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的意思。你無非是想說，草原人少，中原人多。草原人難以擊敗中原人。但過往不少以弱勝強和以少勝多的例子。這在草原上並不少見。”吉雅不悅地攔住樂明的話。

    “是。在中原也有不少這樣的例子。打勝並不難，難在統治。小螞蟻可以爬在大象……狼的背上，並不代表能統治狼。假如狼一打滾，連逃都難。”樂明反駁道。

    “我總感覺你在說謊。以你的聰明，應該不難看出世道是怎麼回事。我雖沒去過中原，但也聽別人講過中原的皇族。自古以來，都是少數人統治多數人。”

    薩仁擺手道：“現在討論不是少數人統治多數人的問題。我覺得樂明的計劃可行。你們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打就要光明正大地打。草原上的漢子不屑於偷襲。”吉雅傲然道。

    樂明輕笑一聲，“吉雅，你敢說草原上打仗和決鬥都是直來直去地對衝。照你這樣說，打仗只要比較一下各方誰兵強馬壯，不用流血，就知道誰勝。你剛纔說草原上有很多以弱勝強和以少勝多的例子，根本不會存在。對不對？”

    吉雅氣得啞口無言。薩仁得意地笑。

    樂明繼續說道：“草原上最大的陋習就是征伐不斷。因草原上吃穿用的太少就彼此爭鬥，窩裏鬥，現在又要和外人鬥。你們草原人本就少，為什麼總嫌流的血不夠多？中原的統治者經常用一句話，德者居之。薩仁率領部落，在背後偷襲，統一草原。自此草原和中原貿易，互惠互利，你們草原人都能吃飽穿暖，可以在各處安居，不是很好嗎？”

    吉雅見辯論不過，氣急了，衝過去要揍樂明。樂明只是躲閃。

    其他人勉強攔住她。臨了，她朝樂明腿上踹一腳纔算是解氣。

    薩仁高聲問道：“樂明的提議，你們覺得怎麼樣？表決一下吧。暢所欲言，不必多慮。”

    “我覺得不錯。但練兵一定要懂得隱藏。要在四周撒下探子，謹防外人靠近。要確保被別人所知的時候有能力打敗大的部落。”巴雅爾建議道。

    “的確不錯。草原上已經流過太多的血，倘若能以後吃飽穿暖，我就支援。我一定會盡力為軍隊提供所需。”布和大聲說道。

    薩仁高興地說道：“好。從今天開始，就為這個目標努力吧。”

    吉雅嘆一聲，“想得好，可專門對付騎兵的步兵怎麼訓練？由誰來訓練？”

    “交給樂明吧。”薩仁吩咐道。

    樂明卻擺手道：“我想出去一趟，刺探一下聯盟的訊息。到時也可以快速地反應。”

    “出去刺探訊息，不一定非要你去。一個人也不夠啊。你一箇中原人去打聽訊息，一定很惹眼，不如從騎兵裡跳選幾個。”薩仁語氣更像是建議。

    樂明細想一下，應允下來。

    他們商量多時，又在一起大吃一頓才各自散去。

    翌日清晨，薩仁、樂明、巴雅爾一起去見騎兵，從中挑出五個，分別給他們交代聯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