團紫色的氣，往柳嵐頭上拍去。

    柳嵐料到自己必死無疑，認命地閉上雙眼。可致命的一擊遲遲沒有打到頭上，她偷偷往上看，見樂明右掌接住這一擊，又喜又懼。

    “是我主動帶他們來的，和他無關。”柳嵐知道樂明不是祖父的對手。

    “雖然是家規，但我也管定了。”樂明堅決地說道。

    老人冷哼一聲，“好小子，有幾分能耐。你叫什麼？”

    “樂明。”

    老人雙眼圓睜，“你真是錯上加錯。竟然帶目標回來。”

    乾坤突然出掌，打向老人的胸膛。

    咣。

    一聲巨響。兩人雙掌互擊，各退幾步。

    老人露出欣慰的笑，“年近四十，內功竟然能讓老夫退五步。你叫什麼？”

    “乾坤。”

    樂明客氣地躬身，“柳老前輩。實在不怪柳嵐。是晚輩們仰慕柳家，威逼利誘，迫使她帶晚輩們前來的。至於僱主，已經間接地被晚輩所殺。柳家不算違約。”

    乾坤鄭重地說道：“柳老前輩，我們此次前來，是有事相商。您應該不會吝惜幾盞茶吧？”

    “若是柳家的事，恕老朽不能過問。”

    “只和你有關。”樂明簡潔地說道。

    老人點頭，讓柳嵐起來。柳嵐調皮地衝樂明吐舌頭。老人瞪她一眼。她立時老實下來。

    老人所住的樓閣底層是幾根十幾丈長的木棍。侍女小童都用輕功上上下下。

    眾人飛上去。

    待安坐後，樂明才說出來意，“柳紅衣前輩的傳說在江湖上流傳數百年。我師父和中原的一位大師經常感嘆江湖上再無柳前輩那種高手。這次我們前來，是希望柳家的武功能外傳，恢復高手如雲，大俠如雨的盛況。”

    老人毫不遲疑地答道：“恕老朽絕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