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鳴和風婉也明白其中緣由，少見師父如此生氣，就退到古老闆身後。

    樂雲則隨張燕走過去。

    樂明瞪他一眼，“你過來幹什麼？回去。”

    張燕勸他回去。但樂雲態度很堅決。

    “跪下！”樂明喝道。

    張燕走近，跪在地上。樂雲則跪在她身邊。

    “你知道自己犯什麼錯嗎？”樂明冷然道。

    “知道。”張燕老實地回答道。

    “我不知道。”樂雲氣沖沖地說道。

    “院子裡沒有外人，我就直說了吧。男女授受不親。”

    樂雲卻一把拉住張燕的手，“我以後要娶燕姐。”

    樂明雙眼圓蹬，抽出長劍，“你再說一遍？”

    古老闆見狀，忙起身過去，“樂明，千萬不要衝動。”

    “她是你師姐，比你大七歲。我不在家，她就是你的長輩。懂嗎？”樂明長劍往前一遞，架在兒子脖子上。

    樂雲卻大聲反駁道：“我從來沒把她當做長輩。你是我師姐，又不同姓。”

    “師父，風鳴的爹孃，師祖阻攔過嗎？”張燕雖低著頭，但不卑不亢地說道。

    樂明一時無語。

    古老闆這次走過來，笑呵呵地說道：“他們兩情相悅，你何必來做惡人？”

    樂明冷哼一聲，收劍入鞘，往屋裏走去。

    過了一會兒，風鳴和風婉跟進去，圍著他問東問西。樂明見兩個孩子可愛的樣子，纔有點兒高興。

    但自這天一鬧，張燕和樂雲像是故意避著他。

    同住在家中，一個多月過去了。樂明和張燕、樂雲竟沒見過幾次。

    樂明就專心教兩個小徒弟練習劍術。

    又過幾個月，有一隊禁衛從外來，先去風家，在風葉的帶領下來找樂明。

    他們交給樂明一封信。樂明認真地看幾眼，渾身冷汗，二話不說，就跟著這隊禁衛離開。

    古老闆在外面喊著，讓他和樂雲道別。可樂明急著趕路，像是沒聽見。

    他和這幾個禁衛日夜不歇，奔襲京都。

    這次，他和那位老人相見，是在陽光下。

    老人見樂明趕到，心中大安。站在老人身邊的那幾個男女都以懷疑的目光看著樂明。

    那幾個禁衛躬身向老人彙報後，就急著離去。

    “你怎麼不跪？”一個鐵塔般的壯漢怒斥樂明道。

    樂明看向老人，冷然道：“你要我跪嗎？”

    老人面露苦笑，擺手道：“你和我們是同盟，地位平等，當然不需要跪。”

    那些男女都不甘心，但不敢發作。

    幾個道童搬來一把椅子。

    樂明坐下，“西北邊境究竟發生什麼事？前朝李太師的學生不是能鎮守嗎？”

    老人不好意思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吧。他是前朝的將領，皇帝不太信任。況且，京都被攻下時，他的家人被前朝的皇太后帶走。前朝的皇太后把他的家人當做人質。權衡之後，他就隨前朝的皇太后離開。”

    “可以派去得力的將軍，西北邊境也不至於無人可守。那位將領雖離開，但留下的軍隊能征善戰。”

    “的確能征善戰，但也桀驁不馴。”老人頗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