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我們還要商量重要的事。”樂明催促道。

    鵝蛋臉少女臉一紅，轉身要退出去。

    “樂大俠，草原上的女孩子和你們中原的不同。喜歡就說，毫不扭捏。”阿拉坦笑著走進帳篷，攔住少女，“你以後就負責這位大俠的生活起居吧。”

    樂明瞪著他，“問過我嗎？”

    阿拉坦一驚，繼而露出諂媚的笑，“樂大俠，放心，到明年開春兒，你走的時候，想帶著她就帶著她，想把她留下來就留下來。我絕對沒有二話。”

    那少女期待地看向樂明。

    樂明卻毫無興趣，“我不習慣別人離我太近。”

    阿拉坦見樂明不是中原那套虛假的客套，連連點頭，“好，你下去吧。”

    少女頗為失望，灰溜溜地出去。

    “樂大俠果然是大俠啊。”阿拉坦大笑著誇讚道。

    “說得好像我們沒出力似的。”蘇雪輕哼一聲，白阿拉坦一眼。

    阿拉坦忙歉意道：“今天大夥都出力不少，都有功。”

    樂明請他坐下，“今天那些人是哪個部落的？”

    “從沒見過。這在草原上很常見。今天我打你，明天我打你，永遠沒有盡頭。畢竟草原上吃的少啊。”

    孫杰開玩笑道：“你們一定也沒少殺別的部落吧？”

    阿拉坦不甘示弱，也笑道：“你們中原大亂一定是喝喝茶談談心，兩句話就敲定的？”

    孫杰要反駁，卻被樂明伸手製止。

    “你來是鬥嘴的吧？有什麼重要的事？”樂明沒好氣地掃兩人一眼。

    阿拉坦咳一聲，才說道：“你們來了六個人，有五個武功高強的。我剛纔挑出五十個能打的人，編成五隊。你們中每一個選出一隊……”

    樂明讓他閉嘴，“我們有自己的方法，不用你安排。你們努力做好自己的，我們的目標是補充你們的漏洞。”

    阿拉坦臉繃住了，“你們不是我那位老朋友僱來的？不能只拿錢不辦事啊。”

    樂明盯著他雙眼，冷然道：“我只解釋一次，他推薦我們來，是想讓我們互相幫忙。”

    阿拉坦頓時尷尬，衝樂明等人乾笑。

    他們閒聊一會兒，將阿拉坦送出去。

    自那天后，孫杰等人按照樂明的吩咐，和部落裡的人拉開一段距離。阿拉坦心裏也不舒服，總覺得自己的肉裡紮了一根刺。

    半月後，又是一場大雪。

    樂明走出帳篷，發現部落裡空了很多，頗為詫異。半個時辰後，部落裡的人紛紛走出帳篷。

    樂明翩飛而起，落到蒙古包上，發現來來往往的都是老弱病殘，頓時明白其中緣由，雙眉緊皺，怒上心頭。

    孫杰等人陸續往帳篷裡走出來。

    樂明高喊道：“你們每個人選一個方向，站在蒙古包上，小心有其它部落來搶。”

    孫杰等人急忙翩飛而起，各自選定方向。

    片刻後，飯香味在寒冷的空氣裡瀰漫開來。

    “樂大俠，下來吧。”鵝蛋臉少女端著食物，站在蒙古包旁喊道。

    樂明聽出她的聲音，裝作沒聽見。

    少女安靜地站在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