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楚柔落水
幕梓頭都沒回:“人家是邀請我的,帶著你恐怕有點不太合適,所以你還是在家裏暖暖和和的呆著吧,而且你不是怕冷嗎?”
角兒看了看窗外,真有心跟著幕梓一起去,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立刻又被一陣寒風給頂了回來。
在門口大聲喊道:“公主不去不行嗎?這麼冷的天會凍死人的!”
幕梓卻沒有迴應,因為她的聲音出口就已經被風給淹沒了。
角兒無奈,只好默默的回去了。
幕梓也覺得心中好生的不耐煩,本來實在不願意去的,可是隱隱約約的又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沐心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也去,就算是爲了搞清楚這個原因,恐怕也得少不得走了一圈了。
到了約好的地點以後,幕梓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很多幕梓根本就沒見過,可是顯然沐心那些女孩都很熟悉。
沐心看到幕梓來了,急忙衝着大家招手:“大家快來看啊,這位就是初漓公主幕梓,也就是被稱為神醫的那個女孩。”
一句話吸引了所有的人,那些女孩嘰嘰喳喳的一起圍上了幕梓。
幕梓只好一一的跟她們打招呼,心中卻好生的不耐煩。
沐心不厭其煩地給幕梓一一介紹,別的人的名字幕梓都沒有記住,是有一個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女孩文文靜靜的,披著一個雪白的斗篷,仍然凍得瑟瑟發抖。
幕梓記得沐心曾經說過她的名字——楚柔。
她還不知道楚柔就是德清帝賜婚藍雲裴的那個女孩。
只是覺得這個女孩的氣質很好,但是她好像也不願意來參加這個宴會,別人跟她說話,他她就客氣地笑笑。
不跟她說話,她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著。
如果是在平時,幕梓肯定要上去跟她說兩句,可是現在,她這隻想趕快結束這個賞花宴會,因為自己實在是不喜歡這樣熱鬧的氣氛。
這倒不是說幕梓討厭人多,只是跟這些貴族女孩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談的。
所以,沐心介紹完了以後,大家跟著一起賞梅。
幕梓就刻意的躲得遠遠的地方悄悄的跟著,什麼地方人少,她就在什麼樣的地方。
忽然聽到遠方傳來了一聲呼救,聽這個聲音好像正是那個溫溫柔柔的楚柔。
幕梓有心過去看看,可是緊接著又聽到有的女孩大聲驚叫著:“快點快點,大家把她撈出來呀。”
然後就聽到“噗通”有人落水的聲音。
幕梓覺得既然有人下去救了,自己也就不用再湊那個熱鬧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就楚柔上來的竟然是一個男子。
男女授受不親,那可是禮教大防,幕梓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好奇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會有男人闖進來?
而且好像根本就沒有人認識那個男人。
楚柔和那個男子這就等於是有了肌膚之親,按照那個時候的禮法,恐怕非得嫁的這個男人了,要不然楚柔就只好以死明志。
幕梓驚呆了,立刻想到這根本就是陷害。
可是,更讓吃驚的發生了,所有的人對這件事情都非常的冷莫,根本就沒有人管。
就連組織者沐心也只是不疼不癢的關心了幾句,讓人把她送走。
幕梓陷入了沉思,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可是轉念又一想,自己本來要處理的事情就已經夠讓人頭疼了,著實沒有心情再去管別人的事情。
出來這樣的事,大家也就沒有心情繼續賞梅了,各自嘆息了一回,都散了。
但是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德清帝的耳朵裡,德清帝勃然大怒,死活都想不明白明明是前兩天才定下來讓楚柔嫁給藍雲裴。
這才幾天的工夫,這個楚柔竟然溼了清白?這一定是有人陷害的。
可是,知道要把楚柔賜婚給藍雲裴的人就只有自己和皇后,他不相信皇后會走漏風聲,自己當然也沒有跟任何人提起。
那這件事就有些太蹊蹺了,於是問旁邊的陳公公:“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陳公公成功成功的跪下:“啟稟萬歲,奴才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也不敢胡亂猜測。”
德清帝沉下了臉:“朕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說錯了朕恕你無罪。”
陳公公這才站了起來,向德清帝拱手:“奴才也覺得這件事情你就過於巧合,恐怕就是有人陷害的,可是,據說那楚柔姑娘好像是自己失足落水的,與別人無關,真的要查的話恐怕也查不出什麼來。”
德清帝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個我也已經想到了,可是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那就表示這個人是誠心的想要和朝廷作對。”
說到這兒,他狠狠的拍了拍桌子:“今天他剛把一個女孩推進河裏,那麼明天說不定就會起兵造反!絕對不能姑息養奸,讓這個人逍遙法外。”
陳公公沉默了,因為他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德清帝不滿他的沉默,冷冷的看著他:“你怎麼不說話?”
陳公公連忙搖頭:“奴才不知道說什麼,而且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是奴才可以隨便查言的。”
德清帝冷冷的罵了一聲:“廢物!你說要你們這幫人到底有什麼用?關鍵的時候連個主意都拿不出來!”
陳公公只好又跪下。
德清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起來吧,趕緊派人去查,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而且一旦讓朕知道這個人是誰,一定要把碎屍萬段!好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王法!”
陳公公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裏,聽到德清帝的命令,在地上又扣了個頭,這才轉身急匆匆的走了。
訊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到了幕梓的耳朵裡,幕梓心中更加覺得奇怪。
於是和身邊的角兒商量:“你覺得德清帝為什麼會如此重視這件事情?”
角兒急忙擺手:“那天本來我是想跟著一起去的,是公主說一定要讓我在家裏暖和,所以我就沒有去,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也沒有看到當時的情景,所以實在是不知道德清帝為什麼會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