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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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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表白大作戰

    一頓晚餐下來四人都有些索然無味,儘管都是一流的菜色,餐廳經理最後只好給他們打折,並且送上了一瓶98年的紅酒,來自波爾多左岸的五大頂級酒莊。

    何樂羽不太瞭解,不過張威倒是眉開眼笑,98年的紅酒不可謂不珍貴,光是年份就足以讓這瓶酒的價格上升一個不低的檔次。

    這樣一隻酒起碼要上萬美金的價格,雖然比不過這一次他們消費的水準,不過總好過沒有來得強一些。

    臨走前張威不斷用蹩腳的俄羅斯話誇讚著經理的好客,後者也只能苦笑著點頭。

    這家餐廳有幾十年接近上百年的歷史了,作為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從未有人對他們的服務和美食有過不滿意,除了前些天一個美食評論家以惡毒的話評判了他們的做菜水準之後,他們在餐飲界的名聲就低落了下去。

    面前這夥人身份不明,可看著裝也是權貴弟子,他是真的怕把餐廳的名聲給搞壞,否則也不會送出那瓶他私藏的紅酒。

    “那傢伙看起來不像是俄羅斯人,你怎麼用俄羅斯話和他交流?”何樂羽有些不解,現如今整個世界都在統一語言,世界政fu發出地球村都是一家人的宣言,爲了促進各地的交流而努力著。

    “鬼知道為什麼一個英國人會跑到摩爾曼斯克來開一家法國餐廳。”張威說道,“所以你覺得我到底應該用什麼話和他交流呢?”

    何樂羽沉默不語,勾著頭走在街上,這一頓飯他吃得朦朦朧朧,其實他也沒有那麼餓,只是爲了演戲他也不能缺席,讓自己的未婚妻和另外兩個男人去共進晚餐算什麼事?

    司機姍姍來遲,四人免於在如此寒冷的夜裏還要走路的情況。

    何樂羽有些睏意襲來,他在飛機上一一夜沒睡,接下來的活動是在是不適合他繼續進行下去了。

    張威捅了捅他的手臂,以兩人的瞭解他自然知道何樂羽想要做什麼,不過都走到這一步了,就差最後臨門一腳,怎麼關鍵時刻慫了呢?

    這就好比登上月球的第一個人,明明火箭已經發射到了太空,然後因為太困想要回家補個覺,這得是多麼狗血的劇情?

    那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可是花了他不少冤枉錢,怎麼說回去就回去了?

    何樂羽也明白張威的意思,不過讓他繼續待下去萎實是有些考驗人的意志力。關鍵的問題是以他的感知力也感受到了暗中有人盯著他們,這種時刻若是露出一點馬腳來,所有人都得玩完!

    他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應該多補補覺的,看個屁的旅遊指南,到了現在什麼都沒去看過,甚至還時刻吊着小命。

    那個酒吧就位於港口附近,林肯轎車在雪地裏劃過兩道車痕,停在了那家酒吧門前。這個時刻酒吧里人滿為患,戰鬥民族是沒有酒就活不下去的民族,這樣的零下的氣溫裡酒也確實能夠禦寒。

    張威抱著那瓶波爾多紅酒,領著眾人揚長而入。

    何樂羽不由得捂住了耳朵,燥耳的音樂實在是令他難受,在現在情況下再勁爆的歌曲在他耳邊也猶如催眠曲一般。

    侍者領著他們入座二樓的雅間,在這裏能夠看到樓下的一切,穿著低胸裝的辣妹跟著音樂搖擺,偶爾有男人會蹭過去接著昏暗的光線摸上一把,女生往往也不在意。

    何樂羽盯著上方昏暗的燈光出神,按照張威的計劃等會他要邀請安雲去跳一支舞,到時候侍者就會把舞池清空,所有人都能夠看到他們的舞姿,然後純紅色的玫瑰從天而降,一切都很美好。

    不過何樂羽並不會跳舞,這讓他有些緊張,不知道該作何心態去邀請。

    他這一輩子好像都沒有邀請過女孩,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張威要來了香檳和伏特加,似乎是要不醉不歸的樣子,不過他最先開啟的還是那瓶波爾多紅酒,暗紅色的酒液倒入醒酒器中,卻已經能夠讓人聞到一股葡萄和酒精的味道。

    “六點鐘方向,有人在看我們。”安雲忽然說道,然後開啟了香檳,給所有人都添滿酒杯。

    何樂羽轉頭想去看,卻被餘笙死死踩住了他的腳。這個時候去看無疑是把事端挑到正面來,他們只是想上船,其他的事都會交給摩爾曼斯克軍部。

    “對方的底細不明,可必然和政界有關係,軍部和政界是兩個不同的部門,所以暫時不要出頭。”安雲提醒道。

    何樂羽下意識地看著安雲,對方的側臉線條堅硬,如同冰山美人一般。

    “那就計劃照舊。”張威迴應道,說著對何樂羽使了個眼色。

    後者點了點頭,示意明白,然後他們開始談論起了摩爾曼斯克的事物,臉上有說有笑,就連餘笙有時候也會參與到談論之中去,讓何樂羽也很訝異。

    在他們的六點鐘方向,穿著白色西裝的人抬著一杯紅酒,毫不忌諱地看著遠處的四人,他拉下自己的墨鏡,露出一雙乾淨的瞳孔來。

    “又見面了,我的朋友。”徐新輕笑了一聲。

    抱著大量玫瑰花的侍者從他身後路過,徐新心裏微微一動,把目光投放到樓上。這是一棟三層樓的建築,站在越高的地方能夠看到的事也就越多,就像皇帝的龍椅總是擺在大殿的正上方,那種掌握一切的感覺確實會令許多人都心醉。

    徐新跟上了侍者,順著重新開啟的階梯緩步而上,直到侍者抵達了頂樓,才發現自己的身後跟了一名不速之客。

    “先生,我們這裏是不允許客人上來的。”侍者說道。

    “沒事,我就抽根菸,你做你的事,我不會妨礙你的。”徐新說道。

    侍者的臉上滿是為難的神色:“這是我們店裏的規矩,三層樓上正在重新裝修,所以很危險,要是出了事......”

    他忽然無法動彈了。

    徐新緩緩走到他面前,捏住了他脖頸上的神經,侍者軟軟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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