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騎兵們迅速地恢復過來，情緒高漲，大聲歡呼。

    白衣女子舉起紅色小旗子。長槍隊如一扇門般開啟，退到兩旁。吉雅、柳嵐、艾草各領著一支兩百人的隊伍衝出來。

    她們騎著馬，呈梯形緩緩往前。

    草原騎兵見來的是都是女人，哈哈大笑。女人們將心中的憤怒化為力量，箭矢如雨，把那些小瞧她們的騎兵全部射下馬。

    她們的期待得到迴應。草原騎兵都止住大笑，抽出彎刀，恨不能立即把她們砍下馬去。

    第一隊女騎兵回到長槍隊後，第二隊女騎兵放箭。

    草原騎兵追過去，又被長槍隊擋住。長槍隊就像是一堵牆，又將他們推回去。

    草原騎兵就像是一個被關在小盒子裏的老鼠。盒子不斷縮小，老鼠就焦急地轉來轉去，卻不敢碰這堵堅硬的牆壁。

    最後排的騎兵被逼到河水中。戰馬嘶鳴，努力往前。整個騎兵隊伍發生混亂。

    白衣女子對樂明笑道：“想學背水一戰？原本有大勝的可能，偏偏找死。”

    草原騎兵將領大聲訓斥，但無濟於事。柳嵐嫌他多話，手上的弓箭已經瞄準他。

    嗖。那個將領咽喉被箭矢洞穿，被巨大的力量拽到幾米外。

    騎兵們失去首領，頓時亂了分寸。後幾排的騎兵落入水中。

    白衣女子不心急，命令軍隊仍舊緩緩往前。

    一個多月後，必勒格的“常勝軍”被消滅的訊息傳遍中原。

    必勒格起初不相信，但數次發出命令都沒收到回信，少見得大怒，幾乎把帳篷裡的所有東西都砸得粉碎。之後，他坐在破爛的帳篷裡一語不發。

    不久後，草原騎兵的各個將領都收到命令：盡全力摧毀一切山林。

    可為時已晚，隱藏在各山林的中原人已經響應號召，行動起來。

    果然，不出兩年，中原平定。必勒格不甘心被俘虜，自殺身亡。

    薩仁領著願意回草原的人離開。樂明和娜仁、吉雅也陪著回去。

    原以為草原上已經空空蕩蕩。沒想到，樂明剛進草原，就遇到當初那個部落。

    老人比以往蒼老許多，臉上還掛著難以言喻的悲苦。

    樂明領著眾人進入部落。此次回草原，她們都帶著數百車糧食。

    部眾見到糧食，雙眼放光，恨不能立即搶過來，塞進嘴裏。薩仁命人把糧食分發下去，隨著樂明等人進帳篷。

    談起這幾年的戰亂，老人還未說話，就淚水雙行。

    前些年，幸好他機警，帶著部眾在草原的邊緣轉悠。

    可還是被一群騎兵撞見。那對騎兵約有五百人，嘴裏竟然長著獠牙。部眾一齊上陣，纔將那幫非人非獸的怪物消滅感覺。部落損失嚴重，只餘下五分之一人口。

    樂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探頭過去，“我罪惡滔天，若你心中有恨，可以殺我。”

    老人高舉起煙鍋子，要砸他的腦袋，又嘆息一聲，緩緩放下，委屈地問道：“究竟為什麼？”

    樂明面色凝重，“我想讓人類真切地理解互相幫助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