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這是他的名字嗎？”汝嫣揉了揉眼睛，指著身旁的狼人詢問狼王。

    表面上顯得很冷靜，心裏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剛纔，他從狼王的臉上看到了人類才應該擁有的表情，內心不震驚的話也不會揉眼睛。

    “不錯，這就是他的名字，我給他取的，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人，而不是狼。”

    “可是他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頭狼。”

    “用你們人類的研究來解釋這一現象的話，可以稱之為適應性進化，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畢竟他在狼群離生活了十六年，若是為進化前的狼，十六年可是狼的一輩子。”

    狼王說著，嘴角微微勾起，好像是對她露出笑容，這次，汝嫣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也沒有看錯，狼王臉上的確可以表現出人類的表情。

    或許，人類不是唯一容有複雜表情的生物，或許，是應為狼王的進化，纔有了這般讓人震驚的變化。

    汝嫣不說話，其實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狼王見他沉默，略帶惆悵的說道：“人類的確是很複雜的生物，即使我已經進化了三次，擁有的智慧也不如你這個普通人，智慧？的確讓狼羨慕著迷的詞語，先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我不能在滿月下變身？”

    “因為本來就不能變身，這樣的事本來就是虛構的，是人類幻想出來的，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我自己也猜到了，但就是想得到明確的證實，用人類的話說，不甘心。”

    “你已經有這麼高的智慧了，為什麼不親自教導牙，反而要抓我這麼個普通人回來教他，完全沒必要。”

    狼王好像猜到他肯定回問這樣的問題，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因為我是狼，他是人，僅此而已。”

    狼王從來就沒有把牙當成狼對待。

    “母親，他、不、普通、覺醒、進、者…”汝嫣與狼王交談期間，一直沒有插話的牙彷彿是在組織語言，努力著用簡短的字說出自己想表達的意思。

    “哎呦！你還是覺醒的進化者啊，難得，難得…”

    “您還會用嘆詞呢，更加難得…”

    人與狼之間的相互恭維，聽著更像是嘲諷，被馱著上山的時候，沿路看到了不少的狼，根據自己目測到的數量來推斷，此山上恐怕盤踞著數千只狼，其中有多少是變異擁有智慧的，這就難說了。

    以此再推斷，整片叢林中這隻狼群到底有多少數量，算了半天也算不出大概數字，他孤家寡人一個，狼王有求於他，所以，只有強硬的態度才能給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和空間。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在確定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越是倔強，對自己的處境越有好處。

    當然，汝嫣自己也是在賭，賭他在狼王心裏的重要性。

    “你這人類，膽子不小，這些年我們抓來的人類也不少，可是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你還是頭一個。”聽到這話，汝嫣感覺要糟，狼王的語氣明顯有些生氣，可是後面的話，卻是讓他蒙鬆口氣，只見狼王對牙說道：“帶他去牢房，要不是現在這片叢林中已經沒有人類願意來，我還真想撕碎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