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遠多方打聽，終於得知那些護衛投義軍，還有些戰功。待他找到那些人時，天下已經大定，那些護衛也多有成就。

    在護衛中，其中一人的官位最高，是個遊擊將軍。

    王志遠生怕那人認出自己，就毀掉容貌改變聲音，投到那遊擊將軍宅中做護衛。

    那遊擊將軍往日結怨無數，有不少刺客前來。王志遠拼命保護這位遊擊將軍。

    如此幾番，那遊擊將軍看重王志遠，試探幾次，見他果然真心，就留在身邊。

    幾個月後，那遊擊將軍生日，就將當初的同夥召集起來，在自家的小樓上吃酒。

    在酒席上，他們提起發家史，高興之色溢於言表。

    這次酒宴，正是王志遠主持的。樓下襬放著幾十壇酒，還有幾壇外是酒內是油。

    王志遠將那幾壇油撒遍小樓，又將酒全部打破，最後點火。

    火勢大起，立時如千百條火龍。王志遠守在樓下，阻攔前來救火的奴僕。

    不多時，數百個兵士趕到，將王志遠圍住。可那小樓早已燒成灰燼。

    王志遠跪在地上，仰天向周家主人在天之靈高喊大仇得報。

    眾人這才明白事情緣由，無不為王志遠擔心。

    王志遠武功高強，輕易脫身。他自此成名。

    吉雅問道：“劉大膽是不孝。朱清和張彪是孝。李達元和孝無關。王志遠也和孝無關。以我來看，孝和不孝相對應。李達元定然和王志遠相對應。是什麼呢？”

    娜仁幾乎脫口而出，“是忠誠。李達元毒害同夥，是對朋友不忠。害死妻子和又是師父的岳父，是對妻子和師父不忠。害死鏢局主人一家，是對兄弟不忠。王志遠為主人報仇，是忠。”

    樂明點頭。

    娜仁繼續說道：“仁義禮智信忠孝，凡是持有這幾種德行的人，可以說是君子。可他為什麼要選擇一個孝和不孝、忠和不忠？”

    樂明略一沉吟，“他說我和幾乎一樣。應該從我的角度來看。若是我，是爲了解人類。我現在存疑的是，如果故事是真的，他能知道那些人的想法嗎？”

    吉雅不屑地一哼，“那當然不是真的。他是在故弄玄虛。”

    那書生轉過身，遙指不遠處的河岸，“那就是一個蒙古漢子和王志遠大戰的地方。那蒙古漢子說，他比之前更強。樂大俠瞭解一下沒壞處。”

    吉雅狠踢那書生一腳，“囉嗦什麼，還不快點兒帶路？”

    那書生比較文弱，竟然踢出一丈開外，掙扎著爬起來，再無之前的從容，老實許多。

    片刻後，樂明看到大戰後的景象。

    河岸上數不清的拳頭大小的坑兒，附近的大樹都倒在地上：有的被連根拔起，有的斷為幾半。枝葉遍地。

    河裏破爛的木板不計其數，像是被毀掉的船隻。

    漂浮在河面上的還有幾十只鳥的屍體。

    娜仁彎身，撿起魚竿和一根竹棍。

    那書生指著那根竹棍，“握住一端，用力拔。”

    娜仁稍一用力，發出清越的聲音。鋒利的劍藏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