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隱藏的高手
夜晚的君王堡,萬家燈火通明。
宰相蘇延慶帶著隨從,和甘雨彤,郭崇文一起走在大街上。
作為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金大龍是絕對有實力襲擊甘雨彤的,而且金大龍來自南境,南境恰恰又是乾坤奪命蠍的產地,這讓他的嫌疑,又增大了許多。
儘管說不清楚金大龍會有什麼樣的動機,促使他向甘雨彤下黑手,郭崇文還是覺得,應該立刻進宮。
“我們必須馬上進宮,找到那死太監,和他當面對質。”郭崇文說道。
甘雨彤不以為然,說道:“不可,師父,既然我們懷疑金大龍,就應該先暗中調查,如果直接去找金大龍,只怕是會打草驚蛇的。”
郭崇文深以為然,說道:“也好,可是這宮裏麵,我們又沒有什麼熟人,該怎麼調查呢?畢竟金大龍在皇宮裏,一手遮天,他可是大內總管。”
宰相蘇延慶微笑道:“縱然金大龍是大內的總管,可是這後宮上千的太監宮女,還有數以萬計的御林軍將士,我們如果想要打聽關於金大龍的情況,總是能夠問出什麼的。”
甘雨彤說道:“宰相大人在君王堡多年,在宮裏麵,想必是有熟人了?”
蘇延慶叫來一個隨從,低語幾句,那隨從離開了。蘇延慶說道:“暗查金大龍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們先跟我回到宰相府,休息一晚,這到了明天天一亮,肯定能查出些動靜來。”
郭崇文和甘雨彤去了宰相府,在宰相府的客房過了一夜,第二天,宰相府的密探就帶回了情報。
蘇延慶把甘雨彤,郭崇文叫到了書房,蘇延慶說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金大龍在甘雨彤遇襲的那個晚上,也就是皇上壽宴結束之後,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去向不明。按理來說,那個時候皇上的壽宴剛剛撤場,他一個太監總管,應該忙前忙後纔是的,可是為什麼居然那麼長時間不見人影呢?”
甘雨彤大吃一驚,說道:“也就是說,金大龍的確有作案的時間。宰相大人,這些情報的來源,可靠嗎?”
蘇延慶說道:“絕對可靠,這些情報來源與十多個不同的太監,宮女,侍衛之口,他們都說沒看到金大龍,就連皇后,皇上身邊的宮女,我也派人問了,情況絕對屬實。”
郭崇文說道:“好!我們現在就把金大龍約出來,問他那晚到底去了哪裏,如果他撒謊,那就肯定是他,襲擊了雨彤。”
蘇延慶沉吟半晌,說道:“金大龍雖然是一個宦官,但是畢竟是皇上的心腹,我們還是要小心慎重,這件事情,最好先進宮,告訴陛下,然後由皇上詢問金大龍,這樣一旦金大龍無法自圓其說,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僅此一條罪名,就足夠他死的了。”
甘雨彤和郭崇文深以為然,於是三人前往皇宮,求見皇上。
在金鑾殿見到皇上的時候,金大龍正在身邊,皇甫庭說道:“宰相大人,聽說你連夜追查襲擊雨彤的刺客,有結果了嗎?”
蘇延慶說道:“託陛下洪福,已經有些眉目了。”
皇甫庭歡喜道:“刺客到底是誰呢?”
蘇延慶看了看金大龍和周圍的宦官,他說道:“我們也只是懷疑那人是刺客,周圍耳目太多,還請陛下清退周圍的宮人和太監。”
皇甫庭笑道:“前些天,高陽錦在皇上面前說國舅爺可能是襲擊的刺客,尚且毫無顧忌,為何宰相大人會這般顧忌?”
皇上一揮手,周圍的太監和宮女,全部離開了金鑾殿,金大龍卻好端端站在原地。
蘇延慶清了清嗓子,說道:“勞駕金大龍公公,也暫且迴避。”
金大龍陪笑道:“連我也要回避嗎?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金大龍離開後,蘇延慶說道:“陛下,我們懷疑的人,就是你身邊的金大龍。”
皇甫庭大吃一驚,說道:“你們不是開玩笑吧?金大龍可是朕的心腹。”
郭崇文說道:“陛下,宰相府的人,已經查詢過了,金大龍在案發當晚,也就是陛下壽宴結束後的一個時辰,動向不明,陛下可曾見過他?”
皇甫庭想了想,說道:“那天壽宴上,朕喝了不少的酒,然後就直接回寢宮睡覺了,沒有看到金大龍啊!但是這也不足以證明,金大龍會去刺殺甘雨彤,他和甘雨彤又沒有什麼仇恨。”
蘇延慶說道:“本來我們也不相信,金大龍跟這件事情有關係,畢竟一個是宮裏的太監總管,一個是代理國師,根本就毫無利益衝突的人,看上去金大龍沒有理由去暗殺甘雨彤。看上陛下,這君王堡,能有實力暗殺甘雨彤的,就那麼幾個人,且甘雨彤是在皇宮外不遠處遭遇黑衣人的襲擊,而金大龍恰恰就住在宮裏。
郭崇文說道:“貧道聽說,陛下生日那天,全城戒嚴,我一開始怎麼也想不通,刺客怎麼能夠躲得過全城那麼多巡邏的御林軍,敢在距離皇宮不到三裡地的地方,朝甘雨彤下手?如果刺客來自皇宮的話,這一切也就好解釋了。”
皇甫庭說道:“這樣看來金大龍的確有很大的嫌疑,朕要親自問問他。”
金大龍返回大殿後,皇甫庭說道:“金大龍,朕問你,朕六十大壽那天晚上,壽宴結束之後,你去了哪裏?”
“呃.....壽宴結束,奴才當然是率領很多太監,一起收拾那些殘羹剩飯,桌椅板凳了。奴才那天忙得要死,一直都在忙。”金大龍說道。
金大龍的說法與其他宮人的說法完全不一致,這讓他的嫌疑陡然增大。
蘇延慶笑了笑,說道:“金大龍,在皇上面前,可不要撒謊。你說你當時一直都在宮裏,可是問題是,我昨晚連夜派人,詢問了許多宮女,侍衛,還有小太監,在宴會結束後的一個時辰,根本沒人在皇宮裏看到過你。那時候,你既不在自己的臥室,也不在皇宮裏指揮手下幹活兒,我非常好奇,你到底去了哪裏。”
郭崇文說道:“就在這一時間段,甘雨彤在外面被黑衣人襲擊了。金大龍,我聽說你來自阡陌城荒蕪之地,那裏可是有乾坤奪命蠍的,你可知道?”
金大龍慍怒道:“怎麼?你懷疑我?不要在皇上面前,血口噴人,我與甘雨彤遇襲的事情無關。”
皇甫庭說道:“那你究竟去了哪裏?”
金大龍跪下求饒,說道:“陛下,奴才進宮侍奉陛下多年,從來都是忠心不二,更不敢對陛下有半點虛言,奴才絕對沒有傷害過甘雨彤。”
他望向甘雨彤,說道:“雨彤姑娘,我每次見了你,都是有說有笑,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你。我一個太監,就算殺了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甘雨彤說道:“我也願意相信刺客不是你,只是如果你不說出自己那天晚上去了哪裏,那麼你就洗脫不了罪名。”
皇甫庭問了半天,金大龍始終不肯交代那天晚上,到底去了哪裏,皇甫庭大怒,說道:“你這個狗奴才,朕養了你那麼多年,你居然敢欺瞞朕,既然你不肯說那天晚上幹了什麼,朕就預設是你刺殺了甘雨彤,朕現在就把你打入天牢,等著處死吧!”
金大龍大吃一驚,說道:“陛下,我如此謙卑,伺候你那麼多年,難道還及不上來獵龍城沒幾天的郭崇文和甘雨彤?”
皇甫庭笑道:“可笑!你一個閹人,朕不過把你當做是一條狗而已,你怎麼能跟甘雨彤比呢?來人啊!把這閹人抓起來。”
一排御林軍揮舞著兵器,衝了上來,金大龍默默起身,說道:“陛下,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化作一陣清風,消失不見,空中傳來一陣獰笑聲:“甘雨彤,狗皇帝,還有郭崇文,臭宰相,你們這些人合夥污衊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郭崇文和蘇延慶暗暗心驚,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金大龍逃走,居然無法攔截。要知道,這兩人都是當世絕頂高手。
皇甫庭也嚇了一大跳,說道:“哎呀!我的乖乖,朕一直都知道,金大龍法力不錯,但是沒想到這麼邪門。我說郭崇文,甘雨彤,你們不是法力高強嗎?為什麼不攔住他?”
郭崇文面露難色,說道:“陛下,如果我可以的話,我當然恨不得當時手刃了他,只是,這金大龍的法術,化作清風這種招式,一般只有散仙才會使用。微臣雖然會騰雲駕霧,但是變化成清風,還是做不到的。”
皇甫庭愕然道:“你的意思是,那死太監法力比你還高?這貨在我身邊潛伏了二十多年,到底圖什麼?”
甘雨彤說道:“陛下,實不相瞞,如果剛纔金大龍惱羞成怒,去刺殺陛下的話,我們也是很難阻攔的。此人身懷絕技,完全可以獨立門戶,卻情願在宮裏,做一個太監總管,可見居心叵測!”
皇甫庭後怕不已,說道:“不行,這個金大龍得好好查查,朕的飲食起居,都是他負責的,這狗奴才不知道給朕用了多少毒藥,怪不得朕一直吃仙丹,還一直身體虛弱。”
蘇延慶說道:“陛下也不必過於疑神疑鬼,金大龍如果真的有殺害皇上的心思,以他的法力,早就得手了,還用得著下毒。”
皇甫庭說道:“你們說,這金大龍,會不會是敵人派來的?蠻族部落的人,還是哪一個諸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