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毒醫的固執
雷芩在師傅毒醫的治療下,身體逐漸好轉。
師傅雖說是毒醫但是用藥也是很有講究,這個老頭雖說脾氣古怪但終究對雷芩是=心存疼惜的。
還沒超過三日,雷芩身上的刀傷就已經開始癒合,毒醫用藥效果很明顯。
住在樹屋裏這裏空氣清新鳥兒鳴叫嘹亮清脆,雷芩每日看看閒雜書,說是閒雜書其實都是那個怪老頭的藥理書。
正看得入迷,只聽到“臭丫頭,你說說你要是往日也這般好學,也不至於被人欺負了去。”
“快來,老頭我給你做的粥,一般人我都不給他吃。”
嘴裏碎碎念着毒醫“吱呀”的開啟木門走了進來,手裏端著碗。
那是一碗外表看起來與其他人做的無常的粥,但是這香味亂竄,著實讓雷芩吸了口口水。
“老頭,你終於來了,可餓死我了,咱能不能商量一下,你多給我乘點兒,好歹我還是個病人,這每日還吃不飽,睡不好的。”
這話說的沒良心,毒醫放下碗,拿起筷子一彈,只聽見“啊”
雷芩揉著腦袋,撇著嘴說“君子動嘴不動手啊,你這是小人行徑。”
毒醫一聽這話,慢悠悠的坐下給自己斟了一盞茶,細細品嚐道。
“這野生的大紅袍就是口感不一樣,我這老頭子也算是品過世間千百種茶葉,唯有這口最得我心。”
“老頭我行跡江湖半朽也沒說自己是個正人君子。做事全憑喜歡。”
說著還真有不讓雷芩喝粥的架勢。
雷芩倒是無所謂,但是這粥就在桌子上,悠悠的香氣飄蕩而來。
吸了吸口水,腆這臉說道“老頭,人家知道你疼我,除了父親就你最疼我了,你快點讓我喝粥嘛,這已經受傷了,餓死了,算誰的。”
雷芩撒嬌的語氣一出,毒醫就乖乖端著碗過去了,“吃吧吃吧,不讓你多吃還不是因為你身體太虛弱了,不能大補,這藥粥我可是耗費了不少珍貴藥材。”
話音剛落又感嘆起來“幸好此處是個風水寶地,這珍貴稀有的藥材可不少呢,還貼補了我缺少的幾種,不然我可得心疼死。”
聞言雷芩衝着老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雖然在這幾日兩人常常拌嘴,但是始終是徒弟,毒醫還是照顧她很周到的。
這份恩情雷芩記在心上。
那日下午雷芩已經可以起身拄著柺杖去樹屋外曬曬太陽了。
她剛一到院裏就看到前幾日跑來的猴子在幫老頭曬藥材。
按毒醫的話來說“這猴子來的可真是時候,一個不中用的徒弟著實是比不上猴子。”
那猴子看見她,歡喜的放下藥材手舞足蹈啊的過來。
雷芩艱難的移動到扶椅旁,坐了下來。
那猴子乖巧的趴在雷芩的大腿上,搖著腦袋求撫摸。
雷芩打趣道“你這猴子倒是搶了我在師傅那裏的用處。”
話音剛落只見那猴子攀爬到樹的高枝上,倒騰許久,抱著一對野生的香蕉,荔枝之類的熱帶水果下來。
那兩條後腿強有力的支撐著,倒掛著,這靈敏程度著實讓雷芩歎服。
毒醫看著猴子抱著野生水果徑直走向雷芩,很是妒忌的說“看來終究是我老頭老了。”
“我每日伺候你倆吃喝拉撒,這它盡然還是很黏你。”
“我的飯都是喂白眼狼了麼。”
話雖如此,毒醫還是好笑的看著猴子。
雷芩本著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打這哈哈道“老頭,你難道不知道猴子喜歡吃香蕉不喜歡吃飯麼。”
聞言,毒醫一個眼神都沒給雷芩就轉身揹着藥簍氣呼呼的走了。
那一整個下午雷芩躺在搖椅上迷迷糊糊似是要睡著了,但是偶爾睜看眼睛就能看見猴子乖巧的趴在腳邊。
她似是不解疑惑道“猴子吖猴子,你能告訴我什麼是愛麼,難道是我做錯了嗎,我那麼愛慕於他,可是他竟然幫著其他人傷害我。”
猴子自然是不會回答的,他只是睜著大眼睛討好的將香蕉乘給雷芩。
那天下午毒醫似是從深山裏瞧見了好寶貝,回來就欣喜萬分的對雷芩說她的傷能大愈了。
當天晚上,毒醫就和猴子去四處手機藤曼,做好了攀沿用的掛鉤,這深林裡事事還是得靠自己。
第二日雷芩還沒醒,就聽見毒醫裏裏外外忙碌的腳步聲。可是由於身體虛弱的緣故,她太困了就又昏睡過去。
等她醒來毒醫早就離開了,連那隻猴子也不見了蹤影。
她狠疑惑,但是想到昨日師傅凝重的神情,莫不是要出什麼大事麼。
她躺在搖椅上曬著太陽,卻是在暮色裡等來了雷霆。
雷霆還沒入院子,他的那隻大雕就在雷芩上方盤旋。
“小五,我爹來了?我沒通知他,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只見那鷹剎那間以雷霆之勢飛向門口,雷芩抬眼間它已經穩穩當當的停在了雷霆的肩上。
那是個健壯的男人,還未見人,就聽他道“你這丫頭跑這麼遠來也不和你爹爹說一聲,這倒好還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樣子。”
“我雷家的兒女從來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看看你哥哥再看看你自己,幸好還知道通知你師傅救命,不然可就枉送了性命。”
雷霆的話字字誅心卻無一不是表達著對她的關心。
雷芩自知理虧也不爭論,雷霆從毒醫的飛鴿傳書中得知女兒身負重傷。也是急匆匆趕過來的。
傍晚的時候毒醫回來了,小猴子也回來了,但是沒有帶回那枚藥草。
雷芩的身體還是一時之間還是恢復不了。
毒醫想到這傷是因為吳刑炎才造成的就憤憤不平準備去找吳刑炎報仇,反正以他下毒的能力,絕對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毒醫將計劃和雷霆說了,但雷霆認為是自己女兒給人家未婚妻下毒在先。
就勸說毒醫道“這事本來就是我們不義在先,不可再胡鬧不講道理。”
“雷芩年紀小不懂事,你都活了大半輩子了,消停會兒。”
毒醫嚷嚷道“老朽我大半輩子沒受過欺辱豈能讓我徒弟受了別人的欺負。”
說完就離開了,此次交談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