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指著吉雅，“從今天起，你做我的侍從，負責照顧我的生活起居。”

    吉雅如虎搏兔般撲上去，一把抓住她，“你再說一遍。”

    “逗一個小孩兒開心又有何妨？再者說，組建新部落，你來做首領嗎？估計以你的性子，沒幾天就暴露身份了。到時會有大軍前來，把你組建的小部落完全消滅。你若是以她為首領組建新部落，可以藏身在部落裡。”樂明誠懇地勸道。

    吉雅正思量可行不可行，薩仁趁機逃到一邊。

    過了一會兒，吉雅指著薩仁對樂明說道：“我可以讓她做首領，但我絕對不做這小狼崽子的侍從。”

    “她不過是個小孩兒。選擇權完全在你。”

    吉雅這才答應下來。

    他們吃罷飯後，便避開大大小小的部落，在草原上游蕩。

    數天後，他們終於見到第一批落單的牧民。

    正午，在一片草地上，一家人都沮喪地坐著。

    年老的婦人蓬亂的頭髮白勝雪，滿臉皺紋，穿著破爛而又髒兮兮的衣服，露出枯瘦的手臂和腿。兩個瘦巴巴的小孩兒窩在她懷抱裡木呆呆地看著遠方。那一對中年男女像是在爭吵。

    吉雅指著他們笑道：“樂明，敢不敢和我打賭？我猜他們一定是落單的牧民。”

    “我猜也是。”樂明觀察著回答道。

    吉雅不悅地擺手，“你這個真沒趣味。打賭，你就應該和我說的不一樣。”

    薩仁輕打馬一下，往那家人而去。樂明緊跟著。吉雅搖頭，也跟過去。

    薩仁騎馬到他們身邊後，並不下馬，而是圍著他們轉。

    樂明則下馬，客氣地問道：“你們屬於哪個部落？”

    那個中年男子打量著樂明，“你不像是草原上的人，問這個幹什麼？”

    薩仁從馬上一躍而下，毫不臉紅地說道：“這是一個來自中原的武功高手。不遠萬里來到草原幫我的。我要組建一個新部落。不管你們屬於哪個部落，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人。”

    那家人都打量著薩仁，眼中滿是懷疑。

    老婦人問道：“你們有吃的嗎？只要你們有吃的，我們就聽你的。”

    樂明從行李裡取出幾塊鹿肉，分給他們，“這是今天早上剛烤的鹿肉。”

    那家人幾乎是從樂明手中奪過鹿肉，狼吞虎嚥。樂明又從馬背上取下牛皮水袋，遞給老婦人。

    待這家人酒足飯飽，薩仁再次提出要求。這家人感激連連。

    這家人沒有馬，樂明讓老婦人和孩子騎在自己的馬上，自己則牽著馬緩緩地走。

    “你們是怎麼落單的？”吉雅好奇地問道。

    中年男子指著那兩個小孩兒，“前些天，這倆在附近玩，天黑了還沒回來。正好是部落遷移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就出去找。等回來後，發現都走了。連一匹馬都沒留。我們走了很多天，剛纔實在又餓又累，還想著……”

    薩仁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以後只要跟著我，保你們有吃的有喝的，還有馬騎。”

    “剛纔你說要組建新部落，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