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少女又提著一牛皮袋水進來，給老人洗手。其他遊民也是如此。樂明等人就有樣學樣。

    洗完手，老人直接抓羊肉。樂明幼年時曾自己捕獵和動物般地吃肉，顧忌不多，也抓起就吃。

    孫杰幾個男人倒也好說，蘇雪和魏別離則頗為難堪，只端起奶酒喝。

    樂明還要問什麼，但被老人制止。

    “食不言寢不語。”老人簡短地說完，又繼續吃。

    片刻後，待餐具撤下。

    老人這才笑著說道：“其實，草原上歡迎客人極為熱情。可我家吃飯就是這個規矩。你別介意。過些天，你們遇到地地道道的草原人，自然會受到正規的歡迎。”

    樂明擺手，“這沒什麼。我們關心的是草原上的局勢。”

    老人面露愧色，“見到中原的皇族後，我猜測會大亂，就遷出來，一直在草原邊緣遊走。已經很久沒回去了。”

    樂明隨即問道：“你在草原上應該有朋友吧？有的話，可以推薦我們去。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們白做事。”

    “可以幫你們，倒不是因為好處。當然，有好處更好。”老人笑道。

    遊民和孫杰等人相視一笑。

    當天，老人就給在一張破舊的羊皮上寫完推薦信，交給樂明。

    樂明看中老人見多識廣，決定在此處留幾天，多瞭解一下，也適應一下草原上的食物。

    這些天，樂明對草原的印象是天空極為澄澈，感覺比中原的天更高。也許天空是崎嶇不平的。

    可能正因為這樣，草原上的鳥比中原的兇猛很多。草原上的人無論男女，都能隨時上馬射箭，身體也比中原的彪悍。

    樂明暗想：我若是生在這片土地上，命運也許會不一樣吧。

    數天後，老人領著族人要遷到別處。樂明才領著孫杰等人離開。

    他們要找的人叫阿拉坦。他們一路上遇到幾個以家族為單位的遊民，打聽出阿拉坦所在。

    在草原上，雖一望無際，但很容易迷路。他們遊蕩十多天後，才找到阿拉坦所在的部落。

    不少鷹在上空飛翔。阿拉坦部落的蒙古包白紫色的居多。附近牛羊在慢悠悠地走著。

    離蒙古包還有幾裡遠，樂明等人就下馬，牽著過去。

    遊民們發現他們的到來，騎著馬疾馳而來，圍住他們後，拉弓搭箭瞄準。

    樂明等人都伸出手，示意沒有反抗的意思。

    “我們是中原人，來求見你們的首領阿拉坦的。”樂明躬身說道。

    “有什麼信物？”一個身材高大又精壯的中年男子問道。

    樂明從行李中取出那張羊皮，恭敬地遞過去。

    中年男子低下身子接過來，“你們盯好他們。”

    他說完，打馬疾馳而去。

    孫杰想和那些遊民客氣幾句，但得到幾聲斥罵，還差點兒挨箭。

    不多時，那名遊民遠遠地喊道：“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

    遊民們立即收起劍，原本緊繃的臉都綻放笑容，請樂明等人上馬。

    樂明騎馬到近前，才發現蒙古包的位置並不隨意，更像是沒有圍牆的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