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自信地說道：“凡是有正義感的人，沒有不想除掉他的。那些崇拜他的人，都是蠢蛋。”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日夜兼程，很少停歇。

    半月後，樂明終於見到草原部落聯盟。他初步估算，應該超過五十萬人。部落外圍的防禦工事和中原的區別不大，不過是礙於草原上缺少資源，箭樓和圍牆大為簡化而已。

    吉雅透過檢查後，直奔進去。

    和普通部落不同的是，蒙古包的佈局和都城的很像。

    吉雅讓騎兵回去，領著樂明沿著大道直奔中央的那個最大的帳篷而去。

    在外把守的兵士攔住她。

    吉雅只得和樂明在外面等著。

    吵鬧聲不斷從帳篷裡傳出，很快又安靜下來。

    不多時，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氣吼吼地從帳篷裡走出來。

    他看到吉雅，高興萬分，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吉雅瞅樂明一眼，有點兒害羞。

    待兩人寒暄過後，吉雅為兩人介紹道：“阿哈，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勇士，來自中原的俠客，樂明。樂明，這就是我哥哥，思勤。”

    思勤眼中閃著亮光，上下打量著樂明。樂明不動聲色地審視著思勤。

    吉雅用力地拍兩人的肩膀，“傻愣著幹什麼？走，大吃一頓。”

    帳篷裡有口小鍋，鍋內放著各種香料，用小火熬大塊的牛羊肉，香氣涌入鼻子裡。自來草原後，樂明極少吃上一頓飽飯，此時眼巴巴地瞅著。

    思勤讓侍女們都退出去，並讓親信把守在外面。

    吉雅用匕首刺中一塊肉，挑出來放在樂明的盤子裡，“阿哈，你們在帳篷裡吵什麼？”

    思勤頓時怒目圓睜，用力地拍打條案，“蘇赫巴獸那混蛋竟然敢指責阿爸故意把你放走。更可氣的是，那些牆頭草又附和他。”

    “恕我直言，權力和金錢向來會集中在有才幹的人手中。若不能以和平的方式實現，必然會透過大亂來實現。”樂明不疾不徐地說道。

    思勤指著樂明，問吉雅道：“這就是你找的幫手？他究竟站誰那邊？”

    吉雅忙說道：“他當然是我們的朋友。不過，我已經和他商定，必須先由他來確認是否要對那混蛋出手。”

    樂明衝思勤一笑，“你若想勝過他，就必須比他更有才能，更得人心。”

    思勤冷哼一聲，“你說得輕巧。那混蛋是不世出的天才，是老天的意思。我怎麼能做到呢？這也正是請來你的原因啊。”

    吉雅見他要生氣，急忙攔住，“不急，以那混蛋的所作所為，樂明絕對不會放過他。”

    “我想見他，和他聊聊。安排我們見面吧。”

    “這倒不難。明天他要去圍獵。我想他不會拒絕我們加入。”思勤用鐵鉤撈出一塊肉。

    “圍獵？現在已經是冬天，草原上的動物還隨處可見嗎？”樂明驚異道。

    思勤輕哼一聲。

    吉雅輕拍樂明的背，“你明天就知道了。我保證你會迫不及待地幹掉他。”

    樂明麵露困惑。兩兄妹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