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又問：“黑色呢？”

    門楠答：“你，和我。”

    他肉乎乎的帶著小孩特有的嬰兒肥，一張討喜得臉消散了笑容，眼中閃爍的光也消失不少。

    宋清歡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智慧，結合了一下門楠說的，表情嚴肅了些隨即又淡了下去。

    不過短短的一個星期，門楠的父親就被抓住，他承認自己**殺了髮妻，並在兒子面前捅了妻子數刀。

    小張的孃家是農村山裏人，家裏還有兩個孩子，根本養不起門楠也給不了好生活，祖奶那邊兒也沒人，現在親戚也都互相推著不要。

    林雪一邊感嘆門楠可憐，一邊兒也想過把他養在自己家裏，但她連兩個孩子都養不起，還怎麼能再加一個。

    宋明澈對門楠有一絲同情，除此之外在外面該打架打架該抽菸抽菸，被宋清歡抓到兩會抽了一頓之後，事情做得隱秘了一點。

    姐弟兩個出去走了走，半路碰見小胖子和剛子，四個又去附近的茶餐廳坐了坐，宋明澈淡定的淡了一根菸，在他姐吃人的目光下，吐出一口淡灰色的霧氣。

    “姐，你說那小孩兒，怎麼辦？”

    宋清歡吃著手裏的漢堡，多要了一份準備一會帶回去給門楠，聞言，打破：“挺可憐的，若是接到我們家裏來也沒什麼，在孤兒院也挺受苦，主要是這孩子我很喜歡，我自己能養得起。”

    他想起自己親姐一個月的稿費和工資，當即嚥下了接下來的話。

    小胖子問：“什麼小孩？”

    宋明澈給他說了一遍，末了還嘆息：“也只有我姐能養得起了，她現在賺了不少錢。”

    剛子笑了一聲，道：“要是養到你們家裏，最好還是把事情說清楚，別以後孩子供出來了，他媽的那群親戚又惦記，最主要是別在那小孩心理上出什麼毛病給扭曲了，你們這可就是弄回來一個小變態，人家到時候領不領情還不一定呢。”

    這點也是一個爭取的考慮，宋清歡遞給他一個欣賞的眼神，看來這剛子還有點遠見。

    回去後宋清歡和門楠商量了下這件事。

    小孩兒很懂事很聰明，他想了一下，用自己為數不多的知識分辨了一下好壞，拿起了手中只有紅、黑兩種顏色的畫，道：“姐姐身後跟著很多紅色的人。”

    宋清歡知道那些都是自己手下的亡魂，聞言一挑眉：“可能是我比較好吃，他們就喜歡跟著我。”

    門楠搖了搖頭，不知在想什麼，說道：“我會給你們添麻煩。”

    她告訴門楠：“這件事，是我決定好的，你要是同意了，以後我會單獨撫養你。”

    門楠不說話，繼續低頭作畫，半響，道：“好。”

    宋清歡出去和林雪交流，並且拿出了自己每個月賬戶上打進錢的資料和後臺的沒有提出來的錢以及小存款。

    她告訴宋清歡：“養一個孩子，可不是打遊戲，說扔就扔。”

    “放心。”

    最後打了一場官司，門楠的親戚幾乎是燙手洋山芋一般，趕緊給門楠退了過來，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