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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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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不辭而別

    這一掌打的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從一開始他們就落入了江秋霞的圈套。他們錯誤的以為以他們五人應對江秋霞一人絕對不會吃虧,但是他們從進門開始看見江秋霞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就對她放鬆了警惕,這才讓江秋霞的偷襲得逞。

    也就是說,從他們還沒進門開始,就已經踏進了江秋霞佈置的陷阱之中。

    “真是個狠毒的女人!”白淵見吳刑炎受傷,對江秋霞也起了殺心,越過桌子凌空對江秋霞就是一掌,江秋霞剛剛偷襲得手尚未來得及反應,也只能用身體去硬抗白淵這一掌。

    白淵這用盡全力的一掌若是打到江秋霞身上,江秋霞不死也要落個重傷,巧就巧在白淵見江秋霞對他這一掌毫無反應,竟像是站在那等著他打過來一樣。

    白淵心下生疑,恐怕江秋霞還留著一手防著自己,頓時受傷的力道收回了六分,看似是不取人性命誓不罷休的一掌最後只打出了不足平時五成的功力。

    但即便是隻有五成的功力,從武術大師白淵手裏打出來,也足夠江秋霞喝一壺的。江秋霞埃實了白淵這一掌後,臉上霎時失了血色,五臟六腑好像受到百斤的巨力的重重一擊,喉頭一甜,江秋霞吐出一大口鮮血。

    “看來我還要感謝白淵大人的不殺之恩呢。”江秋霞抹去嘴角的鮮血,身受重傷也不忘譏諷白淵。

    “哼!殺你這種只會做背地裏害人的敗類,恐怕只會髒了我白某人的雙手。日後自會有人來取你性命。”白淵見自己的判斷失誤被江秋霞發現,也連忙回擊一句掩飾自己的尷尬。

    “哼!”江秋霞冷哼一聲,又接連咳出幾口血。“我是隻會背後害人的敗類?”江秋霞說。

    “你不是?那請問是誰三番幾次在別人身上下毒去殘害別人?又是誰剛剛趁人不備背後偷襲!對你這種人,一掌打死你都是便宜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纔是你贏得的下場。”土地受傷,源清也生氣至急,惡狠狠的對江秋霞說。

    “那你們為什麼不想想你們之前是怎麼對我的!”江秋霞突然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我曾經把我的心肝掏出來想要對你們好,可是你們呢!你們把我的心……都狠狠的踩在了地上!”

    江秋霞跪在地上,把臉深深的埋進雙手裏,眼淚像下雨一樣從指縫裏流出來。那哭聲像是有天大的冤屈一般,聽者無不動容。

    “吳刑炎!”江秋霞衝着吳刑炎大喊,“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我江秋霞什麼時候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一心一意的對你好,可是你卻整天的懷疑我!我說什麼你都懷疑三分,雪女淑白他們隨口說一句你卻全都當成真話,深信不疑!我憑什麼要在你身邊受這種侮辱……”

    江秋霞對吳刑炎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扎進在場人的心中,空蕩蕩的院子裡寂靜無聲,只有江秋霞心酸的哭聲和斥罵在風中迴盪。

    “若只是這樣,大不了我自己離開就是,離了誰我靜秋下也能活……但是你為什麼!你為什麼殺了老漢!我什麼都可以忍受,唯有這一件事!你為什麼……他只是一個老人而已,你為什麼殺了他……為什麼……”江秋霞的聲音慢慢的小了下來,趴在地上哽咽。

    突然,江秋霞哽咽的聲音停止了,整個院子裡又陷進了死寂之中,白淵以為這又是江秋霞的陰謀,慢慢的上前去試探,才發現原來她也昏了過去。

    雖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也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世上本無大奸大惡之人,所謂大奸,即是大悲,只有經歷過常人無法體會想象之痛楚,心中再無可以追尋的信念與希望,也就自然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留戀的,沒有什麼可以值得顧慮的。像江秋霞這樣的人,不正是被人拋棄後的痛苦才化作自身的惡念嗎?

    一旁受傷的吳刑炎這時已經慢慢緩了過來,虛弱的對源清和白淵說:“師傅,白淵前輩,我這點傷不礙事的……以她的功力對我還沒有那麼大的傷害,我只是……沒來的及反應罷了,而且……這件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們……好好治療一下秋霞的傷。”說完,就昏迷了過去。

    眾人見江秋霞這般委屈,已經有些心生憐憫,又見吳刑炎替她求情,也就藉着吳刑炎做個順水人情,放過了江秋霞。由於是讓淑白和雪女帶著江秋霞,源清帶著吳刑炎離開了。

    半個月後,吳家

    雖然吳刑炎嘴上說江秋霞的一掌對他並沒有多少傷害,但在全無防備之下也讓他吃足了苦頭,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吳刑炎艱難的撐起半邊身子,雖然動作不大,由於內傷尚未痊癒,突然的動作還是讓吳刑炎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吳刑炎忍不住叫了出來。

    吳刑炎的不大的一聲呻吟,驚醒了旁邊桌子上打盹的淑白,淑白見吳刑炎甦醒了過來,趕緊跑上前去把吳刑炎從床上扶了起來,然後出去把源清、白淵等人叫了進來。

    大家見吳刑炎醒了過來,半個月來一直懸在眾人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落了地。一間小屋子裏擠滿了人,卻沒有一絲輕鬆的氣息,反而讓人有些頭皮發麻。大家都十分默契的保持著沉默,好像誰也沒有想要去打破著中尷尬的氣氛的樣子。

    最終還是吳刑炎率先打破了沉默:“秋霞她……怎麼樣了……”

    終於有人開始了這個話題,淑白剛要張嘴,就被白淵一個眼神盯了回去趕緊閉上了嘴,再也不敢說話。

    吳刑炎看了出來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肯定發生了什麼,於是說:“沒事的白淵前輩,你們不必對我隱瞞什麼,不論發生什麼,都沒有關係的。”

    淑白又悄悄地看向白淵,白淵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會給他一個表示隨便的表情,於是淑白對吳刑炎說:“江秋霞的上的確沒你的重,她的身體素質也比你的好。就在三天前他就已經醒過來了。”

    吳刑炎聽到江秋霞已經無礙,心裏鬆了口氣,剛要繼續問下去,淑白又繼續開口了:“但就是在她醒來的第二天夜裏,她不辭而別了,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吳刑炎心頭猛地一沉……是嗎,果然還是走了啊。

    房間裡的沉默再次瀰漫,過了許久,吳刑炎說:“請大家出去吧,我想再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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