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方式是什麼？”巴特爾一副隨時會反駁的樣子。

    “兩個部落是朋友關係，還歸我們各人統領。在戰爭開始前，兩個部落的軍隊要多次演練，彼此成為朋友。這樣的話，在戰場上也有默契。這些日子，兩個部落各自選出將領，參與演練。最後挑出最有實力的將領。”薩仁不疾不徐地回答道。

    其實，在昨天晚上，眾人猜出巴特爾會來這一手，於是，他們商定好各種策略。

    巴特爾沉吟不語。

    薩仁補充道：“按照你的方式。我部落裡的人會服從你嗎？你瞭解他們嗎？難免會有一段日子來磨合。如你所說，馬上就有一場戰爭。你有時間嗎？以我看來，兩個部落緊挨著，可以讓你的人和我的人成為朋友。待大戰結束後，你和我各站一側，他們願意跟著誰，就站在誰身後，怎麼樣？”

    巴特爾輕笑一聲，“你如此說，想必很有自信。好，我答應你。我怎麼可能輸給你這個小孩子呢？”

    薩仁舉起右掌，“來，擊掌為誓。”

    兩人擊掌。

    巴特爾轉過身，興奮地朝部眾招手。他的部眾們翻身上馬，快速地過來。

    當天，他們忙著搭建蒙古包。薩仁讓部眾幫助新鄰居。

    兩個部落更像是一體的，從人數來看，在草原上，即使大部落也不敢輕易進攻。

    晚上，部眾聚在一起狂歡。樂明和巴雅爾率領本部落的兵士在外圍放哨。巴特爾的軍隊輪番加入狂歡。一旦有警報，有充足的人手應對入侵。

    好在當晚什麼都沒發生。

    樂明一夜沒睡，待眾人都起床後，纔回到帳篷裡補覺。

    可他沒睡一會兒，感覺到有人輕手輕腳地靠近，抓起枕邊的長劍，連眼都沒睜開就刺過去。

    這些天，吉雅一直在密切地監視樂明。如今樂明的奸計還是得逞了。她知道自己無能為力，現在報復的方式只能是讓樂明也不好過。

    她得知樂明一夜沒睡，見他回帳篷睡覺，就把他叫起來。一定要折騰得他睡不好覺。

    可她剛出手，分明還在睡夢中的樂明突然用長劍抵住她的咽喉。倘若再前進半步，咽喉一定會被貫穿。

    她渾身冷汗，僵在原地。

    “你是誰？想幹什麼？”樂明依舊閉著眼，像是在說夢話。

    “是我，吉雅。是叫你吃飯。”她輕聲回答道。

    “出去吧。”樂明收劍入鞘，繼續睡覺。

    吉雅不甘心地退出去，只得想其它法子。

    她沒走多遠，就遇到巴特爾。

    巴特爾被一群壯漢簇擁著，往這裏走來，恰好見到吉雅從樂明帳篷裡出來，大聲問道：“他醒了嗎？”

    吉雅白他一眼，剛要走開，靈機一動，笑道：“剛醒。你找他有事的話，就快點兒進去。不然他轉眼就騎著馬跑哪兒了。”

    巴特爾小跑過去。那幾個壯漢跟在後麵。吉雅逃到一旁，躲起來看熱鬧。

    果不其然，帳篷裡叮叮噹噹、慘叫聲、大罵聲此起彼伏。

    咣。一個壯漢被踢出帳篷，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