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待遇差距
從小到大,高玉婷都在鐵騎城和馬兒為伴,很大程度上,她也是一位女騎士。所以當看到九宮八卦圖照耀自己,形成的倒影圖案的時候,高玉婷理所當然的認為眼前的這隻圖案,就是一匹馬兒。
當郭崇文告訴她,她的倒影圖案其實是獨角獸的時候,高玉婷才注意到了所謂的“馬兒”倒影圖案,確實有些異常,這是一隻長著犄角的馬兒,也就是傳說當中的獨角獸。
臥龍神殿裡,高玉婷無比驚訝,說道:“獨角獸?城主大人,我的倒影圖案,怎麼會是獨角獸呢?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神獸。”
其實高玉婷倒是聽過一些關於獨角獸的故事,那還是她在孩提時代,在母親蘇雅靜的懷裏聽那些魑魅魍魎,洪荒野獸的時候,聽到過關於獨角獸的故事。
郭崇文笑了笑,說道:“你的年齡還那麼小,怎麼可能見過獨角獸,不要說你沒有見過獨角獸,就連我都沒有見過。傳聞獨角獸擁有著非常強大的力量,喜歡獨來獨往,卓爾不群。”
高玉婷欣然說道:“難道說,我會像獨角獸一樣,成為一個優秀,卓爾不群的人?”
郭崇文端坐在臥龍神殿中央的王座之上,說道:“高玉婷,你在九宮八卦圖照耀下,影子拉的很長,可見你的天賦很高。獨角獸是一種神奇的生物,這證明你肯定有過人之處,但是,這也不是你驕傲的理由。”
“老夫在獵龍城開壇授課多年,我的弟子當中,有的天賦測試的時候,倒影圖案是豬狗,卻在以後成為人中龍鳳。有的天賦測試的時候,倒影圖案是龍鳳,可是多年修煉之後,卻泯然於眾人,可見天賦固然重要,卻不是決定性的。”
高玉婷聽了郭崇文的話,深以為然,連連點頭,說道:“弟子謹記城主大人教誨!”
郭崇文說道:“我看你天資聰穎,聰明伶俐,就收你做我的內門弟子,先暫時在煉丹房任職,高玉婷,你好好修煉,千萬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
煉丹房也是獵龍城弟子最好的去處之一,道家修仙,離不開丹藥,而煉丹房,恰恰是獵龍城煉製和儲藏丹藥的地方,這裏的獵龍城弟子,不但需要是內門弟子,而且還必須是資歷很深的內門弟子才行。像高玉婷這樣,從天賦測試直接進入煉丹房的,少之又少,鳳毛麟角。高玉婷一聽自己如願以償做了內門弟子,還可以去煉丹房做弟子,歡喜無地,連連稱謝之後,滿臉堆笑離開了臥龍神殿。
又過了一會兒,高陽錦和楊世傑陸續進行了天賦測試。鐵騎城王子高陽錦本來就是一個文弱書生,他接受了天賦測試。在九宮八卦圖照耀下,高陽錦的影子很短,倒影圖案是一隻綿羊。
綿羊也是新弟子天賦測試的時候,比較常見的倒影圖案,郭崇文認為,這一類弟子性情溫順,跟綿羊一樣,沒什麼戰鬥力,反而容易被別人欺負。
郭崇文覺得高陽錦修煉天賦很差,性格可能也文弱不堪,這樣的人在獵龍城是很難熬出頭的。
這種弟子,郭崇文一般不會重視,也沒有理由重視,但是按照郭崇文人盡其才的原則,即使弟子再差,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在獵龍城,為根基較差的弟子,安排一個合理的位置。
郭崇文說道:“小夥子,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的修煉天賦似乎不高,但是咱們獵龍城這麼大,總有適合你的地方,你有什麼特長嗎?”
高陽錦聽郭崇文的意思,認為郭崇文不重視自己,心中有氣。他素來恃才傲物,在鐵騎城王府的時候,即使是面對自己的父親,鐵騎城王爺高衝,高陽錦也從來沒有服過軟。
如今高陽錦來到了獵龍城,在臥龍神殿,僅僅是因為自己的修煉天賦差,就被獵龍城城主郭崇文在眾目睽睽之下嫌棄,高陽錦怎麼肯受這份氣?
高陽錦說道:“城主大人,我也算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學了不少東西,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涉獵很廣,不知道城主大人說得是什麼特長?”
郭崇文見高陽錦說話趾高氣昂,心中有些不開心,他說道:“你真的有那麼厲害嗎?你小小年紀,可不要胡吹大氣。”
高陽錦說道:“城主大人,我來自鐵騎城,我們鐵騎城最不缺少的就是駿馬神駒,但是千里馬也需要遇到好伯樂,所謂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我的才華在獵龍城能否得到施展,關鍵也得看有沒有伯樂。”
看到高陽錦在郭崇文面前說話沒有分寸,甘雨彤和楊世傑都驚訝不已,甘雨彤知道,高陽錦的牛脾氣又上來了。甘雨彤很是擔心,她湊到了楊世傑的跟前,低聲說道:“世傑哥哥,看來高陽錦的倔強脾氣開始起來了,這可怎麼辦?他這般衝撞郭崇文,難道就不怕被直接逐出獵龍城嗎?”
楊世傑倒是十分淡定,他說道:“有什麼辦法呢?高陽錦這個人一向十分孤傲,他無法容忍別人說他不好,如今郭崇文說他天賦低,他當然心裏有氣了。”
郭崇文看到眼前這個俊美少年,居然含沙射影,頂撞他,心中十分不滿。一旁的秦樓月,白學星等弟子也心中有氣,秦樓月說道:“大膽!居然敢出言頂撞城主大人,你怕是不想活了!”
高陽錦微微一笑,說道:“我不過是實話實說,怎麼就成爲了頂撞城主大人?”
秦樓月在獵龍城僅次於郭崇文的二號人物,這位三十多歲的大師姐,跟隨郭崇文多年,在獵龍城地位尊崇,基本無人敢惹,獵龍城弟子裡,壓根沒有人敢在秦樓月面前大聲說話。
可是如今,高陽錦這樣一個小弟子,居然敢當眾反嗆秦樓月,秦樓月勃然大怒,她瞪大了眼睛,怒道:“你這小子,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郭崇文作色道:“秦樓月,你何必跟小師弟較真?咱們修仙之人,講究的就是勿嗔勿怒,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大動肝火。”
秦樓月忙陪笑道:“師父教訓得是,弟子知錯了!”秦樓月嘴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其實早就已經被憤怒填滿,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高陽錦。
郭崇文和高陽錦繼續交談了一會兒,覺得高陽錦只是一個迂腐的書生,沒有其他過人之處,於是說道:“我獵龍城軍中廚房缺人,你去軍營廚房裏裡鍛鍊一下吧!”
在獵龍城,天賦高的弟子,有機會得到郭崇文的青睞,成為內門弟子。天賦低的弟子,大部分會依照郭崇文物盡其用,人盡其才的原則,得到妥善分配,比如擅長算數的,會被分到獵龍城小金庫做賬房,擅長書寫,就會被分到書房做書童。擅長製作工具,會被分配到軍械庫,製造兵器……
絕大部分沒有特長的新弟子,會被獵龍城直接分配到獵龍城的軍隊裡當兵,成為獵龍城城主郭崇文私人武裝的一分子。如今,高陽錦被郭崇文打發到獵龍城軍中也就罷了,居然還被分到了軍營的廚房之中,做了火頭軍。
郭崇文這麼做,當然是爲了整高陽錦了,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也厭煩眼前這個迂腐不堪的酸書生,所以想要趕緊打發他走了。
高陽錦是堂堂鐵騎城王爺高衝的兒子,他是鐵騎城的王子,如今居然被郭崇文打發到軍營廚房裏,燒火造飯,高陽錦覺得自己受到了戲弄,剛要發怒,卻看到了人群中的甘雨彤。
甘雨彤用手指了指她的心口,然後朝他擺擺手,示意高陽錦不要衝動。高陽錦立刻醒悟,他心道:“我爲了甘雨彤才千里迢迢從鐵騎城來到了獵龍城,我曾經發誓,無論遇到多麼大的艱難險阻,也一定要在獵龍城學習到一身強大的法術,好醫治甘雨彤體內的寒毒,為什麼我今天受了郭崇文的一點點委屈,就要打退堂鼓了呢?難道我真的這般無用嗎?”
一想到心愛的甘雨彤,高陽錦的內心就立刻釋然了許多,他大笑一聲,拱手說道:“多謝城主大人為我安排了好去處,我除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之外,烹飪燒菜也是我的特長,去廚房燒火造飯,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郭崇文原本以為依照高陽錦的性格,被分到軍營廚房多半會悶悶不樂,沒想到他居然表現得十分開心。郭崇文字來就不看好高陽錦,看到他滿意去廚房,更加認定高陽錦是胸無大志的人,也不再理會高陽錦,任由高陽錦離開了。
同樣是鐵騎城王府走出來的兒女,高玉婷在九宮八卦圖的照耀倒影,是獨角獸,而她的哥哥高陽錦,則是一隻溫順的綿羊。高玉婷被認為是天賦很高,做了內門弟子,去了煉丹房,而高陽錦被認為是天賦很差,只能做外門弟子,去軍隊廚房燒火做飯。兄妹兩人在獵龍城的境遇真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天壤之別。
天賦測試繼續進行,快要輪到夏冬梅了,夏冬梅很是緊張,她來到了楊世傑的身後,用手肘捅了捅楊世傑,說道:“表哥,你說我一會兒會一鳴驚人嗎?”
楊世傑說道:“一鳴驚人?你在山谷裡的時候,連風華谷最基本的修仙術都練習不好,很多風華谷長老都說你天賦不好,你還指望著一鳴驚人?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