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樂明謙恭地回答道。

    “不，你要說奴才聽到了。以後和我說話，要加上奴才。聽到了嗎？”吉雅訓斥道。

    “奴才聽到了。”樂明愈加謙恭。

    吉雅滿意地點頭。

    “走。”吉雅狠抽馬一鞭。

    馬絕塵而去。

    數天後，吉雅領著樂明路過一個小部落。

    小部落有五十多個蒙古包，挨着一條小溪。野花野草遍地。牛羊馬在附近吃草。

    吉雅朝那個部落一指，“到那裏小住幾天。”

    在草原上，各個部落征伐不斷，每個部落都對外人極為防範。能輕易到另一個部落嗎？

    離部落百步開外，吉雅和樂明下馬，牽著馬過去。部落裡的暗哨發現兩人，疾馳而來。

    吉雅掏出匕首。暗哨們都翻身下馬，朝吉雅跪拜。

    她得意地朝樂明一瞥，讓他們起身帶路。

    到部落裡後，吉雅住在最大的帳篷裡。部落的頭領前來跪拜，極為恭敬。

    “你下去吧。我有奴才伺候。你們也不必再進來了。”吉雅不滿地說道。

    頭領不敢多話，恭敬地退出去。

    “慢。把好吃的好喝的都拿上來。這個奴才餓極了。”吉雅吩咐道。

    頭領應聲，轉而喊著讓人端吃的上來。

    不多時，幾個少女端著食物進來，放在他們面前。吉雅讓她們出去後，二話不說，就伸手去抓著一塊羊肉吃。

    樂明剛要吃，卻被吉雅攔住。

    “你要幹什麼？經過我允許了嗎？作為一個奴才，想吃，必須先問主子才行啊。”吉雅怒道。

    樂明往後一退，恭敬地問道：“主子，奴才能喫口飯嗎？”

    吉雅喜笑顏開，“好奴才，我就賞你一個羊腿。”

    她說著，將羊腿扔給樂明。

    樂明伸手接住。

    吉雅吃一會兒後，看樂明正吃得有滋有味，靈機一動，“好奴才，我再給你口喝的。”

    她倒一大碗奶酒，扔過去，“你能接住就喝，接不住就渴著。”

    眼看那碗奶酒就要落到地上，樂明用腳接住。

    “聽說你們中原有玩雜耍的。你不能用手把這碗奶酒喝下去。”吉雅期待地看著。

    樂明倒也不惱，緩緩抬起腿。腳逐漸高過頭頂，那碗奶酒竟然不掉，也不灑一滴。

    吉雅拍掌叫好。

    樂明仰起頭。奶酒全部流進他嘴裏。

    吉雅大笑著拍掌，“好奴才，真是好奴才啊。這次不白出來一趟。”

    樂明稍微用力，將那個碗踢飛出去。碗幾乎不發出一絲聲響，穩穩地落在吉雅面前。

    吉雅又倒一大碗奶酒，“這次你換個花樣兒喝下去。不然我保證你下次沒有吃的喝的。”

    樂明微笑，示意她扔過來。

    吉雅這纔多用了幾分力道。奶酒越過他的頭頂，迅速地往下落。

    樂明稍微抬腳，將那個碗踢起。碗又越過他的頭頂，落到他面前，直直地往下落。

    眼看就要落地，樂明稍微用力，碗又高高飛起，但稍微傾斜，灑出奶酒。樂明仰頭，奶酒一滴不灑地落到樂明嘴裏。

    那碗如一個小球般，不斷地被樂明踢起來，每次都稍微傾斜，灑出的奶酒恰好一滴不灑地流進他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