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六位首領和大汗、思勤、樂明住進帳篷裡。

    翌日清晨，他們覈算出兵力。騎兵五萬兩千人，可新兵就有四萬一千人。步兵四萬人，都是新兵。

    之前在來中原和草原交界處的路上，遇到那千餘人騎兵，大勝一場，極為鼓舞士氣。可樂明並不樂觀。

    練兵不是短時間能成功的。所以，他們首要的任務：派騎兵前去聯絡各個部落；用戰術、武器裝備來彌補兵力差距；偵查地形，儘可能改造成有利於己方的地形。

    大汗的一個先祖曾派人繪製過草原上的地圖，也記載著各個部落。

    幾代下來，地圖已經相當詳細完備。可部落間交戰不斷，有新的部落產生，也會有部落消失。但大汗帶來的羊皮地圖上還有查到。

    騎兵們就以此為根據，去聯絡各個部落。思勤之前管理著一部分軍隊，除提供情報外，還教他們鑄造何種兵器。

    半月有餘，經過他們的努力，終於有了些成績。有數百兵士和兩千多牧民來到聯盟裡。

    但騎兵同時帶回來一個駭人的訊息。據他們所說，一些部落已經被夷為平地，不少骨架上還留著像是被野獸啃過的痕跡。

    格根十分詫異，“難道有大群野獸專門攻擊人？不對啊。狼群向來只圍獵十人以下的隊伍，怎麼可能會攻擊數千人的部落呢？除非是狼主，可狼主一直在我們眼皮底下，根本沒機會那麼做。”

    樂明心中有底，但不知道此時該不該說。

    思勤卻搶先說道：“我知道。”

    眾人都看向他。

    “大火……”

    “大火……”

    ……

    在聯盟裡，同時有十多處火起。大概是有人事先潑上油。火起得很猛，眨眼間就成燎原之勢。

    好在樂明之前提議，儘量避免內奸混進來。接收來自從外來的人時，會另外安排住處，一些可靠的人混進去，秘密監視。

    因此，火勢並沒造成大的損害，放火的人也立即被抓住，五花大綁，帶到帳篷裡。

    吉布哈提著刀大步過去，剛要威脅兩句，卻被一個兵士攔住。

    “千萬要小心。他們不像是是人。”

    印證那兵士似的，其中一人猛然抬起，企圖咬住吉布哈的手。吉布哈以勇猛聞名，可看到那人的樣子，連退數步，指著他的臉說不話來。

    其他人顯然也很震驚。

    那人的眼珠是紅的，一嘴野獸的尖牙，嚷嚷的聲音更像是野獸的嘶吼。

    樂明掃視其他奸細，發現他們都是如此。

    思勤大聲道：“這些就是我要告訴你們的。這就是吃同類的下場。”

    眾人都不解其意。

    思勤便把來龍去脈全盤托出。

    “怎麼處置這些人？”巴特爾抽出彎刀。

    樂明攔住他，“現在還不能殺。不要打草驚蛇。派可靠的人在聯盟裡明察暗訪，揪出藏在部落裡的其他人。待全部逮住後，再把他們全部關在木籠子裡，嚴加看守，等部落裡的人都能識別後，再按照你們的方式處理。另外，一定要儘快通知狼主和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