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確定的任務
直升機從天之井上空起飛,何樂羽也知道自己這次逃不過了,只得老老實實換上蹩腳的西裝,不知道是不是尺寸的問題,他總覺得這身西裝穿起來有一種緊縛感,把人擠的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現在正在盡力背下自己的人設來,作為一個恐怖組織的頭目,自然要兇狠一些,不過無論他怎麼做出兇狠的表情來,都讓人覺得像是再搞笑,最後弗朗西斯教授告訴他只需要沒有表情就足夠了。
好歹面相這一關是過去了,其他的就得看他的臨場發揮,畢竟寫在紙上的東西總不是事實。
按照王黨給他作出的設定,他是一名不得志的政客,因為被打壓的緣故,轉而想要推翻世界政fu的政權,他的組織當中已經有四萬人,這次需要在東亞戰場開啟局面,所以纔想要得到一批火力足夠的武器。
人設倒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何樂羽奇怪的是這樣怎麼能夠探查到關於神族的訊息?對方總不可能買武器送盟友的訊息吧?
“傅雷國是東亞最大的軍火商,不過王黨和他的聯絡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深,所以這次只能動用新人,能夠掌握整個東亞的軍火警惕心自然還是有的,但同時困難也很大,老成的商人都不會輕易和其他人交易,他們手中有穩定的客源,所以你不僅要展現出絕對的誠意,還要讓他感受到這次的交易利益遠超他的想象。”
弗朗西斯教授手中拿著一本計劃書,這是他連夜作出的計劃,作為文職人員這一點就比很多人都要強,所以當初沐銘纔會信任弗朗西斯一個人指揮藍海市的戰鬥。
“這次也是有傅雷國牽頭,在瑾州市的一場宴會,能夠參加的都說是他的貴客以及整個亞zhou的比較大的軍火商,相比起來東亞的軍火市場要比其他地方要好,畢竟最近的戰鬥都是在東亞爆發的。”
何樂羽一把抓住了弗朗西斯教授手中的計劃書,然後將其拋到天空中,計劃書化作了折翼的鳥兒在半空中紛飛,弗朗西斯教授一臉疑惑地看向何樂羽,不明白這傢伙在幹什麼。
“反正最後也未免會按照計劃來行駛,瞬息萬變與其去做這些準備倒不如多練練臨場反應能力。”何樂羽說道。
事實證明他參與過的任務沒有一次是按照劇本來的,期間總會出現一些無法預料的事,這讓他對計劃沒有任何的好感,反正最後都用不上,而且計劃總會讓人有種被框住的感覺。
“很好,已經有一種領袖的感覺了啊!”弗朗西斯教授說道,“你父親看見了應該也會為你驕傲的。”
何樂羽愣了愣,心說老傢伙未必會為他驕傲,不過王黨大概是很希望他繼續這樣走下去的。直到現在王黨正竭力把他培養成一個合格的領袖,他似乎有望成為下一代的領袖。不過何樂羽很難想象自己指揮整個王黨時的景象,他大概是沒辦法做到沐銘那麼酷的。
迄今為止他達到的成就不過是因為體內“阿瑞斯”的存在而已。
不明白為何所有人都對他抱有著極大的信心,甚至徐新不過只見過他一面,便說賭他贏。
何樂羽對自己並沒有那樣的信心,若是這些人知道他時刻有著變成敵人的危險,不知道還會不會把他閉上絕路。
若是他承受不了“阿瑞斯”的蠶食化身“魔神”,誰能夠阻止他?
“只需要打進敵人內部竊取資訊就好了是吧?”何樂羽問道。
弗朗西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倒也不是竊取資訊,你們要逼供出神族的訊息來,神族現在疲於應對軍部的打擊,所以沒時間參與這次的宴會。”
“逼供?”何樂羽有些不明所以,“怎麼逼供?”
不是說好這次行動沒有任何的危險麼?怎麼才轉眼他們就得化身牢籠裡的看門人,拿著長鞭狠狠揮在傅雷國的身上?
“我給你們準備了電擊棒,進過改造後能夠這東西能夠釋放出上千伏特的電壓,以普通人類的身體大概是很難承受的,到時候他應該會有問必答。”弗朗西斯教授說道。
“喂喂喂!能不能不要那麼草率?應該這樣的詞彙真的可以出現在這樣嚴謹的計劃當中麼?我為什麼感覺到會被施以電刑的是我們?”何樂羽被弗朗西斯教授的話給震驚到了。
看到計劃書的時候他還是蠻寬心的,畢竟弗朗西斯教授如此輕鬆看起來這確實不是什麼苦差事,可轉眼卻發現弗朗西斯教授也沒有什麼太嚴謹的把握時他有些慌亂了起來。
“要不然怎麼會讓你上場呢?”弗朗西斯教授莊重地拍了拍何樂羽的肩膀,臉上滿是“就靠你了”的表情,“你可是我們王黨的希望之星!”
“別扯淡了,每天都是希望之星希望之星,我可沒看出有什麼希望來。”何樂羽低聲說道。
“不要氣壘啊!年輕人總有犯錯的時候,反正你死不掉。”弗朗西斯教授說道,“軍部在秘密準備了大量的兵力,但凡你出現什麼意外就會魚貫而入,不過這倒是備用計劃,畢竟到時候傅雷國如果不說任何的情報軍部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何樂羽愣了愣,近乎癲狂地說道:“那敢問教授為何覺得他就會對我們說?”
“所以讓你獲得他的信任啊!”弗朗西斯教授說道。
何樂羽終於明白了這次行動的嚴謹性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高,甚至他是在爲了一個不太確定的目標而賣命,不免覺得自己被出賣了。
可惜現在想返回天之井大概是不太可能了,弗朗西斯教授大概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而且一旁的餘笙看起來有些躍躍欲試,那個造型如同打火機一般的電擊棒在他看起來倒是蠻順手的。
至少外面還是有增援的,這一次他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何樂羽最後只能在這樣安慰自己,否則他找不到任何這次行動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