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鶯臉色慘白，低聲說道：“我剛纔做了個可怕的夢。”

    綠珠這才露出放心的笑，“要不我今晚和你睡一張床。”

    趙鶯點頭。

    綠珠脫鞋坐在床上，暗想：鶯小姐向來剛強，這次怎麼會被一個惡夢嚇得變了性子？

    於是，她裝作隨口問道：“鶯小姐到底做了什麼夢？能不能講給我聽？聽老人們說，把惡夢講出來，就不會再害怕。”

    趙鶯心有餘悸，猶豫一會兒，終於說道：“這個惡夢和一件往事有關。那年，我爹外出，我娘和我在家。不知從哪兒來一各強盜，相貌相當嚇人，拿著一雙板斧，朝門上砍。鄰居來得及時，一起把那個強盜趕走。可這件事就像是在烙在我心底。”

    綠珠忙說道：“若換成我，準會被嚇得魂飛魄散。鶯小姐已經算是堅強的了。”

    趙鶯面帶困惑，：“這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我早就忘了呀。為什麼會今天突然想起來呢？”

    綠珠安慰道：“鶯小姐別亂琢磨。可能是這些天在隨城遇到的那幾個壞人讓您有了不好的聯想。鶯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明少爺已經輕鬆解決幾個，明天把這些人找到，一併解決就是。”

    趙鶯心中稍安，喃喃自語道：“希望如此吧。”

    她又一把抓住綠珠的手，“你千萬別給其他人說，挺丟人的。”

    綠珠忙笑著答應。

    第二天晚上。木小云痛苦到扭曲的臉上滿是汗水，雙手緊抓著被子。

    “什麼，你學不會？”一個穿著絲綢裙的老婦人怒道。

    一個小姑娘怯懦地看著她，幾乎要哭出來。

    “把右手伸出來！”老婦人大喝道。

    小姑娘顫顫巍巍地伸出嬌嫩的小手。

    啪……

    老婦人拿著一寸長的鐵尺子打小姑娘的小手，每一下都幾乎是用盡全部力氣。

    才四五下，小姑娘的手掌心就鼓得老高，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不敢哭起來。

    哭出來會被打得更狠。

    “林媽，稍微嚇唬她一下就行。別真的打壞了。”一箇中年男子緩步走進香閣。

    老婦人忙恭恭敬敬地答道：“這小妮子很調皮搗蛋，又學琴不專心。若不是狠狠懲罰她，一定不能被教導成老爺您想要的樣子。”

    小姑娘哭腔道：“我纔沒調皮搗蛋呢。是她故意找茬兒。”

    林媽白她一眼，對男子說道：“老爺，您的要求過高，若我的教導無方，老爺您也不會花大價錢請我來教導她。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理由，請您不要過問。”

    小姑娘忙哭道：“可我實在受不了了。經常無緣無故被打，真的很疼啊。”

    男子看林媽一眼，蹲下，摸著小姑娘的頭說道：“小云，你要成為老爺喜歡的小妾，自然要吃很多苦。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將來你做了老爺的小妾，就沒人敢打你了。”

    小姑娘知道再央求男子也無用，只好沮喪地說道：“好吧。”

    男子又安慰小姑娘幾句，就緩步走出香閣。

    林媽從桌子上拿起剪刀，凶神惡煞地朝小姑娘身上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