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弦兒決定帶人跳河
與此同時,弦兒在手下的提醒下終於想到了藍雲裴和幕梓可能就是跳到河裏麵逃生去了。
這一下不光弦兒想通了,他帶來的所有的人都一致同意這個觀點。
這時候那個傷心的人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才真的放下心。
看著弦兒苦笑的說:“兄弟,以後可不能這麼一陣風一陣雨了,你知道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我這一會兒工夫就被你死去活來的整了好幾回,換成誰誰都受不了啊。”
說到這裏,他做出一副請求的樣子:“既然現在你們的觀點都已經達成一致了,那我在這兒也沒有什麼用了,我得先回去了。”
弦兒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個送信的人是敵人還是朋友,可是到目前為止,人家好像確實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可是自己卻讓人家好幾次心驚肉跳的。
可是這也沒有辦法,因為心中特別的掛念藍雲裴的安危,所以總是耐不住性子。
看著弦兒不說話,這送信的人心裏邊又打起了鼓,囁嚅的說:“當然,你要是實在不願讓我走,那我就留在這裏,只是無論如何像剛纔那樣的場景,可不能再來一次了。”
弦兒點了點頭:“剛纔的確是太抱歉了,但是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旁邊一個手下接過了話茬:“對,平時弦兒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我們的小王爺禍福難料,所以我們每一個人都特別的糟糕,言語之中多有冒犯之處,還請你多加海涵。”
送信的人心中暗暗叫苦,知道這個場景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走不了了,只好輕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既然現在已經確定小王爺和公主是跳河而逃。
咱們只要順流而下肯定就能夠找到他們了,我們在山上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了,還是趕快行動吧。”
弦兒點了點頭,招呼所有的人馬立刻跳河。
可是這一下子這讓手下們為難了起來,他們一個個的靠近河邊,看著湍急的河流暗暗的發愁。
弦兒看到他們這副表情,不滿意的冷哼了一聲:“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忘了小王爺平時是怎麼對你們的嗎?現在他有了危險,一條河就把你們攔住了,以後還怎麼指望你們給小王爺賣命?”
有的手下大著膽子說:“弦兒,我不能怨兄弟們,你看這水流實在是太急了,而且河中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的東西,這樣冒然的跳下去咱們死了事小,可是救不了小王爺這纔是最重要的。”
弦兒猛然醒悟,罵自己真的太著急了,可是在這河邊站著也總不是事兒啊?
那些手下也都是藍雲裴的死忠,看到弦兒這樣為難的樣子,心中也很躊躇。
終於有個人站出來對弦兒拱手:“我看不如兵分兩路,一半人馬留在這裏,另外一半下河去尋找小王爺,這樣的話,一旦下河的那些人出了事,另外一半人也好繼續尋找。”
弦兒看著這說話的人讚許的一笑:“還是你小子腦袋瓜機靈,就這麼辦吧。”
說著眼睛在眾人的臉上掃了一圈:“只有我第一個下河,你們誰願意跟著我?”
看到弦兒肯帶頭,幾乎一大半的人表示願意跟著一起去。
弦兒這才滿意的笑了:“看來我剛纔實在是誤會你們了,我還以為你們都是一些貪生怕死之輩,不肯下河去尋找小王爺的。”
這句話說完,眾人紛紛的表示不滿:“好像說的就只有你一個人關心小王爺的安危似的。”
弦兒看看天色:“好啦好啦,有什麼話咱們見到小王爺以後再說吧。願意跟著的人就一起跟著,不願意跟著的就在這裏等著。”
這話說完,人們更加不滿了,紛紛的抗議說:“這是怎麼話說的?大家都很擔心小王爺的安危,剛纔不是說好了兵分兩路嗎?什麼叫願意跟著的和不願意跟著的?”
弦兒無語了,把眼睛一瞪:“你們還有完沒完?到底還想不想找小王爺了?”
這一下猶如在半空中打了一個霹靂,立刻人們就不說話了。
弦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現在分一半人出來跟著我。”
立刻就有一幫人站了出來,走到弦兒的身邊,弦兒看到自己這一方的人群還在不斷的增加,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夠了夠了,這些兄弟們願意跟著去也就得了,剩下的人你們就在這裏安心的等著吧。”
說著率先跳下了河,其他的那些人也就跟著下去了。
弦兒他們帶人跳河的時候藍宸派來的殺手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紛紛的跺腳著急:“這可怎麼辦?一旦讓他們跳下河,咱們再找他們可就難了!
咱們來的時候藍宸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定要把這些人格殺勿論,現在讓他們逃跑了,咱們回去可怎麼交代呢?”
另外一個人唉聲嘆氣的說:“現在有什麼辦法?誰讓咱們晚來了一步呢,只好是實話實說了,藍宸真的怪罪起來,咱們也沒有辦法。”
可是弦兒留下的那一半人,看到弦兒走了,不由得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人忍不住說:“真不知道咱們為什麼要留在這裏,難道真是因為擔心咱們下河以後全部死了,就找不到小王爺的下落了嗎?”
沒有人說話啊,因為每個人心中問的都是同樣的問題。
這說話的人長嘆了一聲:“其實弦兒說咱們說的是很對的,都是貪生怕死,只不過咱們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別掩飾過去了,我不相信弦兒沒有聽出來,他只是給大家留了面子而已,畢竟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另外一個人打斷了:“都這個時候了,還說什麼同生共死?是跟著弦兒一起跳河的那幫兄弟們同生共死去了,咱們這幫人……”
說到這兒又重重的嘆了口氣,再也說不下去了。
留下的人每一個行動都無味達成,既有對藍雲裴和絃兒的愧疚,也有對自己不敢下河的自責。
終於最先說話的那個人站了起來:“我是不能在這兒等著了。”