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沒錢還敢跑來買藥，滾…”胖子聽小女孩沒錢，止住腳步，瞬間暴怒，本來就沒心情，聽到沒錢兩個字，在寒冷的夜晚，心情更加糟糕。

    “老闆，你行行好，就先給我退燒藥好不好，姐姐已經持續發燒七天了，在不吃藥，他會死的。”

    “滾、滾、滾…”胖子不耐煩的揮揮手，厭煩的說道：“這世道，哪天不死人，打個噴嚏的功夫都能死三個，他又不是我兒子，誰在乎。”

    “求求你了老闆，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求你了…”

    “就算是老子的親爹來，沒錢也沒得談，何況是跟老子沒半毛錢關係的人，滾，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可憐人，老子可憐了你，等死的就是老子。”

    “求求你了老闆，他真的不能死…”小女孩說著，噗通跪地，爬到胖子跟前死死的抱著他的小腿，不停的磕頭祈求，滾燙的熱淚順著眼角滑落，落地成冰。

    “滾開…”胖子抬腳踹在小女孩的肩頭，瘦小的身體被踹出去三米多遠，兩天都沒進食的小女孩，又有多少力氣。

    “咦…”胖子突然間好像發現了新奇的事情般，仔細看著滾落一旁的小女孩，走到跟前一把扯掉包裹在她腦袋上的帽子，驚呼道：“你是女人？”

    小女孩像是受驚卻又無處可逃的兔子，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蹭，同樣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早說啊，是女人就好辦，退燒藥可以給你，可老子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只要給我退燒藥，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本已絕望的小女孩，聽到眼前的胖子願意給她退燒藥，眼底再次閃現出希望的光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亮透徹。

    胖子油膩的手指輕輕撫摸小女孩的臉蛋，捋順淚水黏在臉上枯黃的頭髮，嘴角勾起邪笑，腔調怪異的說道：“拿你來換。”

    “你…你說什麼？”小女孩不可置信的反問，彷彿沒停清楚。

    “拿你換藥，退燒藥給你姐姐救命，你歸老子，一命換一命，公平公正。”

    小女孩傻眼了，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眼前的胖子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快點決定，老子耐心有限，其實，就算不給你藥，把你關倉庫裡，也不是一件多為難的事情，反正你哥也熬不過今晚，過了今晚，誰又會在乎你呢，剛纔你親口說，他是你唯一的親人，不是嗎？”

    “你…”

    一直生活在汝嫣保護傘下的小女孩，又怎會知道世態炎涼人心險惡。

    “叮…”伴隨著店門再次被推開，一道蒼老的聲音穿進兩人耳朵，略帶戲謔的說道：“人人都吃不飽飯的年代，還能長一身膘肉，得浪費多少糧食？”

    不**的聲音打斷的胖子的威脅，同樣也吸引了再次絕望的小女孩，目光落到門口，進店的是位老者，花白的頭髮上沾滿晶瑩剔透的雪花，手裏拎著一根青銅色的棍子，像是當成柺杖在用。

    棍子的造型很奇特，手臂粗細，一頭杵在地面上，另一頭卻是一盞青銅色的油燈，油燈裡燃燒著的火苗隨著門縫裏吹進來的冷風不停的跳動，火光照著老者臉上詭異的笑容，讓人感覺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